景仲言看她這樣,放下貓,走上去就將人一把抱住,手迅速在她腰間流連。
喬蕊嚇得趕緊大叫:“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行了吧。”
男人滿意了,在她脣上啄了一下:“乖。”
喬蕊:“……”
喬蕊接到唐駿電話時,是半夜三點。
她擰着眉,看了看來電顯示,眉頭漲漲的痛。
按住,她到底還是接聽了,聲音卻綿綿的:“喂。”
“喬蕊,是我,抱歉這麼晚打擾你。”電話那頭,是唐駿一貫溫和的嗓音。
喬蕊翻了個身,含糊的嗯了一聲,問:“什麼事?”
“前幾天不是說了,我要去外地,今天凌晨的飛機,我把趙央的東西收拾好了,是現在給你送去,還是你來拿。”
“現在?”喬蕊坐起來,看看牆上的時鐘,覺得頭更疼了:“現在是凌晨。”
“我是六點的飛機,我……”唐駿有些爲難。
喬蕊晃晃腦袋,勉強坐起來:“好了,我知道了,你現在在哪兒?”
“你要過來嗎?要不還是我送去吧,你家在……”
喬蕊現在是真不想動,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終究還是說了地址,卻沒說全,只說了在路口等。
掛了電話,她起身,隨便穿上衣服,披上外套,便出了房間。
旁邊主臥裡,一片靜謐,她輕手輕腳的關了門,並不打算驚擾已經熟睡的男人。
下了樓,她迎着路燈的光線,慢慢朝前面走,凌晨的天氣很冷,她縮縮脖子,將手放在口袋裡,這才稍微好一點。
到了路口,她站在原地,看到四周並沒有唐駿的身影,便看了看,撥了一通過去:“我到了,你還有多久。”
“拐個彎就到了,很快。”
正好這時,前方明亮的車頭燈驟然亮起,喬蕊一下子有些視覺受損,趕緊用手擋住,透過指縫虛虛的看。
前面是輛商務車,並不是唐駿的越野車,喬蕊沒多想,後退了一些。
那輛商務車從她旁邊駛過,沒有停留。
又等了一會兒,又有一輛車駛來,喬蕊這次看清了,這是唐駿。
唐駿將車停到一邊,瞧着外面的喬蕊,下了車,懷裡抱着個小箱子。
喬蕊看着那箱子是被封死了,也沒多想:“就是這個?”
“就是這些。”說着,他把箱子遞上。
喬蕊接住,卻怎麼也接不過來,喬蕊皺眉:“鬆手啊。”
唐駿突然一把將箱子抱回去,臉色變得很難看:“喬蕊……你說我和趙央,真的沒可能了嗎?”
喬蕊臉色也嚴肅起來:“你什麼意思?”
“我想退機票,我不想走了,我想跟趙央和好。”
喬蕊看着他,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我在原本的公司已經辭職了,你們景氏地產部有空缺嗎?喬蕊,我知道你跟你們景總在一起,你幫幫我,幫我進景氏,我想找趙央,可我現在連景氏的大門都進不去,喬蕊,你會幫我的,對不對。”他說着,急切的上前兩步,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她。
喬蕊被他逼得後退兩步,隱隱有些不悅:“你先把東西給我,有什麼事,明天白天再說。”
“等不及明天了,六點的機票……”說着,他緊抿的着脣,表情非常脆弱:“你不願意幫我嗎?我知道你和趙央是朋友,但我也是你朋友不是嗎?你知道我的爲人,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爭取一下。”
“我可以替你約趙央出來。”喬蕊看此刻的唐駿,總覺得越看越不對勁,她不想多呆,伸手又去碰那個箱子:“今天太晚了,什麼都不好說,還是明天再說吧。”
她手剛碰到那箱子,唐駿又抱着後退一步,目光深深的瞧着她:“憑你跟景仲言的交情,只是安插一個人進去而已,有這麼難嗎?”
“不是難不難的問題,現在太晚了,唐駿,你到底怎麼了?你很不對勁,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不舒服,我全身都不舒服,趙央把我害成這樣,你覺得我能舒服嗎?”他這句話,說的很淺,聲音也不大,但喬蕊就是聽到了。
趙央害了他,是說因爲趙央,他才變得這麼奇怪,這麼失魂落魄嗎?
喬蕊記得,他們認識並沒多久,就算交往,也不該是這麼深的感情,還是他們之間還發生了什麼其他事?
從和唐駿見面之後,喬蕊就一直觀察趙央,這幾天下來,她發現趙央除了第一天有些神色恍惚,第二天到之後的幾天,都挺正常的,或許,趙央真的放下了,但放不下的,現在是唐駿。
喬蕊其實一直覺得唐駿有些病態,之前追她的時候也是,竟然每天在公司門口堵人,當時他們也認識沒多久,她怎麼也想不通,他爲什麼會這麼執着,在她拒絕他一次又一次後,他反而越來越執着。
現在他也是,和趙央也沒交往多久,但是卻瘋了一樣。
大半夜的,冷風呼呼灌了兩下。
喬蕊突然有種脖子發冷的感覺,這唐駿,不會是有什麼精神病史吧?
她指尖一顫,趕緊道:“這東西你給不給我,不給我就走了。”
唐駿不動,眼神幽沉的看着她,眼底,像是醞釀着什麼。
喬蕊嚇了一跳,轉身就往另一頭走。
後面,唐駿卻跟上她了:“喬蕊,我求求你,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喬蕊只感覺後面追着她的根本不是人,是鬼,平時看的恐怖片情節一下子冒出來,她嚇得更不敢停,腳步也更快了。
“喬蕊,喬蕊……”
後面的聲音還在繼續,喬蕊掏出,迅速撥通了最近的一組號碼,是景仲言的。
“喬蕊,喬蕊……喬蕊……”
唐駿窮追不捨,喬蕊最後不是走,直接用跑的了,她頭都不敢回,深怕回頭,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被她放到耳邊,那頭,嘟嘟的忙音兩聲後,被人接起:“喬蕊?”
“景總,我在樓下,我……”她話音未落,只感覺身後突然冒出隻手,將她鼻息捂住,須臾後,鼻尖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接着,她身子慢慢軟下來,掉在地上,啪嗒一聲,失去了意識。
唐駿以爲自己看錯了,他站在幾步遠之外,就這麼看着草叢中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三個男人,將前面對喬蕊從後箍住。
這是什麼?綁架?
“砰”的一聲,懷中的箱子掉落。
前面的三個男人都帶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唐駿與三人對視,三人中的其中一個,極快的朝他跑來。
唐駿心頭一驚,瘋了一樣的往後跑,死亡的念頭從沒有過的逼近,他跑得很快,好不容易上了車,車門一關,車窗上一雙大手突然“砰”的敲了一下。
他嚇得一抖,趕緊驅動車子,也不管那拍着車門的面具男人,發狂一樣的往前面駛去。
“老四,回來。”將喬蕊扔進一輛商務車,其中一個面具男喚道。
那去追唐駿的男人聞言,對着唐駿離開的防線狠狠瞪了眼,才走回去:“老大,被那小子跑了,怎麼辦?”
“無所謂,少爺只說要這個女人,沒說別的,咱們今晚就離開慕海市,諒他們也找不到。”
說着幾人上了車,開車的是一個有些瘦小的男人,他取下面具,露出一張有些病態的蒼白臉旁:“老大,剛接到電話,飛機準備好了。”
“好,走。”
商務車來去匆匆,眨眼間,已經不見了。
景仲言盯着被強行掛斷的,眼中風暴氤氳開來。
他先去隔壁看了一眼,房間裡果然沒人,從被窩的溫度來看,喬蕊走了至少半小時以上。
大半夜的,她去哪兒了?
想到電話裡她最後的聲音,他下了樓,一邊反覆打喬蕊的電話,一邊在樓下來去尋找,卻什麼都沒找到,電話也始終關機。
半晌後,他在路燈口站定,視線往上,瞧着道路兩旁的監視器,目光深了又深。
捏着已經有些發燙的,他播了一組號碼。
“喂。”電話那頭,是個惱怒的男音。
“是我。”他聲音很沉,冷的驚人。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驚訝出聲:“景仲言?你打給我幹什麼,我以爲咱們早絕交……”
“殷臨,我老婆不見了。”
殷臨:“……”
半小時後,成羣結隊的警車,駛到公寓樓下,景仲言站在原地,瞧着最前面的警車裡,一身便裝的英俊男人走來,目光陰沉如海中黑影。
殷臨走上前,瞧着這個幾年不見的昔日好友,脣瓣緊緊抿着,半晌開口:“第一,你結婚我居然不知道,你他媽不想活了,第二,失蹤人身份,性命,失蹤時間。”
他手裡拿着個小本子,等待記錄。
看着眼前這個短短三年,已經坐到重案組組長位置的男人,景仲言沉吟開口,將事情說了一遍。
在聽到失蹤時間只有半小時後,殷臨嘴角抽了抽,不過聽完後面的話,他面色又沉下來,對身邊下令:“把附近幾條公路的監控都調出來。”說完,看向景仲言:“把你給我,如果是綁架,可能會收到綁匪來電,你需要做點工序。”
景仲言沒有言語,將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