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月回想了一下,三天前自己是沒見過。若說是見過,那就昨晚上,自己倒還見過,可是那時光線太昏暗,都沒看得太真切。
“沒有。”
“你真沒有見過?”喬蕊顯然不相信。
文學社的一些人也跟着說道:“那天大家都在文學社討論這個月的校刊,歐陽奧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啊,看他那高興的樣子,還有同學開玩笑是不是見女朋友,他當時也沒回答笑眯眯的就走了。”
“那他最後通話的人是誰,你們知道嗎?”慕星月問道。
“不知道啊,他把手機拿走了啊!”另一個同學問道。
“慕星月你別岔開話題了,我猜,學長那天肯定是去找你了吧!”喬蕊一口咬定。
“可是我真沒見到他啊,我們不是應該去報警嗎,找我有何用?”慕星月嚴肅的說道。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學長不會丟下一堆事兒不聞不問就跑開的,你那天是不是和學長髮生了爭執或是說了什麼刺激學長的話,他一氣之下才離家出走的?”喬蕊把自己的揣測質問得淋漓盡致。
要不是星月清楚自己真的沒見過歐陽奧,恐怕此刻自己都會被她認真帶入話題!
果然,一些人上前問道:“你和歐陽奧發生爭執了嗎?他離家出走了?”
“沒有!我說過,我根本沒見過他,拜託大家不要任意揣測了,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報警,如果已經報警,就要配合警方調查歐陽奧到底會去哪兒,而不是在這兒憑空揣測,對我進行人生攻擊。”慕星月提高音量對着圍着自己的那些同學慎重的說道。
說完這席話,才陡然看向喬蕊,一臉嚴肅的說道:“喬蕊,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你此刻的行爲是因爲真關係歐陽奧嗎,如果真關心他,請你現在不要在這兒浪費時間,回去好好想想,失蹤前幾天歐陽奧都有哪些異常情況。”
也許是星月突然變得凌冽的氣勢把喬蕊唬住了,喬蕊聽完她的話,站在原地沉默了會兒,再看看左右都準備散開的文學社同學,然後擡眼狠狠的瞪了慕星月一眼,轉身離開。
一直站在星月後面的甘曉茵此刻才上前,輕輕拉住星月的袖子,眨巴着眼睛說道:“星月,你真行!”
星月對她微微一笑,兩人往教室內走去:“其實他們也只是來確認一下歐陽奧到底見沒見過我而已,我已經明確表態,三天前沒見過,他們當然不能再堵在這兒了。”
然而風波並沒有因此就過了。
這節課剛下課,警察就到學校來調查了。
經過同學引薦,警察找到了慕星月,問了一些詳細情況。無非就是最後一次見到歐陽奧是什麼時候。慕星月仔細想了想,還是上學期。
警察見在她這兒得不到什麼答案,也就去別處調查了。
轉眼間,事情過去兩天了,警察那邊沒有一點進展。
慕星月也去打聽過了,警察初步分析,可能是家庭不和睦,離家出走了。原來,歐陽奧的爸爸媽媽這段時間正在鬧離婚。
離婚這件事,本來是打算瞞着歐陽奧的,可是上個禮拜六的深夜,在歐陽奧爸爸又一次醉酒歸來之後,沒控制住情緒,和歐陽媽媽大吵了一架。已經熟睡的歐陽奧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就聽見爸媽的吵鬧。
走出房間才聽清楚,原來爸爸媽媽早就有離婚的打算了。
一直站在他們房門口聽完全程的歐陽奧,傷心的推開父母的房門,而此刻正爭執不停的兩人居然沒發現已經淚流滿面的兒子就站在門口。
歐陽爸爸居然大聲吼道:“誰知道兒子是誰的種,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年輕時候就這樣,現在還死性不改!”
歐陽媽媽哭訴道:“你不是人,你自己出軌還想誣賴我,......”
直到歐陽奧帶着哭腔問道:“媽,我真不是爸的兒子?”
一瞬間,爭執停止 ,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 門口的歐陽奧,直到此刻兩個大人才發現站在門口的兒子。
可是已經晚了。
歐陽奧轉頭回到自己房間,鎖死了房門。
第二天,清醒後的歐陽爸爸和媽媽一起叫上兒子,慎重的對兒子攤牌了。父母紛紛表示:就算離婚,我們仍然是你的父母,對你的愛一點都不會少的。
歐陽爸爸更是後悔自己酒後的胡言亂語,一臉歉意的對歐陽奧道歉:“兒子,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都是胡說八道的,你就是我親親兒的兒子,這點毋庸置疑,至於我跟你媽媽,只是因爲沒有了感情,所以纔打算離婚的,請你原諒爸爸。”
雖然歐陽奧當初沒說話,但是,倆人分明感受到歐陽奧已經接受了二人即將離婚的事實。而且接下來的幾天,也沒有任何異常。
直到又一個週末,歐陽奧沒有準時回家,歐陽爸爸媽媽才引起了重視。
來到學校詢問,才知道,週五的時候,歐陽奧提前離開了。
慕星月聽着學校的傳言,歐陽奧離家出走是因爲歐陽媽媽爸爸鬧離婚才導致的。可是回想到前幾天自己見到歐陽奧的情景,越是覺得問題沒那麼簡單。
慕星月很想告訴警察,歐陽奧也許遇害了。可是自己無端端的這樣去說,到時候鎖定的嫌疑恐怕就真是自己了。
這麼一想,慕星月又放下了自己心裡的那份不安,心想着,等等看,說不定,警察會有新的進展呢。
又一個週末到來了。週五下午,慕星月就往家裡趕了,又有半個月沒見到弟弟了,不知道他的病情怎樣了。
這個週末還要陪弟弟去複查的。
週六,外婆跟慕青山的主治醫生約好了時間,帶着姐弟倆人來到了醫院。
等待一切檢查結束之後,醫生看了結果,欣慰的點點頭:“不錯,保持良好,我這邊已經着手尋找骨髓配型了,繼續保持下去,等找到了合適的骨髓之後,就可以馬上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