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些。”喬仁剛說着,朝自己車子方向走去。
慕星月原本是不想和他多說什麼的,可聽他如此篤定,她也想跟上去看看。
喬仁剛的車子,已經倒退,然後從右側駛向前面,然後就停在不遠處,看那樣子是在等着慕星月調頭。
慕星月隨即調頭跟上,再次朝着精神病院駛去。
再次見到負責人,負責人有些爲難的看看喬仁剛再看看慕星月。最後在慕星月的詢問下,纔拿出來一個記錄本。
慕星月粗粗翻看了下壯小黑的記錄,壯小黑是大概半年前來到這兒的。而記錄本上居然有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張尼尼。
慕星月有些訝異。
隨後向負責人問到壯小黑的最後情況。
負責人稱:在他自殺的前幾天,一直很平靜,沒有任何異常。
然後慕星月追問了壯小黑有沒有離開過精神病院。
負責人模棱兩可的不肯說實話。
喬仁剛說:“老高,你放心,你就實話實說,我們不會把你牽扯進來。”
那個叫老高的負責人慾言又止的猶豫了好久,終於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確定他有沒有離開過,我記得有一次,上面跟我說,當天不用給壯小黑送飯,他家人來看他了,也許是單獨在外面吃。”
“他有家人?”
慕星月第一反應,壯小黑本就是孑然一身,哪還有家人呢!
那個被喬仁剛稱作老高的人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他住在這兒半年多,只有這個張尼尼來看過幾次,但她說只是替朋友來看他的,平常她進去和他說幾句話就離開了,也沒什麼特別的。”
“你還記不記得他家人到底是哪一天來的?”
“大約是五個月前,具體是哪個日子,我還真忘了,不過,這上面有記錄,我找找看。”高先生拿過慕星月手裡的記錄本開始翻看起來。
終於他的手指停到了某一頁,然後指着那上面的字跡說道:“就是這一天,你看,這天我少領了一份飯。”
慕星月隨着他的手指看了過去,那正是6月28日那一天。
6月28日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難道就是這一天,壯小黑對秋景下手了?
最後準備離開的時候,負責人拿出一個盒子交給了喬仁剛並說道:“這是那個壯小黑的東西,他死之後一直沒人來認領,就連那個張尼尼的電話也打不通了,你拿去看看對你們查的事情有沒有幫助。”
喬仁剛接過盒子,點點頭:“好,謝謝你了,老高,答應你的事情,我儘快辦理。”
告別了負責人之後,兩人一起離開精神病院。
慕星月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喬仁剛,心裡有着難言的痛楚。
一路沉默的來到了停車的壩子,喬仁剛纔開口:“星月,我知道你現在在做的事情很危險,如果是因爲這個,你才和我劃清界限, 完全沒必要;當然,如果你是真心厭倦我了,我也無話可說,可到底是爲什麼呢?”
喬仁剛不問還好,他這一開口 ,慕星月的委屈就洶涌的襲來,強迫自己淡然面對之後,她一本正經的說道:“還記得我們出遊的那次嗎?”
喬仁剛點點頭。
“那天,我獨自坐在候機室,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們,我的眼睛一直盯向入口,當時,我多希望你能出現在我眼前,我甚至告訴自己,要是你能出現,我就原諒你了,原諒你的一切,哪怕你那晚真的出去找女人了,我也原諒你,因爲那一刻的我,是多麼的需要你,需要你給我溫暖,給我信心,需要你對我說你愛我,你在乎我。”慕星月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喬仁剛。
喬仁剛一臉的懊悔,使得整張臉龐都微皺了。
“可是你沒有!”慕星月說完,想起那個場景自己都想哭。
“那晚我真沒找女人。”喬仁剛還在辯解。
“我知道,但是,這一切,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慕星月說完轉身回到車上,快速離開。
“我和張麗娟不可能的!”從後視鏡裡,慕星月看見喬仁剛仍然站在原地對着自己大聲吼叫着。
慕星月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繼續上路。
聽見他那句近乎狂吼的:‘我和張麗娟不可能的’,慕星月心底還隱約有些開心。喬大哥,你就等着吧,如果你真夠愛我,就等着我把這一切弄明白,我們再無憂無慮的 好好在一起!
突然想起喬仁剛跟老高說的那句話,他到底答應老高什麼呢?
張尼尼!好久沒見到她了,難道是張東淵讓她在暗處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慕星月剛停好車,就從後視鏡裡看見了喬仁剛。他正站在花園的道路旁看向自己這邊。
看見慕星月走下車,他連忙迎上來把手中的盒子遞給慕星月:“壯小黑留下的,你拿着看看吧!”
慕星月愣了片刻,才接手:“你答應老高什麼了?”
“我答應幫他辦移民。”
“就爲了這個?”慕星月舉了舉手裡的盒子。
喬仁剛搖搖頭:“也不全是,是他先託關係找到我,他想在海外購房,剛好我聽說你在調查你朋友失蹤的事情,所以,就順便答應了。”
慕星月對於喬仁剛的作爲不知該說什麼了,只是覺得奇怪,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調查秋景失蹤呢。
“你怎麼知道我朋友失蹤的?”
“薛之翔放出話來的。”喬仁剛說道。
“他如何放話?”
“他說勝利集團的千金在調查朋友秋景失蹤之事,貌似和張家有些牽扯,讓我們幫着關注一下,謹防你有何不測!”喬仁剛說完,有些憂傷的問:”這事,你爲什麼沒告訴我?”
慕星月搖搖頭,無奈的問道:“我以什麼立場告訴你呢?我不想人家背後說我小三!”
喬仁剛見她臉色不太好,再次強調:“我和張麗娟真不可能!”
慕星月不言語,也不動,就木然的站在那兒,看着遠方。
喬仁剛知道自己這是在自討沒趣,靜默的看了她一會兒後,輕聲說道:“好吧,我先走了, 有什麼難處記得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