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每次都生氣?”喬仁剛問完頓了一下,繼續道:“不是說不生氣的嗎,怎麼每次都生氣了?”
慕星月站在原處,甩開他的手,木然的忘着他。
他怎麼會聽見我心底的聲音呢?不可能啊,他又不是和白緣著一類的修煉者!不會的,不會的,這只是巧合。
“怎麼了?又生氣了?”喬仁剛被甩開,站在一步之外問道。
慕星月看着他的眼睛,心裡有些害怕,要是他能看穿自己心底的聲音,那可就完了。想到這裡,她一眨不眨的緊盯着他,心底默默說道:喬大哥,如果我和你不一樣,你還會如此愛我嗎?
“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喬仁剛靠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慕星月看他那表情,一切正常,難道這次,他沒聽見我心底的聲音。
慕星月爲了試探他,故意不講話,心底不斷冒出很多問題:你跟張麗娟,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們每次都一起來?真的是每次都有事才一起的?你怎麼從來不避開她呢?你愛她嗎,你愛我嗎?你到底愛誰?......
這次星月確定了,喬仁剛聽不見自己心底的聲音。
鬆了一口氣,才收回眼神低聲說道:“我真沒生氣。”
喬仁剛見她一臉平靜的樣子,再次拉過她的手,還抱怨道:“我剛剛明明聽見你說了,你每次都好生氣的!”
“你聽錯了吧!”慕星月一口咬定的說道。說完心底又開始說:“天天帶情敵在身旁晃悠,鬼才不生氣!”
“啊?情敵?星月,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一會兒不生氣,一會兒生氣了?”喬仁剛不明白,她忽然變換不測的語言。
“我說了嗎?”慕星月有些詫異,明明自己沒發出任何聲音啊,這次,他怎麼又聽見自己的心聲了呢?
“你剛纔說了啊,你說天天帶情敵在身旁晃悠,鬼才不生氣!”喬仁剛重複道,說完自己也感到好笑, 嘿嘿傻笑了幾聲才問道:“你不會在醫院呆久了,腦子出毛病了吧!”
慕星月看看他牽着自己的手,突然明白,難道這都可以傳遞信息!爲什麼?
太可怕了。
想到這裡,她連忙抽出自己的手,故意說道:“車庫快到了,別讓外公外婆看見了,不好。”
喬仁剛看看前方,也同意。只是放開之後,拉住她,停下腳步,伸出手掌探了探她的額頭,然後在星月疑惑的眼神中說道:“沒發燒啊。”
“我沒病,快走吧!”慕星月明白,他只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聲,他以爲自己感冒發燒了,說胡話呢。
倆人快走到車庫了,遠遠的就聽見一個聲音飄來:“青山這就出院了?現在醫學可真發達,連白血病都能如此快就根治了。”
慕星月聽聞,狠狠的瞪了一眼喬仁剛,然後快步朝裡面跑去。
喬仁剛在聽見這個聲音之後,也詫異了,張麗娟是何時跟過來的。自己不是沒告訴她嗎?
慕星月跑到裡面就看見外公外婆以及張東淵,全都驚愕的看向走過來的張麗娟。外婆最先反應過來,轉頭看着一臉平靜的慕青山,開口道:“青山,別聽她胡說八道,你只是個感冒引起的一個小腫瘤,現在已經治療好了,只要以後注意,就不會復發的。”
慕青山看向身後的張東淵,張東淵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再看向外公,外公也點點頭;最後纔將視線投在剛到的慕星月和喬仁剛身上,慕星月連忙上前,握住弟弟的手:“別擔心,已經沒事兒了,我們回去吧!”
“你們緊張什麼啊, 不是都好了嗎?”張麗娟看着大家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禁好笑的問道。
“你們別騙我了!”慕青山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說道:“要真是沒事兒了,醫生爲什麼讓我每月複查?”
“啊?沒好嗎?”張麗娟顧做震驚的伸手遮住鮮紅的嘴脣,不可置信的問道。隨即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對不起,我看青山的精神狀態不錯,又出院了,還以爲完全根治了呢,青山,你別介意啊!”
慕青山不說話,點點頭。
隨後擡頭看向慕星月,誠懇的問道:“姐,你老實告訴我,我是患了白血病吧!”
慕星月看着他,不知如何開口,就這樣沉默着。
張東淵見此,開口說道:“青山,你聽我說..”
“不,你別說話,我就要聽我姐說,我只信我姐。”慕青山睜大着雙眼,等待着星月的回答。
慕星月捉住弟弟的手,更加的用力了,擡頭看着他,一臉平靜的說道:“對,你是得了白血病,不過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將來,要是有合適的骨髓,做個移植手術就完全沒問題了。”
“你的意思是,現在還是沒好,對嗎?”慕青山繼續問道。
“不是的,”星月搖搖頭,繼續說道:“已經控制住了,意思就是沒有大問題,但是害怕復發,最好還是進行移植手術。”
“好,我明白了!”慕青山冷靜的說。
“青山,你別怕,我們積極配合醫生,每月複查,一定沒問題的。”慕星月緊張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姐,你別擔心,外公外婆,你們也不必擔心,其實,你們早應該告訴我的,我不怕!”慕青山看了衆人一圈,堅定的說道。
聽着弟弟這麼懂事的語言,慕星月心裡微酸。
喬仁剛看着慕青山,豎起大拇指:“好樣兒的!”
慕青山對喬仁剛微微一笑,然後轉頭看看張東淵,張東淵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不錯,像個男人了!”
慕青山最後把目光看向張麗娟,一本正經的說道:“張姐姐,謝謝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突然出現告訴我真相有何目的,但,我還是應該謝謝你,如果你今天不站出來說,我想疼愛我的親人,打算瞞我一輩子了。”
慕青山說完,就和外公坐進了一輛車內,外婆也跟着坐進了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