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清楚的知道喬仁剛和慕星月沒戲了,也許是想借此時機趁虛而入 。慕星月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幾天,張東淵好像故意等她一起下班。
每次出來都能在電梯門口碰見他。
週五這天下午,慕星月和往常一樣,剛走道電梯口, 張東淵就從後面跟了上來。同時等電梯的還有其他同事,慕星月也就沒刻意打招呼。
直到到了一樓, 慕星月也打算下電梯了(因爲今天早上下雨,自己懶得開車,讓司機送過來的),可是,還沒跨步出去,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慕星月回頭,看着張東淵,剛準備問話。
張東淵搶先開口:“不下去開車?”(停車庫在負二樓)問完,直接按下了關門鍵。
慕星月回答:“我今天沒開車過來。”
看見電梯門緊緊關上 ,張東淵這才放開握住她的手。
只有兩人的電梯內,張東淵不再那麼嚴肅,而是隨意的說道:“正好,我送你回去吧!”
慕星月也沒拒絕。在點頭答應的同時,腦袋內蹦出一個諺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暗自摸着包內隨身攜帶的那個U盤,慕星月思索着,找個什麼接口到他家去一趟。
張東淵見慕星月答得爽快,也沒多說,倆人來到停車庫,張東淵紳士的給慕星月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慕星月正欲跨進他的車門 ,這時,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自己腳邊,堵住張東淵車子的道路。
慕星月站在原地,看着喬仁剛打開車門, 走了過來。他看起來有些憔悴,臉頰下的鬍鬚泛着青色,他沒刮鬍子嗎?
慕星月愣然的望向他,眼底的那抹心疼和傷心無法逃出兩個男人的眼睛。
“星月,跟我去個地方,我有話對你說。”喬仁剛來到她身邊,祈求的看着她說道。
張東淵這時候,默然的站在一旁,難得的沒有開口落井下石。
慕星月看着他的臉,差點就點頭答應了,隨即想到身旁還有張東淵在看着。視線立即轉向別處,輕聲回道:“不了,喬大哥,我們倆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喬仁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更是上前一步,預備拉起她的手腕,可是慕星月及時後退一步 ,躲開他的拉扯。
“別這樣,喬大哥,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在一起,就請您不要再來打擾我。”慕星月略感委屈的音調說出來,聽在喬仁剛的耳朵內,平添心疼。
“星月,我找你,就是想跟你解釋這件事的,走吧,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說話。”
“有什麼話 ,在這兒說吧,我累了。”慕星月倔強的看着他。
“你確定在這兒說?”喬仁剛眼底有些傷心,他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關注着的張東淵繼續說道:“有些話,我們還是私底下說比較好!”
慕星月當然知道他很介意張東淵。但是想到張麗娟坐在他椅子上的那一幕, 慕星月內心就絞痛。如果是別人,她可以相信他的——比如那晚他一夜未歸,雖然她聽見了那邊的女聲,但是她還是相信他不會如此胡來;但是那人是張麗娟,那就只有另說了。
“我們還能說什麼,你說吧,我聽着。”慕星月低頭,避開他灼熱的眼神。
“好,我就問你一句話,你信我嗎?”喬仁剛走到她面前,低頭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問道。
慕星月低着頭, 內心翻騰,信他嗎?是信他的吧!可是自己就這樣跟他走嗎?那她慕星月算什麼?況且身旁還有張東淵看着呢,眼看自己已經有些眉目了,要是這時候離開,那不是前功盡棄了?
慕星月雙眼閃亮的看了一眼喬仁剛。看着他略顯委屈且深情的看着自己,她差點就伸手拉住他了。
手指剛動,身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信不信,那不可不是嘴巴說兩句,表演一下就行的,你和張麗娟的事情,全城皆知,你讓星月如何信你?”
慕星月重新握緊了拳頭,轉頭看了一眼張東淵,這纔看向喬仁剛,忍住內心的衝動倔強的說道:“張大哥說得不錯,你和張麗娟的事情已經全城皆知了,我信不信又有何用?”
“星月 ,你到底要怎樣?”喬仁剛有些無奈,有些頹廢,更有些煩躁,攤開雙手質問慕星月。
“我沒想怎樣,我倒想問問,喬大哥,你想怎樣,能讓我過平靜的生活嗎?我不想捲入什麼三角風波,不想寫進花邊新聞,更不想被八卦成第三者!”慕星月一口氣說完,轉身坐進張東淵打開的車門內。
張東淵見慕星月上車,立即坐回車內,調轉車頭打算出去,可是喬仁剛的車擋在了過道。
喬仁剛仍舊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張東淵見此,不住的摁喇叭,提醒喬仁剛回到車內,移開車子。
喬仁剛對耳邊的喇叭聲視若罔聞,索性站在張東淵的車前面,目光透過玻璃,直直的看進慕星月的眼底。
在張東淵的側目下,慕星月毫不示弱,回瞪着他。
片刻之後,喬仁剛纔快速轉身。慕星月一直盯着前面,一個漂亮的90度掉頭,前面那輛車,快速的衝出了停車場。
心底隱隱的不安在延續:喬大哥不會出事吧!
沒多久,車子停了下來,慕星月這纔看了下車外的環境,轉頭疑惑的看向張東淵。
張東淵解開安全帶,立即說道:“走吧,先吃飯,別多想。”
慕星月也確實沒多餘的心思想什麼,肚子已經感覺不到餓不餓了。看到張東淵打開車門下車,自己也跟着下車。
在張東淵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這家飯店的包房內。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吃點好吃的吧,想吃什麼,自己點。”兩人坐下之後,張東淵遞過菜單,讓星月點菜。
慕星月在那菜單上掃了一眼,沒有動作,看向窗外幽幽的說道:“我的確心情不好,更沒有什麼食慾,張總隨便點吧!”
張東淵點點頭,收回菜單,招手叫來一旁等待的服務生,低聲說着什麼,然後服務生明瞭的點點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