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討厭你,公主,你挺善良可愛,如果我的身份不是如此尷尬,我願意好好守護你,疼愛你的。”
“那你就嫁給我大哥吧,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的守護我、愛護我了。”戚雪臉上掛着淚滴,開心的說道。
慕星月嘆了口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慕星月此刻真是毫無辦法。
轉頭之際,突然想到,要不劫持戚雪吧!轉眼看一眼戚雪,瞬間打消了腦內的念頭。且不說自己忍不忍心,就算她雙腿有疾,自己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她,她畢竟是幾百年的妖怪了啊!
喜服準時送到了。
在大家一陣手忙腳亂的打理中,慕星月穿上了妖類新婚的禮服。就像電視裡見到的古時候的大紅霞披一樣,鮮豔的紅,鎏金的刺繡,美豔絕倫。
慕星月甚至都不知道具體流程,只是跟着前面引導的人一步一步的向前邁去。
大紅蓋頭內的星月,此刻最最想念的是喬大哥,她多希望,等在自己前方的是喬大哥啊。要是掀開蓋頭的時候,看見的人是喬大哥,那她這一世也圓滿了。
如此沉浸在自己的肖想內, 星月根本不知道置身何處了。
只聽耳邊傳來一陣陣吆喝聲,才反應過來,這是到了婚禮現場了嗎?
“喝交杯酒!”聽到一聲穿透耳膜的聲音,來不及反應,星月手裡就多了一杯酒,然後一隻手穿過自己的手臂,慕星月感覺到被拉扯了一下,顯然,對方喝下了酒。
慕星月遲疑着,她心底是拒絕這場婚禮的,當然不想喝這杯酒了。
聆聽着這一刻無比的安靜,慕星月知道大家此刻都盯着她,等着她喝下手中這杯酒。她甚至聽見了戚雪在角落小聲的說道:“星月,快喝啊!”
她試着舉了舉酒杯,實在是無法違背自己的心意,酒杯慢慢的舉到蓋頭下面,她憤然的摔了下去!
大家似乎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了。
在片刻的安寧之後,有人大聲喝道:“你這是幹什麼?”
然後星月還沒等到妖王開口發落,已經有人驚慌的開口說道:“妖王,妖王,你怎麼了?”隨即是一陣陣驚慌失措的腳步聲,大概都是奔向自己和妖王的。
慕星月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伸手揭開蓋頭,看着倒下的妖王,再看看被自己摔在地上的那杯酒。
她大聲叫到:“酒中有毒,何人備的酒?”
妖王的侍女小彤被尹川捉來,仍在地上。
小彤膽怯的說道:“是我備的酒,可是我沒下毒啊,妖王,你要相信我啊!”
慕星月看着同在一旁的戚雄。他眼底的笑意滿滿,顯然覺得時機成熟了。
戚雄故意當着大家頂撞戚優:“怎麼能怪一個小小侍女呢,難道妖王的能力就如此不堪嗎?”
戚優一氣之下,想要拍地而起,隨即,一口殷紅的鮮血噴了出來,然後又頹然的倒在地上,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艱難的問道:“爲什麼?”
“我真的沒下毒啊!”小彤眼淚直流,跪在地上一直搖頭。
妖王想要站起來,在尹川的支撐下,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隨即巡視了一圈衆人,最後,視線停留在戚雄的身上,問道:“二叔,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戚雄一臉鄙夷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妖王,大聲反問道。
慕星月見此情景,站在妖王身邊,厲聲對小彤開口問道:“你就是小彤?”
“是的。”小彤低着頭,全身顫抖,看那樣子確實是嚇壞了,就連回話的音調都那樣高低不平。
“這酒是你備的?”
“是的。”
“除此之外,可還有誰碰過?”
“沒有了。”
“那你還不從實招來,你是何時下藥的?讓我猜猜,不會是早就有謀害的打算吧,正好藉此機會將我也一起除掉?”
“不是的,不是的,您誤會了!”小彤不斷的搖頭。
“再不說實話,酷刑伺候!”星月裝模作樣的說道。
小彤擡起她的頭,淚眼朦朧中,她的視線向尹天瞟了瞟。
尹天見此情景,靠近戚雄說了句什麼。戚雄目不斜視的望着這邊,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隨即站到中間質問道:“你是什麼身份,這裡是你說話的地兒?”
顯然這話是針對慕星月的。
慕星月聽完之後囅然一笑:“哈哈哈,二叔這話說得好笑了,我不是正和妖王行結髮之禮嗎,你說我是什麼身份?”說完看向妖王,眼中的憤怒只有他們能懂。
妖王此刻已經坐到了他的寶座上,虛弱的說道:“從今往後,慕星月就是我的王后,她自然有說話的權利!”說完再也沒有力氣,閉上了雙眼。
慕星月見此,連忙對尹川說道:“找妖醫。”
尹川明瞭,立即吩咐下去。
戚雄見戚優閉上了雙眼,露出了狠戾的微笑,隨即開口道:“衆位,請聽我一言,妖王現在危在旦夕,各位先散去,成親一事,還等妖王醒來再說。”
星月看見所有妖類都欲紛紛離開,心思一轉,立即明白了戚雄的深意。他不就想找個機會除掉戚優麼,當然也順便除去我,她可不能讓他得逞了。此刻自己和妖王是綁在一起的螞蚱。
“諸位留步!”
大家聽聞星月出聲,又紛紛回頭看看,星月搶在戚雄之前開口說道:“諸位,難道就不想聽聽妖醫如何說?”
見大家有猶豫,星月繼續:“這件事,並非大家看上去那麼簡單,恐怕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奪位之爭,星月斗膽請大家留下做個見證,如若沒事,最好,如若有事,大家也好明白,此事,非星月能力所及,不要怪罪於我。”
大家見她說得 合情合理,也都留下來了。
很快,醫生也到了。
在大家的等待中,醫生轉頭,一臉疑惑難解的說道:“是中毒了。”
“可有解?”星月上前着急的問道。
“奇怪,奇怪?”醫生沒有回答星月的問話,而是接連嘆了兩聲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