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月看着喬仁剛飄過來陰沉的目光,連連擺手,退後到喬仁剛身後解釋道:“喬大哥,你別誤會,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慕星月此刻只是想到不想跟張東淵離開,前世的記憶太深刻了。她現在看到那張臉,彷彿就看到了危險。況且在這夜黑風高的夜晚,讓自己跟前世的仇人一起,她自己也忐忑不安 ,不知道他究竟居心何在!
白緣著看着張東淵勢在必得的那氣勢,取笑道:“人家姑娘根本不認識你,你來勁個什麼呢,到人家房間也不敲個門,你那真是流氓素質啊!”
“張總,需要幫忙嗎?”隨着這聲問話,身後的門再次被推開,四個精壯男人正跟兩名暗衛對峙着,兩名暗衛守在門內,擺出阻擋進入的姿勢,六雙眼睛紛紛看向室內的主人。
張東淵看向自己的保鏢厲聲喝道:“下去,這裡是你們能隨便闖入的嗎?”
四個男人疑惑的看着同樣氣氛緊張的房間內,似在猶豫。
張東淵再次喝到:“讓你們下去,沒聽見嗎?也不看看是誰在這兒,放心,我沒事!”
保鏢聽到張東淵再次的訓話,慢慢收回出手的姿勢,退到屋外去了。
喬仁剛帶來的暗衛隨後也帶上包間門,走了出去。
喬仁剛此刻根本不想說話,他不敢置信他心中的鄰家小妹,那個單純無邪的小丫頭,會聯合競爭對手潛伏到自己身邊。如果他們真有瓜葛,那麼不可排除,之前的那一切偶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人心也太恐怖了!他不敢細想下去,越想疑慮越是多!
還好,目前還沒有委以大任給她,看着她一臉着急辯解的模樣,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喬仁剛不禁有些心痛,這種心痛失望是從何而來,他還不得而知。
儘管喬仁剛裝作不認識這個競爭對手張東淵,但是張東淵毫不避諱自己是誰。只見他將右手伸向喬仁剛面前說道:“拓氏集團喬總經理,您好!我是金融街的張東淵,沒想到我們的第一次相見是在這樣的地方!”
這一切轉變得太快,對於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的白緣著來說,他沒看懂,這是怎麼回事兒。
既然他們互相都認識,幹嘛一個個這個表情,特別是慕星月, 看她那副避開瘟疫一樣的避開張東淵,難道他們之間真有什麼瓜葛?甚至姓張的已經傷害到這個極可能是他未來媳婦的女人了?
喬仁剛伸出右手,不太上心的說道:“幸會幸會!”說完,引薦張東淵向內:“如若張總不嫌棄,請到裡面喝一杯!”
張東淵說道:“不敢不敢!”隨後跟上他們的腳步。
慕星月停在原地,不知道是該下去,還是該留下來聽他們在說什麼。
走在前面的白緣著看着慕星月躊躇不前的尷尬模樣,上前拉住她的手,向裡面走說道:“人家來找你的,你總要說一聲啊。”
慕星月本不知道該說什麼,聽他這樣一說,連忙放開,說道:“小白,要不,你去給他們說一聲,我先下去了,我的場子也快結束了,我總要去跟領導說一聲,解釋一下,今天這個事兒。”
白緣著看她那沮喪的小模樣,也不好拒絕。畢竟,她終於肯正視他,並且主動讓他幫忙了。
“好吧,你實在不想面對,就先下去吧,這裡我幫你說一聲,你處理好了,記得不要離開,等着我們送你。”
“好的。”
慕星月快速離開,不想去想象喬大哥和張東淵到底會商議些什麼。
而她更不敢想象的,卻是命運之輪,在這時候已經悄然轉動。她與這三個男人的愛恨情仇,與前一世的軌跡完全不同。具體要怎麼走,就要看他們之間摩擦出怎樣的火花了!
來到樓下,找到領導,解釋了下,臺上剛纔的那出鬧劇。沒想到領導非但沒有批評,還說,看這情形,以後的舞蹈形勢也可以變得多元化。加點戲劇上去,也不錯。因爲剛纔那幕的反響特別好。
慕星月沒想到一場挾持,居然使這個領導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要說商人的頭腦啊,真是靈活多變的。眼看時間也沒多久了,領導也說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慕星月到更衣室換上自己的衣物,輕鬆的離開了。
二樓包房。三人坐下後,喬仁剛開口問道:“不知張總找慕星月有什麼事兒呢?”
張東淵笑了笑,說道:“事兒倒是沒有,恰巧今天在這兒碰到她,也正好看見她好像被挾持離去,這不就跟過來看看嘛,要早知道喬總在這兒,我就不來打擾您的雅興了。”
“噢?聽張總說起來,你們很熟?”
“也不是熟,這個關係嘛,說起來就複雜了,她的舅媽是我親姑姑。從禮儀上來講,我還要叫她一聲表妹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想張總怕是看錯了,那可不是挾持,我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讓人把她叫來問一下。”
“這話怎麼說?”張東淵輕抿了一口酒,問道。
“第一、目前,她是我公司的員工,作爲老闆,我理應瞭解員工的工作情緒,她爲什麼還要做這第二份工?你看她那繞首弄姿的樣子,要是被其他員工看見,會怎麼想?間接的影響了辦公室正常秩序;第二、我和她是同一個大院裡長大的,看在老一輩兒的情分上,對她這看似迷亂的生活,也應該過問一句。”
“哦?原來你們小時候就認識了,那不就是青梅竹馬嗎?”張東淵戲說着,本想看看喬仁剛什麼反應,自己心裡也好有個底兒的。
白緣著旁觀了這麼久,終於插話了:“誰就青梅竹馬了啊?那小時候一個大院的男孩女孩那麼多,個個都青梅竹馬,那不亂套了啊?看你這人,怎麼那麼不會說話。”
喬仁剛明白白緣著的心思,此刻也挺感激他能如此說話,不然這話放到自己身上,還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