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追究他了?”陳倫問道。
“小人物,追究了也沒用!”
“也是!”陳倫笑着說道。
“還有你!”喬仁剛突然一本正經的看着陳倫。這個陰沉的表情把陳倫嚇到了。
“剛哥,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這麼個小項目 ,你都能給我整出這麼多事兒!”
“對不起剛哥,哦,對不起喬總,是我的疏忽,你要打要罰,我悉聽尊便!”陳倫連忙站到書桌對面,一臉虔誠的低下頭,一副任憑大罵的姿態!
“念你初犯,就算了,記住了,一定給我加倍盯緊了,要再出什麼事兒,張麗娟那兒,我可不好交代!”喬仁剛交代道。
“一定一定!”陳倫說着,就連忙離開。
深瞳走出拓氏集團,一直給張東淵去電話,都沒人接,她有些不解。不會是開一整天的會吧。
她緊握着手裡的袋子,裡面是喬仁剛剛纔甩給自己的,和張東淵一起的照片。坐上出租車,她想都沒想,直接說出了張東淵公司的地址。
來到他公司,在樓下就被前臺攔住。
“我找張東淵,你們張總!”
“有預約嗎?”
“沒有 !”
“那您先預約後改天再來吧!”前臺友好的說道。
“麻煩您通融下,就說深瞳有事找他。”深瞳知道前臺是有這項服務的。
“深瞳,你就是深瞳?”前臺兩個女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會兒,然後掩脣而笑。
“我就是啊!怎麼了?”深瞳一臉莫名其妙。
“沒什麼,張總這幾天的行程都排滿了,你恐怕見不到他的。”其中一個女人表情怪異的說道。
“哦,沒事,那我在這兒等他。”深瞳走到旁邊的等待區,坐下,本想等他下班之後再跟他說這事兒的。
“我說,姑娘,你還真不用等了,我們張總剛纔已經出去辦事兒了,估計下午不會回來了。”
“沒事兒,我在這兒坐坐。”深瞳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就在等候區坐下了。
前臺的女人,看着獨自坐在那兒的星月,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離開了。
沒過多久回到崗位上,輕聲說道:“總裁說,別管她,她走了再給他去個電話就行。”兩人看見轉過頭來的深瞳,連忙站直身體,看向別處。
深瞳看着陸陸續續下班的員工,不時的擡頭看着大廳進門處,難道他真不回公司了。
這麼想着的深瞳再次擡眼看向前臺的倆女人,她們也正期盼的看着自己。她們還沒下班?難道是在等自己離開!
這麼想着,深瞳站起身來,走出公司。
站在人來人往的大樓外面,深瞳駐足停下,靠在一旁堅實的外牆上,呆站着。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她回神之際,恍然看見張東淵的背影。
她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下,果然是他。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己居然沒看見,看他着架勢分明是從公司裡面出來啊!
來不及多想,深瞳快步趕上去,一把拉住正打開車門的張東淵。
張東淵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拉扯嚇到了。他甩開手,纔看清站在旁邊的是深瞳。
“你怎麼還在這兒?”張東淵不可置信的問道。半個小時前,前臺的人就說她離開了的。說完這句,他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口誤,連忙問道:“你怎麼來了?”
再是愚鈍的深瞳也明白了他這前後兩句話的意味了。
失望,佈滿了她的雙眼,臉上常有的笑意也被傷心取代:“我等了你三小時,你不是出去了嗎?”
“來,寶貝,上車再說。”張東淵看出她情緒不對,連忙哄着她,把她往副駕駛帶,硬是把她給塞了進去,才連忙上車啓動離開。
深瞳心裡很難過,也知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兒。一路的沉默,張東淵也不多問。深瞳從他那冷冽的眼神裡已經猜到,自己的作用完全消失,恐怕將要成爲他的棄子了。
來到兩人常來的酒店,進到房間,張東淵二話不說,就傾身上來,想要像往常那樣,讓深瞳沉迷在他的柔情攻勢之下。
可是,在冷靜了三個小時之後的深瞳,已經沒有興趣投入他的激情中了。
她躲開他的親吻,冷靜的問到:“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張東淵不語,繼續靠近她,她再次推開他探過的頭:“爲什麼騙我不在公司?”
看着眼前冷臉的深瞳,張東淵也失去了耐性,他扯開領帶,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冷靜的問到:“找我幹什麼?”
“你是故意躲着不見我?”深瞳繼續自己的話題。
“我問你找我幹什麼?”張東淵大吼:“不是說了,這段時間不要聯繫我嗎,我不想捲入這些是是非非!”
張東淵突然的氣急敗壞,把深瞳嚇了一跳。不過轉瞬,她就站直了身體,看着他兇狠的臉龐,不懼的說道:“你不想捲入?這一切不都是你授意的嗎?現在說不想捲入?”
“是你,你不是心甘情願爲我做這些的嗎?”張東淵吼道。
“是啊,我是心甘情願爲你做一切,可是你呢,你不是說,這件事告一段落,就給我名分嗎?你不是說想要讓我永遠待在你身邊嗎?可是,你爲什麼連電話都不接?”
“我在開會!”張東淵接口道。
“開會?開會能開一整天?”深瞳不信。
“好了,好了,我們都別吵了。”張東淵突然抱緊她,好言相勸。
縱使深瞳明白,他這是溫柔陷阱,她還是停止了質問,任由他摟住自己。只是,她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傻傻的回望着他,等待着他給她一點點甜蜜的幻想。
“你找我有什麼事?”這次,張東淵輕聲問道。
深瞳輕輕推開他,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這是喬仁剛給我的。”
張東淵不知是何物,接過,邊拆邊問:“是什麼?”
深瞳不語,等待着他自己看裡面的內容。
張東淵拿起照片一張張的翻看,臉上的表情一直鎮定自若。看完之後隨手扔在牀邊對着深瞳微微一笑:“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