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驚恐之後,發現自己絲毫沒有受到傷害,反倒是解決了束縛着自己的繩子之時,得意的笑容一下就取代了上一刻的不安。一頭長髮隨意披散而下——原本束縛好的頭髮也是被剛纔的劍氣打亂。
毫無防備的,張豔伸出雙手,飛快的朝白緣著的方向襲來。
慕星月只看見一頭黑色的長髮快速涌來,隨後聽見白緣著快速傳遞着:“準備接住張豔的身體!”
慕星月來不及做什麼 ,就看見張豔的身體被前方的白緣著甩了一下,朝自己飛了過來!
慕星月連忙上前,使出渾身解數,接住了猛然衝擊過來的張豔。
縱然使出了洪荒之力,慕星月還是被張豔突然的撞擊給衝退到了牆壁上。穩住身形的慕星月看着抵住自己前胸的張豔,輕輕的鬆了口氣,還好,張豔的本體完好無損。
站直身體,把張豔平放在地板之後,慕星月這纔看向白緣著。
只見他此刻正右手握住嘯龍劍,對着房間唯一的玻璃窗不斷的揮動着劍尖,隨後左手向着劍尖的方向一推,慕星月耳邊響起一陣撕裂的慘叫,隨後那叫聲劃破長空,漸漸消失在漆黑的窗外!
白緣著轉過頭來,看着慕星月,這纔開口問道:“沒事吧?”
“沒事!”慕星月輕鬆的答道。
白緣著點點頭,這才走向地上的張豔。
張豔此刻仍舊緊閉雙眼,臉頰倆側微微發青。白緣著示意慕星月,倆人合力將張豔擡到牀鋪上。
“搞定了?”慕星月見白緣著收好了嘯龍劍,這才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當然!”
“這麼快?”
“不然呢?”
“我還以爲你們要決鬥好久才能分出勝負,沒想到幾乎是一招制勝了。”慕星月有些崇拜的口氣讚歎道。
“你沒看見我拿了嘯龍劍啊?”
“知道你拿了你的寶貝兒,不得了了。”慕星月戲覷道。
“區區一個小鬼,本身就不足爲患,何況嘯龍劍在手。”白緣著忍不住開始吹牛了。
“呵呵!”慕星月知道她本性畢露了,只能呵呵了事。
白緣著見她沒接茬,也知道此刻不是吹牛B的時刻,於是指了指外面說道:“走吧,免得王叔等着急了。”
說完,白緣著就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慕星月當然是緊跟其後了。
王友忠見兩人這麼快就出來了,臉上明顯有些不知所措,或許是害怕張豔的問題沒得到解決吧,只見他愁苦着一張臉龐,自己都不敢問出心中的疑問,只是希翼的看着二人,彷彿等待着二人嘴裡出來的判決。
“王叔,別緊張,張阿姨已經好了。”慕星月見白緣著沒有開口的跡象,搶先對已經站起身來的王友忠說道。
王友忠聽完,也不管二人還沒坐下,立即衝進屋裡,看了看安詳的睡在牀榻上的張豔。
片刻之後,王友忠才彷彿虛脫似的慢慢從房間裡蹣跚的走了出來。
一直維持着那個速度走到了白緣著面前,王友忠不知是失去了力氣還是什麼的,一下就跪在了白緣著跟前。
剛坐下的白緣著嚇了一跳,一下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白緣著身旁的慕星月也站起來,伸手扶住王友忠說道:“王叔叔,您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啊!”
王友忠也不說話,一臉似哭似笑的表情,喉嚨裡還發出了不知是哭還是笑引起的震動聲。慕星月使用常力,沒有將他扶起來,也就沒勉強了,心想,等他自己發泄下心中堆積的情緒吧!
跪在地上的王友忠,因爲喉嚨裡發出的嗚咽震動而全身顫抖了一會兒的王友忠似乎終於緩過了氣兒來,長吸一口氣,這才說道:“這下我可放心了,我在她身旁守了一刻鐘,她沒有發瘋,沒有發瘋啊!嗚嗚……我該如何感謝你們啊!……”
王友忠絮絮叨叨的說着 ,臉上老淚縱橫。
白緣著斜眼看了一眼慕星月,一臉嫌棄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慕星月搖搖頭,示意白緣著稍安勿躁。
終於,在王友忠胡亂的感謝了一通之後,慕星月再次伸手扶他,這次,他隨着慕星月的力道就站了起來。
一直站在沙發上面的白緣著此刻才顫巍巍的踩在了地上,帶着後怕的表情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平靜下來後的王友忠詢問白緣著驅邪的價格。
慕星月正欲搖頭,豈料白緣著搶着說道:“王叔,這個全憑心意了,給個紅包就成了,多少不限,主要是討個彩頭!”
“好!好!好!”王友忠連說了三個好字,說完纔想起,自己根本沒有準備什麼紅包。
他爲難的摸摸這個口袋再摸摸那個口袋, 最後才扭捏的問道:“要不,明天我給您送去,我,我,我,我沒來得及準備。”
白緣著點點頭:“也好,明天我過來一趟就成,您不用送來,順便過來看看她的恢復情況。”
“麻煩你們了!”王友忠再次說道。
慕星月隨着白緣著身後走出了王友忠的家門。剛出門的白緣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王友忠說道:“對了,如果有多的大蒜,給張豔房間的窗戶邊放上一點。”
“好!”王友忠也不多問,只是點頭稱好。
白緣著滿意的點點頭,和慕星月消失在王友忠的家門前。
出了電梯,慕星月才問道:“爲什麼還要放大蒜在窗前,不是已經搞定了嗎?”
“那個邪物是走了,誰能保證其他邪物不會在張豔虛弱之際乘虛而入呢?”白緣著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慕星月,然後得意的笑了。
慕星月鬱悶的跟在他身後,朝着停車場走去。
“你爲什麼要紅包?”慕星月想了想,還是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見前面的白緣著遲遲不回答,繼續補充道:“你又不缺那點錢!”
“這你就不懂了,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要是我不收取紅包,王友忠將我的事大肆宣揚,到時候,恐怕我是沒有清淨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