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當遙不可及的伯爵.莊,如此的向自己表白時,龔詩晨沒有懷疑過他的話,而是被這樣的消息給震撼了。
當然,最震撼的是,脣角還殘留的痕跡,那個吻,如此的深刻。
和她想象中的一樣,溫柔的可是逐漸深刻的,要奪走了呼吸一般。
她喜歡,被他愛着的感覺!
剛纔的情不自禁裡,她有感觸的,他的懷抱很寬廣,落入他的懷中時,覺得溫暖而實在,甚至終其一生的依賴,都會那麼溫暖而可靠一般。
但是他爲什麼不喜歡落文可呢?他們的婚姻出現了什麼樣的問題呢?
他沒有來得及說,她是不是要去問?
可是她現在還揹負着婚姻,還有一個冷酷而霸道的凌彥泓在她身邊,唉。
“愁眉苦臉的?好像遇到了愛情的難題了,你們發展到什麼樣了,有沒有親親小嘴――好像親過了――啊,別砸我啊!”
李羅蘭一邊聒噪的評價着龔詩晨的樣子,龔詩晨氣惱之餘抓起來枕頭就砸了過去,她的頭都要大了,她還有心情嘲笑她啊。
“你走開,我現在很煩!”
兇悍着,準備哄走李羅蘭的,可是李羅蘭卻咯咯笑了,懷疑的腔調道:
“你相信那個男人的話嗎,他可是個老狐狸,我告訴你,這種人,寧願犧牲一切,也不會犧牲自身的利益的,道貌岸然的,其實個個都是心懷禍胎!”
李羅蘭不懷好感的評價着,卻聽得龔詩晨認真的,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我相信他說到的一定會做到!”
是的,她相信,這種感覺很奇怪,是如此的直接而自然,信任他的話,從一開始就信任的!
李羅蘭被龔詩晨認真的表情給鎮住,改變了角度看問題道:
“你愛他嗎?愛的夠不夠深?”
龔詩晨的臉上有些淡淡的窘迫,愛嗎,不愛怎麼會喜歡他的吻呢,多深,她還不知道,應該是不深不淺,帶動心底裡的悸動和美好期待的感覺。
抿抿脣,沒有回答李羅蘭,李羅蘭卻笑了。
“別那麼緊張,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不愛,就閃吧,如果愛,就衝吧!”
她現在想衝唉?!
急忙跑到了窗戶旁,向下望去,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莊文天擡眼向上張望着,彷彿早已篤定了她會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一樣,他的笑容並不清楚,可是她感覺到他是因爲她而笑的。
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會不由自覺的感覺到甜蜜和美好,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一句話,聽在耳朵裡,看在眼底裡都是甜蜜的。
從前,和凌彥泓在一起的,算是什麼呢?
“你完蛋了!”
李羅蘭一邊嘻嘻笑着一邊望向了窗外,看了看那個一臉帶着淡淡的笑容在人羣中卓爾不羣的莊文天,搖頭不解的很。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龔詩晨收回了視線,心中卻是難以平靜的,明白了自己的內心之後,才驚覺,她和凌彥泓一起賽跑了太久,有時候是他甩開了她,有時候是她緊隨着他,有時候是他禁錮了她,有時候是她躲避了他。
而這其中,莊文天才是她一直信任和依賴的對象。
就是這樣,她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他嗎?
是莊文天把她從生命垂危中救了出來的,是他教會了她很多東西,他們之間的默契和信任,總是來得那麼自然。
是婚姻錯了,還是愛情錯了?
“如果是我,纔不會和霸道獨裁的男人在一起,但是莊文天――又那麼狡猾,我也不喜歡,所以――我不知道!”
李羅蘭一邊轉身,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龔詩晨一個陷入了內心激戰之中。
她明白了自己的心之後,對於自己的婚姻,是有愧疚的,可是一想到了凌彥泓霸道的樣子,生氣的衝動,她又不僅皺皺眉。
可是莊文天呢,固然沒有催促她做任何選擇,但他也有自己的婚姻,如果只是愛,如何衝破一切而選擇她呢?
她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了他對於自己的感情,可是從來沒有料到有一天他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樣對待落文可豈不是很不公平。
唉,好麻煩呢。
第二天,龔詩晨帶着熊貓眼去上班的時候,開車的李羅蘭不覺嘲笑起來。
“怎麼,地下情人追到了香港,一夜難眠呀?”
龔詩晨的臉上微微蒼白起來,地下情人,好像她做了極爲不光彩的事情一般。
“別那麼緊張,開玩笑而已,愛上一個人是不分地點和場合的,如果莊文天爲了你可以放棄和落氏聯姻的利益,倒是有魄力的!不過這種豪門世家的公子哥兒,不好說的,表面夫妻的人多的是!”
李羅蘭無心之話,聽在了龔詩晨的耳朵裡就是不一樣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