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你喜歡一個人,就賦予了他傷害你的權力---
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細膩的腕子,往自己身下一帶:“是這裡。。。”
還未等觸到他的皮膚,女傭的手便觸電般的收回,誠惶誠恐的立在一旁,頭垂得更低。
透過髮絲的縫隙似乎可以看到她早已紅透的臉,以及低瞼的眉眼。
男人懶洋洋的擡起臉,目光如炬般凝視着她,聲音早已冰冷:“你是誰?”
女傭嚇得後退了幾步,雖然極力的掩飾着不安,但那雙不停顫抖的手卻早已暴露了她內心的張惶。
“闖進我的私人空間通常有兩個下場。”他豎起一根手指頭,說得雲淡風清:“第一種是活活的扔進後院的藏獒籠子,那裡起碼有四十隻兇犬在等着。”他又豎起第二根指頭:“第一種是用來對付男人,而對付女人就要用第二種法子。把她們的那裡塞上玻璃,扔給我的屬下們輪番享用。”
女傭聽聞,又是退了兩步,身體也忍不住的開始顫抖。
男人頎長的身軀從椅子上站起,慢慢的逼近,用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從高處俯視她:“你是個女人吧。”
他的口氣沒有疑問,彷彿就要開始他的懲罰。
而他的手也緩緩的伸過去,擡起了女傭的下巴,頓時一張清秀水靈的臉滿是恐懼的和他對視,從男人的眼中,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慘白的臉,以及他突然的暴怒。
“是你。。”
“南先生。。”向北正要開口解釋,南簫已經一步跨上,與她貼近,她本能的向後退去,下巴卻掙脫不開他的鉗制。
“你想幹什麼?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來煩我。”南簫的眉頭越皺越緊,眼中盛裝着的怒氣似乎要滿溢而出。
向北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嚇得哆嗦着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感覺這次真要完蛋了,她似乎觸到了他忍耐的底線。
一個向前逼近,一個向後疾退,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泳池的邊緣。
向北腳下一個懸空往後跌去,視線從南簫的臉上飛速下移,他似乎微微動了下手指頭,但終究眼睜睜的看着她仰躺着掉進寬大的游泳池,巨大的拍擊聲傳來,水花四濺,他剛剛擦乾的頭髮又蒙上了一層水霧,他懊惱的盯着水中那個拼命撲騰的女人,慢慢的眯起了眼睛:看來,她不會游泳。
向北怕水,小時候去夏威夷渡假,因爲傭人沒有看管住,她自己跑到了海水深處,一個浪頭拍來,整個人都不見了,要不是上方巡視的安全員發現了她,她很可能就要葬身海底,從那以後,她連浴缸都不敢用。
水灌進了耳朵,鼻子,嗆到了肺部,呼吸困難,眼前是淺藍的海水,撲天蓋地。
她努力的想抓住什麼,可是身體只是不斷的往下沉。。。
而岸上那個男人,只是笑着,像在看一出生動的情景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