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堇一點點頭,發現席北言一直盯着自己,很不自在,低頭一看,領口的扣子不知何時鬆開,若隱若現的。
她趕忙捂住領口慌張的往樓上跑:“不早了,我先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席北言看着她慌亂逃竄的背影,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正當他也準備上樓,發現花堇一的手機落在沙發上,此時在震動。
他走上前拿起來,是一條短信。
“速來。”
席北言頓了頓,隨手輸入了一個密碼,果真就打開了,然後直接給了個回覆。
“她在睡覺。”
此時正在郊區實驗室的人一愣,沒有給回覆。
他身旁的人臉色挺着急的:“怎麼樣,花小姐過來嗎?”
“太晚了他已經睡了,明日再讓她過來。”男人淡淡的說,“先把東西收起來。”
說罷,男人就又回覆了一條:“那麻煩你轉告一聲,讓她明日過來一下。”
沒有得到回覆。
席北言拿着手機上了樓,直接敲響花堇一臥室的門。
“怎麼了?”花堇一剛躺下。
席北言把手機遞給她:“你忘了拿。”
花堇一微微一愣,她都沒想起來畢竟平時手機從來不離身的。
“哦對了,剛纔有個人給你發信息,我說你睡了,對方又回覆了一條,你自己看吧。”席北言往外走去,淡淡的又說了一句。
花堇一“嗯”了下,打開手機看了眼信息,然後躺下。
沒兩秒,她突然睜開眼,直瞪瞪的。
席北言是怎麼回覆的?爲什麼知道她的手機密碼?花堇一連忙坐起身欲要修改密碼,可是又頓住了。
如果這個時候再去換密碼,席北言肯定會多疑。
而且她平時每天都會清理信息,手機裡也並沒有什麼秘密,乾脆又再次躺了下去。
次日。
花堇一一大早就出了門,捱到中午纔回來。
剛到午飯的點。
席北言依舊沒有回來吃午飯,花堇一併沒有放在心上。
“小憐,快點吃,吃完了下午姐姐帶你出去玩怎麼樣?”花堇一幫花憐夾菜。
花憐一聽當即樂了。
他來這邊已經第三天了,花堇一一直在忙,整天早出晚歸的,花憐即使有人陪着但也會無聊。
“好啊,這幾天古叔叔和時叔叔帶我去了好多好玩的地方,下午我帶姐姐去呀!”花憐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極了。
花堇一笑了笑。
“用不用我跟着你們?”時揚站在一旁說道。
花堇一拒絕:“不用了,我會帶好城市地圖使用導航的,應該不會迷路。”
知道會迷路就好啊!
時揚似笑非笑的眯着眼,他太不相信花堇一那認路的本事了。
之前有一回,明明店就在她右前方,結果花堇一能繞了一大圈才找到。
這眼睛也不小,怎麼就這麼不好使呢?
時揚沒再說話。
下午。
花堇一其實還有事,但不能總是疏忽花憐,所以借這個時間特意把他帶出來。
而且她也有別的事需要花憐陪同。
花堇一看向副駕駛座上的小人,頓了頓:“檢查安全帶。”
花憐很聽話,繫上了安全帶不說,小手還扒拉住了車門。
他有預感花堇一開車肯定不靠譜,要不然怎麼會提醒他去檢查安全帶繫好沒有?
“現在還早,你先陪姐姐去個地方,等結束了我們再出去玩好不好?”花堇一邊啓動車子邊問。
“好。”花憐沒有拒絕。
車子緩緩行駛,花堇一開車的技術並沒有花憐想象中的那麼嚇人。
就這個速度,電動車擰到頭都可以追上了。
來到郊區,實驗室。
一進入裡面便傳出來刺鼻的氣味。
花堇一牽着花憐往裡面走,最後走到了一個病牀前。
“躺上去,我讓人給你檢查一下身體。”花堇一很溫柔的說,“好長一段時間你都沒有吃藥了,你最近總是出去玩,剛來這邊環境不一樣,身體如果有什麼影響,那我們就不能一起出去玩了。”
花憐聽懂了,很乖巧的躺在上邊。
“個子怎麼沒有長?”不知何時走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這棟實驗室裡的核心成員。
花堇一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到他身後正穿着白大褂匆匆趕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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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烏九笙。
自從他畢業後選擇的就是醫學研究這個專業。
而這些年,他動不動埋在實驗室也是爲了研究一項藥物。
比AC引流劑更起作用的藥物。
目前研究出來了,但是還未得到證實,便未曾給藥名。
“這次藥物比例已經通過檢測了,符合我們一開始計劃的一部分。”烏九笙不再像個青年般,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就在昨日,我們做了第一次試驗測試,並未發現這藥劑對小白鼠有什麼明顯的副作用。”烏九笙繼續說。
花堇一點點頭。
“小憐,待會你進去做檢查的時候,不要睜眼睛知道嗎?”花堇一很親切的說。
花憐點點頭,他經常在醫院待着,已經習慣了這種壓抑的感覺。
脫掉鞋子,很乖巧的爬上病牀,然後閉眼。
花堇一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病牀被推進了一間封閉的空間裡。
“記住,千萬不要睜眼睛,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就大喊,我們可以聽到的,知道嗎?”花堇一趴在花憐的耳邊說。
花憐嗯了下。
花堇一這才走出去。
烏九笙將一瓶藥劑放落在從透明玻璃緊緊包裹住的空間裡。
在藥劑的後方就是一個跟着吹風口類似的東西。
烏九笙啓動電源,裡面立馬跑出來一股煙氣,外面的人聞不到。
爲了防止這藥劑對花憐有實際性的傷害,才只是讓花憐吸進肺裡。
然後藥物在他體內慢慢擴散。
花堇一盯着電腦屏幕上顯示的藥劑在花憐身體內部流動的構圖。
一開始藥劑在花憐體內慢慢的擴散,但到了心臟處就停止了繼續擴散。
那就說明,這藥物對花憐的身體並不太感冒,但最起碼在綠色顯示範圍裡,藥物也開始起作用了。
“停止。”花堇一盯着躺着的花憐,看上去可憐而又可愛。
烏九笙立馬關掉電源。
直到藥物散去,他纔打開玻璃門。
“又失敗了。”烏九笙很掃興的說,這都已經記不清是他失敗的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