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師,老凡說的沒有錯,他會去問一下南明禮同學,你作爲老師,不能只顧着自己班,應該心繫全校生,這是你的責任不是嗎?”孫嶴沒有表情的說。
紀芬芳沒有向懟凡超那樣跟孫嶴爭辯,畢竟他是個主任。
既然這邊無法解決,那她就只能從另一邊找突破口了。
凡超從化學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南明禮也在一側跟着,他倆已經聊過了。
“很抱歉,我沒想到我的一點微薄之力卻給您造成了麻煩。”南明禮表示很歉意。
凡超實在是太喜歡這個學生了,哪怕他不是本班的,就憑這孩子善良這一點。
“哪有,應該是那羣學生們給你帶來了不便,以後你得把自己的學習當成主要,有時間了再做其他的事,我們是不會有意見的。”凡超和善的笑着。
南明禮點頭,回到自己的教室。
中午放學。
花堇一準備去做兼職的時候,就看到葉純剛好從車裡下來,身後的司機手裡提着兩份飯盒。
她又來給南明禮和南凌柔送午飯。
但凡是個好的後媽,花堇一也不至於會淪落到沒人疼愛的地步。
花堇一無視,低頭看着手機。
葉純還沒等到該等的人卻看到花堇一的身影,臉色鐵青的速度簡直是秒變化。
走上前,兩手握着價格昂貴的真皮包包,氣勢洶洶的:“花堇一,你自己學習差就算了還拉上明禮,到底是何居心?”
葉純已經得知南明禮一放學就去F班幫那羣差生力挽狂瀾。
怪不得最近總是南凌柔自己先回來,原來南明禮跑去做這種事了,她身爲一個家長怎能不生氣?
葉純的聲音過分的兇也過分的響亮,惹來周邊不少學生們異樣的眼光。
誰不愛看熱鬧呢!尤其是當事人裡還有新啓中的新晉校花。
花堇一收起手機,雙手懶洋洋的插進校服兜裡,擡眸看她時笑了下。
那笑容裡滿是嘲諷,也是在表示葉純的潑婦行爲。
葉純臉色很難看,尤其是花堇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更是讓她被憤怒衝昏頭腦。
“我跟你說話,你是聾子嗎!”
花堇一趁機往後退了一步,才成功躲過葉純噴射出來的唾沫星子。
這不是潑婦形象是什麼?難道是所謂的富貴女人?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瞎子。
“媽!”南明禮剛出來校門,見到那種情況趕忙快步跑上前把葉純拉到一旁。
南凌柔不緊不慢的在一旁幸災樂禍,並沒有上前。
從南明禮下晚自習不回家開始,她就有所察覺不對勁,還以爲她哥哥開竅談戀愛了,結果今天才知道他偷偷摸摸的原來是做善事去了。
善良用錯了地方,那就是活該。
“這麼多同學都在看着,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南明禮聲音不大的埋怨葉純的莽撞。
葉純側眼看了看,確實有不少學生圍在了這裡,她這才收斂身上的暴脾氣再露出富貴之態。
南明禮看看花堇一,很是歉意:“我媽剛纔說話有些重你別放心上,你不是還有兼職嗎,快去吧。”
花堇一看了眼,扭頭正直的對方方向走掉。
葉純見她一聲不吭的走來,脾氣差點又沒剋制住,好在南明禮一直拉着她。
“她都那樣忽悠你了,你怎麼還跟着欠她的模樣,我怎麼生出來你這麼個笨兒子。”葉純氣急敗壞的說,可又捨不得太兇。
葉純很愛她的這倆孩子,甚至是寵溺過頭,捨不得罵也捨不得打的。
南明禮一陣頭疼,也不想解釋,掉頭往學校裡面走。
即使他替花堇一辯駁,葉純也不會覺得這件事跟她無關,多說無益罷了。
看到南凌柔,葉純又再埋怨:“你也不說你哥哥幾句,還有心思看熱鬧。”
南凌柔心裡不舒服,這關她什麼事?那是南明禮的自由,好壞都與她無關。
花堇一走進藥店。
古瑜就趴在門口,應該是看到了剛纔的那一幕,表情挺正常的,就是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花小姐,中午好。”古瑜收回視線,語氣很平常,就跟着剛纔那一幕沒瞅見一樣。
花堇一點頭,套好工作用的衣服繞進櫃檯裡面。
她這白大褂每天都很乾淨,就跟着新的一樣,雖然她從來都沒有洗過。
這個位置,正好對着新啓中的校門口。
不知道席北言當初選這兒的時候是懷着什麼心思,反正是能把對面看的一清二楚。
“先吃飯。”席北言從後面走出來,手裡還端着倆菜。
圍裙兜在身上,像極了家庭保姆男。
古瑜似乎已經習慣了席北言如今的各種怪異現象,只是總會偷偷拍張照片,分享給還在戰場上廝殺的周憂。
“兄弟,你說咱們席二爺是不是要廢了?”古瑜偷偷發着信息。
躺在病牀上的周憂,正在被一個醫護人員處理胳膊上的傷口。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周憂看了眼直接扯回手,針線被拉出片片血絲,小護士嚇了一跳。
本來她給這個男人弄傷就已經很怕了,如今周憂竟然在麻藥都不打的情況下扯斷了針線!
“老子昨兒回覆你的信息你都還沒回答我了!你先告訴我那女的長什麼樣。”
語音自動識別。
周憂脾氣很暴躁,一側的小護士畏畏縮縮的不敢再上手。
他看了眼胳膊,又把左臂伸給她,脾氣不大好的指責:“你倒是縫啊。”
傷口還在流血,挺慎人的。
小護士身子在哆嗦,慌亂之中連滾帶爬的逃跑了。
周憂挺來氣兒的,都是因爲古瑜的照片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也想回去,寧願當個沒出息的老司機。
古瑜就故意吊他胃口,收回手機笑的不亦樂乎,然後幫兩位主兒盛飯去了。
席北言給花堇一夾了不少的菜,對方沒有嫌多,全都攬下。
吃不吃的完那就說不準了。
“學習很辛苦,多吃點。”席北言擡眸,語氣格外的親切。
“謝謝。”花堇一點頭。
一旁的古瑜不敢夾菜,扒着白米飯看着他倆,覺得他倆好像不正常。
花堇一連筆都不愛動,能學什麼習?又能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