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說不要,還很嫌棄有汗臭味的時候了?
花堇一嘴角抽了抽,很無語。
池夢鯉興奮老大半天,又是拍照又曬微博的,反正只要是能被人看到的地方她都得發一遍。
“花同學,你怎麼弄到手的?”徐會會很好奇這個。
花堇一這不但讓葉山奈簽名了,還把他衣服也直接拿過來了。
那當時葉山奈豈不是都脫光了?
徐會會眼眸一亮,不懷好意的勾着桃花眼迷笑。
花堇一看透一切,隨手脫掉薄外套丟在牀邊,然後露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威脅來的。”
“……”我擦!
還是我花姐夠威武的啊!徐會會呵呵一笑,不知所措。
看向已經生龍活虎的池夢鯉,對那件簽了名的衣服愛不釋手,都恨不得縫在手心裡。
早知道她也要一個。
最好是簽在大褲衩上,哈哈!
徐會會思想邪惡了,搖搖頭不讓自己瞎想,然後乖巧的坐到桌子前做今天的習題去了。
花堇一沒理會池夢鯉,翻找出一件稍微有點正式的衣服後,拿上傘又出去了。
她記得席北言昨天的話,晚上得出去吃飯。
雖然她不知道要去幹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花堇一一點都不感興趣。
藥店。
花堇一昨晚沒睡好,幾乎可以說是一夜沒睡,現在她眼底都是疲憊。
尤其臉白嫩顯得有點像個女鬼,陰陽怪氣的嚇人。
“花小姐,你這不至於爲了看眼葉恩人就把自己熬成這樣吧?”古瑜瞄她好一會兒,花堇一眼裡充滿紅血絲,沒什麼神色。
還說不追星,這怎麼看都像是情緒高亢導致的。
好在他家席二爺這會不在,不然知道了肯定把葉山奈大卸八塊的念頭都有。
花堇一揉揉眼,有點乾澀,說話聲音也蔫蔫兒的:“不是,失眠的是我室友,我是被影響到的那一個。”
她實話實說的,花堇一不僅對葉山奈不感興趣,而且根本就不想見到他。
要不是有秘密被他瞅見了,花堇一肯定想着法子“弄死”他了。
“哦哦。”古瑜慢半拍的說,手裡還提着他剛把無花枝澆過水的灑水壺。
他這會腦袋嗡嗡的,心裡有點膈應,剛纔一不小心又不受控制的盯着無花枝的葉子了。
明知道危險,可偏偏他沒招架住。
古瑜現在每次澆花都產生心理陰影了,生怕哪天自己一下失心瘋。
那這世間可就再無英俊瀟灑蓋世英雄的古瑜了!
花堇一趴在櫃檯上沒有精神,以往她都會站着的,可這會兒實在是沒有那念頭。
不知不覺她就睡着了,期間還下了一會兒雨。
等她睜開眼是被小動靜吵醒的,因爲就在耳邊所以花堇一才被弄醒了。
席北言正在給她搭外套,看她醒來又收回:“抱歉,吵醒你了。”
看見是席北言,她原本有絲煩躁的臉才又恢復正常,搖搖頭:“我睡多久了?有沒有耽誤你晚上的事情?”
花堇一揉揉眼,順手拿過櫃檯上的一瓶眼藥水,用的光明正大。
這眼藥水在她睡覺之前還沒有的,估計是古瑜叭叭,席北言知道後帶回來的吧。
只有這個可能性了,畢竟古瑜去哪裡之前都會彙報的。
“沒有,現在還早。”席北言把衣服丟到沙發旁,坐下時隨手拿過在開着的筆記本看去。
花堇一“哦”了一聲,揉着肚子她都睡餓了。
這要等到大晚上吃飯到幾點去了?她也不好意思問,本來就是去蹭飯打醬油的。
席北言瞄到她的小舉動,看向外面空蕩蕩的一片,古瑜出去還沒回來。
他辦事總是慢悠悠的。
等了幾分鐘,古瑜才終於又回到店裡,手裡提着一堆糕點。
“花小姐,你今天還沒吃飯吧,這糕點不甜,我特意讓人家老闆做成閒的了,你吃點墊墊肚子。”古瑜邊說邊打開一盒又一盒。
糕點好幾個花樣,不過看上去應該都是鹹的那種口味,古瑜竟然記得她不吃甜的。
只不過這是隨便吃一點的事?恐怕下了肚子肯定是扛餓十足。
花堇一點了下小腦袋,悠哉吃起來。
雖然沒睡夠,但好歹這會她也算清醒了,無聊看手機打發時間,一口又一口的咬着糕點。
味道還不錯,最起碼吃着不膩人。
她在看池夢鯉發的微博。
這是她前幾天下載到手機上了,只關注了她和徐會會兩個人。
徐會會微博裡發的都是她家的花豬,總是各種對那隻豬的吐嘈。
可又不愛別人說她家的花豬,經常懟網友。
而池夢鯉則是總愛轉發葉山奈的微博動態,並且附帶長篇大論的愛意,然後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今天她終於發了個自己的動態,雖然也是關於葉山奈的。
關注池夢鯉的粉絲也從幾百變成了三千多個,他們只知道她是女的,是葉山奈的頭號粉絲。
微博內容是“愛死你了艾特葉山奈君”,然後底下是拍下來的簽名照的衣服。
葉山奈的名字一目瞭然。
花堇一多看了兩眼,因爲這件帶簽名的衣服,招來過萬的點贊量和評論。
甚至有網友掙着搶着要買下來。
葉山奈的簽名一張難求,池夢鯉竟然不僅拿了簽名還連帶葉山奈本人的衣服!
網友們當然瘋狂了。
池夢鯉在一分鐘前統一回復了所有人,說這是她室友要來的,並切還把花堇一的賬號艾特了出來。
一個連等級都沒有的賬號。
網上的人覺得池夢鯉這是在營銷。
她也沒解釋。
花堇一收起手機,糕點也沒吃多少,她胃口不大,但是已經有了飽腹感。
席北言其身拿上薄外套往外走。
花堇一隻拿了書包,走哪都不會忘記。
席北言一度以爲花堇一是喜歡他送的這個禮物,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她只不過是覺得女士包太小裝不下她的東西罷了。
二十多分鐘後。
車子停留在斯穆大酒店。
這是斯穆城最豪華最氣派的酒店,能來這裡的都是大富豪或是官員們。
兩人走到盡頭的包間,門口還有一位長相眉清目秀的服務員。
沒想到在這裡工作的人都這麼的養眼。
席北言有察覺到花堇一多看了那服務員兩眼,只是沒吭聲。
門被打開,進入。
花堇一一眼望見顧嘯凡的身影,身旁坐着的是穆天和封堃。
顧嘯凡又過來這邊的事花堇一知道,而且她還聯繫過花堇一,只是她最近昨天沒時間去見面。
幾個人裡還有穆尼,不過他是坐在最邊兒的,能和這些人坐一桌也是因爲沾了光。
穆天可沒這麼大的面子能把他帶過來,恐怕也是因爲他之前幫了花堇一解決付芯家事的這點原因。
花堇一跟隨席北言坐下。
顧嘯凡不知道花堇一竟然跟席北言走的這麼近,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花堇一好似第一次見他一般,露出陌生不識的表情。
只是看向穆天的時候向他點點頭表示感謝,別人的事她來還人情還是頭一回。
封堃依舊是和藹的表情,推推眼鏡盯着花堇一眯好久纔看清楚她的臉。
學校的八卦事他不會關注的,但是對花堇一的那些還是有點了解。
不是因爲她是席北言的人,而是他的孫女李藝柔比較關注花堇一的事。
封堃自然也就聽說了。
飯桌上每個人的心思都是時不時的放在花堇一身上。
她的出現讓他們有很多話難以直接說出來,也是有顧慮。
席北言放下茶杯,眸色冷幽幽的:“有話就直說,我趕時間。”
他都發話了,自然沒人再顧慮那麼多。
主要他們感到驚訝的是席北言身邊不知何時就出現了花堇一,而且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換過。
男人貪愛漂亮女人很正常,可席北言爲何偏偏帶這個剛成年的小丫頭片子?
不敢往下想。
幾人也沒再遮掩講了一堆事情。
花堇一悠然自得的夾着飯菜。
她其實已經飽了,但是一直插不上話,何況這裡也沒有她說話的份兒,只是在找事情做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格格不入。
所以席北言帶她來有什麼意義?
花堇一沉默乖巧的吃着飯菜,內心實則已經坐耐不住了的。
穆尼也沒說上幾句。
花堇一坐到一旁休息區翻摸書包的時候,穆尼這才離她近了些。
從花堇一進來開始就一直在席北言身邊寸步不離。
搞得他有很多問題都不能向花堇一問一問,這會兒可算是逮到機會了。
“花小姐,您跟席二爺什麼關係?”穆天聲音不大,正因爲壓低嗓門才導致發聲很難聽。
這恐怕也是他們都想知道的問題。
席北言身邊從未出現過異性,而花堇一卻能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放縱和容忍。
別說女人了,就是男人也不一定能離席北言這麼近。
花堇一頓了頓,拉上書包鏈時小臉上沒什麼表情,甚至有一絲絲的不耐煩。
這是她回來後聽過最多的問題,而她總是重複一遍又一遍,換做誰不煩?
“他是我老闆,我是給他做兼職的員工。”花堇一眸色未變,聲音沒有任何波動。
這麼明顯的關係難道這羣人都看不出來的?
她就是個打工人。
穆尼不禁擰了擰眉頭,他想要的不是這個回答,就是心裡總是作祟。
花堇一不關心他怎麼想,把從書包裡翻出來的東西遞給他。
穆尼微微愣。
接過那個似曾相識的小盒子,手輕輕顫的打開。
裡面放着一塊純天然的綠晶石,綠晶石晶瑩通透,價值不菲。
他之所以板住身體,是因爲這原本就是他家的寶貝,而且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
只是到了他手裡,不得已給賣了出去。
穆尼的妻子身體有病,高昂的醫療費已經支撐不住他現在的經濟狀態。
不得已纔拿去拍賣所給賣掉了。
而穆尼又是個性子倔犟的人,從來不肯接受他叔叔穆天的幫助。
如今爲何到了花堇一的手裡?
這更是讓穆尼驚訝的地方。
“花小姐,您這是…?”穆尼心有餘悸,他明白花堇一的意思,奈何只想了解個清楚。
在他們這兒有個規矩,東西一經出手拍賣是不得再買回來的。
也就是說在穆尼拿去拍賣的那一刻,他將永遠再無法見到這個。
穆尼把這塊綠晶石拿去拍賣所有一個星期了,不是已經拍賣了嗎?爲何又出現在花堇一手裡?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還人情。”
花堇一隻說了這麼兩個字,沒給他任何解釋和原因。
聲音冷清清的,讓人不敢多問下去。
穆尼緩了緩收起盒子的那一刻,已經認定了花堇一這個人。
他做的那些事不過是小事,也是付芯繼父該有的結果罷了,穆尼只是秉公執法。
而花堇一因爲這個就把他家的傳家寶給拿回來了!
這豈是感謝能解決的事?
提起這塊晶石,是花堇一去找梅有錢要回來的,不過沒花一分錢而是要挾恐嚇的。
梅有錢也認這個災了。
餐桌上那些人在聊事情,他倆無法插嘴便又多聊了兩句,話裡話外都在向他打聽一些事。
穆尼能聽出來,不過花堇一問的那些問題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不可說。
“霍城的案件確實是我接手了,只是一點頭緒沒有,而且死者沒有家屬,屍體在法醫驗屍後就拿去火化了。”穆尼略微嚴肅的道。
花堇一沒吭聲。
她似乎早就猜到他們查不出來殺害霍城的兇手。
只是花堇一的臉色不太好。
“對了,上次抓到的那幾個埋屍的人,倒是服毒自殺了。”穆尼想起來這個。
那是穆尼第一次與花堇一碰面,誰知道對方就讓他給震驚到了。
一個手無寸鐵的高中生到底是如何制服那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被抓住的那些個學生應該是親眼所見的,可他們都說是花堇一智取把他們給忽悠了。
這個答案穆尼到現在都不能接受,但也再問不出什麼來。
“我知道。”花堇一擡起頭的時候看了眼席北言,他們還在聊。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想打聽還是能打聽出來的。
牢裡經常有人自殺都是平常事了。
花堇一看眼時間,已經夜裡八點半了,她起身出去上洗手間。
出來時門口那帥氣年輕的服務員已經不見了,花堇一沒當回事。
從洗手間再出來時已經是五分鐘之後,花堇一原路返回。
出來時她特意記了路線。
路過一個包間,門正好打開,花堇一與對方撞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