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言在後面忙什麼也不知道,花堇一走過去,身子微微靠在門邊兒。
淡淡瞟他一眼,花堇一神色自若:“明天下午…”
“準了。”
不等花堇一把話說完,席北言就開口了,似乎就知道花堇一突然這麼安靜的找過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她又要請工。
花堇一眨眨眼,雖然席北言每次都同意她請工,但這般的放縱還是讓她有些不太習慣。
好歹讓她把話說完,像有個請假的態度表現一下意思意思吧,如今已經到了連說都膈應的地步了?
花堇一揉揉鼻子,擡頭時眸笑,眼裡散發着耀眼光芒,分明是不懷好意的表現。
“大老闆這麼好,不如給我預支點工資?”花堇一眨眨眼,和她平時的冷完全是兩幅模樣。
席北言手裡拿了瓶藥塞進兜裡,然後沒有情緒的對上她的目光。
花堇一的雙眸就像是被聖水沾染過,晶瑩剔透,引人側目。
“只有卡。”席北言說道,隨手脫掉薄外套丟給他。
花堇一下意識的抱住衣服,上面散發藥草的味道並夾雜獨有的氣息。
她是想要些現金的,既然席北言這麼大方,花堇一也不客氣。
翻出錢包,裡面放滿了卡。
有錢人的錢包裡放着的就是跟別人的與衆不同。
花堇一隨便拿了一張,是覺得最好看纔拿的,也沒有多想。
“我出去一趟,晚飯不用留我的,。”花堇一把席北言的外套放好之後,便揹着書包往外走,“記得把這頓二十五的餐費補給我。”
臨走時還不忘一頓飯錢!
席北言只是擡頭看了眼,又低下頭繼續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家僻靜的音樂酒吧裡。
花堇一走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靠邊的烏九笙。
她慢悠悠上前,放下書包看着桌子上擺放的一排酒水,眉頭未展。
“小孩子能喝酒?”
烏九笙正喝着了一口流出來,趕忙擦擦嘴角,解釋:“這是雞尾酒,再說了我雖然沒成年,但我見識多呀。”
所以兩者有何關係?
花堇一拿過一瓶,對着桌邊快速一壓,瓶蓋就輕易脫落掉。
她給自己倒了杯,是藍莓味的。
有點酸甜,進口的果然不錯。
烏九笙看着花堇一熟練的開酒手法,嘴角抽了抽。
還說他,就衝花堇一剛纔那架勢,酒齡沒個幾年肯定學不來的。
“東西了?”花堇一又喝了口,舌頭上都是淡淡的酸甜味。
烏九笙頓了頓,從兜裡掏出一沓卷在一起的紙,上面寫的都是他的大名,並附帶“高考加油”的字跡。
“一共82張,我很大方,你那班裡學生們都有份。”烏九笙笑笑,還埋怨,“我一張一張寫的,廢了好長時間的。”
天才就是不一樣,屁大點都能被人膜拜不說,這臭小子看樣子還沾沾自喜挺享受這種快感的。
“82張?我需要?”花堇一半眯眼盯着他。
F班一共就八十二個人,烏九笙這是把花堇一也算在了裡面。
烏九笙微愣,拍下腦袋:“不是,我沒想那麼多。”
花堇一懶得跟他說話,把東西塞進書包,又在喝着面前這種進口的雞尾酒。
“鹿哥真的會過來嗎?”烏九笙看眼時間,他過來已經半個小時了,也沒見野狗的身影。
“不知道。”花堇一握着酒杯,小臉蛋有一絲絲的緋紅。
不過她的表現也看不出個什麼來。
只是花堇一從來沒喝過酒,前世沒有,重生後更是沒有,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樣。
“他這會兒估計正被警方追着玩了。”花堇一慢悠悠的說。
上回野狗在拍賣會上光明正大的從南凌柔手上偷走了那對翡翠手鐲,但也因爲撞上了花堇一,而在窗口邊留下了他的痕跡。
穆尼辦事效率真的太高了,竟然真的就查出來是野狗。
雖然什麼可靠信息都沒有,連張正臉照也沒有,但是可以確定他就是神偷手野狗。
沒想到那個組織裡的人竟然來了斯穆城這種小地方。
若是能抓到EC組織裡的成員,這將會是一個轟動全國的大事兒。
於是穆尼展開了全程搜捕,角角落落都不放下,野狗估計這會是被困在哪個嘎嗒縫裡了。
穆尼抓不到野狗,但也能足以困他一時間,只要有可能性,以穆尼的性子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烏九笙撓撓頭,雖然不知道花堇一在說什麼事,但聽着不用腦子想他也知道,野狗這是又偷東西給人家留下些蛛絲馬跡了。
野狗什麼本事,他們清楚的很,只要他想要的就沒有他偷不到的。
他若真不想讓人發現自己,哪怕對方從身邊經過,都發現不了野狗。
那就說明一點,野狗又在鬧騰人,故意讓警方發現是他的。
另一邊。
野狗手裡轉悠着一個花內褲,雖然是乾淨沒穿過的,但也被他帶在身上這麼久,早就有了氣味。
他自己都有點嫌棄了。
低頭看着手機,心裡還在罵着馬賣批。
白秇爲了條花內褲,把那小子都派過來了,真是太特麼有“愛”了吧。
野狗發了個信息出去,然後收起來很輕易的繞過正在附近轉悠搜查的警方。
花堇一這邊也收到了信息,打開看了眼,然後放下。
“就來了。”
頓了頓,花堇一挑起眉頭:“野狗到底偷了他什麼東西?”
至於這麼興師動衆的。
提到這個,烏九笙都不好意思開口,他緩了好久,然後笑起來。
“你也知道白老大的癖好,鹿大哥氣不過就偷拿走白老大最深愛的那一條寶貝。”烏九笙笑的很清脆。
“……”情有獨鍾,無可厚非!
花堇一大概也能猜到這個原因,只是白秇這癖好也是夠獨特的。
野狗又偏偏吃定了他這一手。
十分鐘後。
音樂酒吧裡走進來一個騷裡騷氣的男人,左耳的寶石耳釘閃爍光芒。
花堇一先是掠過他的耳釘纔看上這個人的面貌,這是一個越活越年輕的男人。
鹿銘帥氣的跟他們招手,抽過高凳坐下。
“喲,小屁孩長帥了些呀!”
烏九笙嘴角抽了抽,輕哼:“不要叫我小屁孩。”
花堇一說的時候他不反駁,到了其他人口中,就立馬爲自己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