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是十二月的天了,所有人看到這個報道的時候,心底彷彿被冷風穿過。
報紙的頭條是七天前的槍戰現場,句句都是在針對凌依依與白洛川。
報道中已經明確說明了,據知情人士爆料,D.T總裁如今已經在醫院內昏迷不醒,而罪魁禍首就是凌依依,甚至有人還猜測是否是溫氏總裁所作。
凌依依本就是他的舊愛,所以想要用這種極端的手段奪回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個猜測被警察所否決,槍戰完全和D.T無關,本就是兩個黑幫火拼,並沒有D.T或者溫氏任何人的參與。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在懷疑D.T總裁是否真的去了美國視察,還是真如傳言所說的那樣已經在醫院臥牀不起了。
醫院內,凌依依將花瓶中已經枯萎的花朵扔進了垃圾桶,推門走進來的是慌忙的羅詩情,“依依,你知道麼...”
只是她突然啞然而止了,因爲桌上已經躺着幾份報紙了,諾大的照片幾乎佔據了整張報紙,刺目的標題讓她不知該說什麼。
凌依依將新的花朵插上之後,回頭看着滿頭是汗的羅詩情,“詩情,我都知道了,這件事恐怕也是何晴做的。”心底沒有憤怒,只有深沉的擔憂。
羅詩情聞言之後,不由得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賤女人,真是一分鐘都不安穩。”雙手緊緊的握着,如果此刻思想能夠殺人,何晴也許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凌依依擔憂的看了一眼報紙上的標題,“我擔憂的不是這個,而是半個月之後D.T的競標。”如果那個時候洛川都還沒醒過來,那她該怎麼辦...
羅詩情微微一愣,“什麼競標?”她在說什麼,爲什麼她聽不懂呢。
長髮的女人依然是瘦弱的肩膀,身影卻讓人覺得堅強而強大,“半個月之後,D.T
會和溫氏有一場競標,如果失敗了,D.T所有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羅詩情靜靜的看了她幾秒之後,才緩慢的開口道,“依依,這些事你是從哪裡知道的?”她不是很在乎他的麼。
凌依依看着陽光下嬌豔欲滴的矢車菊花瓣,“這是洛川昏迷之前和我說的,相信再過不久,D.T的那些股東元老,就該找來了。”
雖然洛川生病住院的消息是封閉的,但是此刻出了這麼大的消息,想要不知道恐怕都很難。
現如今,要解決他們纔是最重要的。
病房內飄蕩着矢車菊淡淡地馨香,陽光下是被威風吹拂的花枝,搖曳的身影成了風中獨特的風景。
金髮男人走進房門之後,看了一眼桌上的報紙,皺着眉說道,“依依,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
凌依依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難道你還想要瞞着我麼?”這麼大的事,想要瞞是瞞不住的。
Vire輕輕一嘆,無奈的苦笑着,“依依,我知道現在打擾你真的很不好,但是這樣的消息一出必須有人制止。”
他的身後跟着的是同樣擔憂的秦天琪,“現在公關部已經忙瘋了,麗薩的電話也已經快被打爆了,相信那些老頭就該找來了。”
Vire摸着下巴想着對策,“要不讓你哥哥一槍一個全部打回去吧。”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注意,方便簡潔又快...
羅詩情卻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不正經?”
Vire只能輕輕一嘆,一擺手說道,“此刻除非川從牀上跳起來,否則能怎麼辦?”
然而眼前的女人卻輕輕開口說道,“如果那些人找來,我來解決。”想到他還蒼白的臉色,只能逼着自己去面對那些問題。
秦天琪輕輕搖頭,否決了她,“依依,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那些老頭難不保就把一切過錯都推到你的身上。”那到時候,可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凌依依雙眸閃着堅決
的光芒,“如今洛川還在昏迷之中,若是我不出面,還能有誰能解決?”
秦天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聲音帶着一絲焦慮,“依依,你現在的身份很尷尬,你有沒有想過你用什麼身份和資格來面對那些股東元老?”
那些人都是在商場上跌打滾爬數十年的人精,怎會因爲她的片面之詞,就相信她呢?
凌依依搖了搖雙脣,擡起頭帶着孤注一擲的決心,“如果我以洛川未婚妻的身份出席,會不會好一點?”
此言一出,秦天琪真的陷入了沉思,她如果是以這個身份,也許那些人的嘴巴真的會堵上,“這個辦法可以是可以,只是依依對於D.T的一切你都不是很清楚。”
他不由得擔憂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腹,更何況她還懷有身孕,要是有個萬一,他們該怎麼和白洛川交代?
他會不會醒過來之後,直接用吊瓶一個個砸死他們?
空氣之中只有微風夾雜着花香,窗口的窗簾正起起伏伏,正如他們的人生,永遠沒有寧靜的那一天。
凌依依低下頭想了片刻之後,說道,“我可以學,既然決定做,那就不要顧慮那些其他不重要的。”
Vire拍了拍還在猶豫的秦天琪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和Spier在,她和孩子一定沒問題。”
羅詩情挽着女人瘦弱的手臂,笑容燦爛的說道,“依依,我也來幫你。”
秦天琪看着他們臉上的光芒,無可奈何只能擺手說道,“真是敗給你們了,依依你不用怕,雖然我是主修法律的,但是商業方面的,我雖然不如洛川,但維持現狀還是綽綽有餘的。”
Vire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說,“要是你把D.T弄垮了,川醒來之後一定會活剮了你。”
秦天琪只能假裝悲傷的說道,“唉,那還真是性命堪憂。”
陽光下,長髮女人帶着淡淡的笑意,內心卻是如此心潮澎湃,洛川,你看到了麼,大家都在努力,你快醒過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