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的婚禮殿堂上,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雙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臉色略顯蒼白的女人,“羅詩情,你爲什麼不敢看我了。”是因爲他說中了,還是因爲..
女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剛剛的失態只是另一個人的,“秦天琪,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了,那又如何?你會接受一個別的男人的孩子麼?你會接受一個心裡永遠有別的男人的女人麼?”
秦天琪認真地眸色讓女人有了一絲退卻,“如果我說我可以呢。”他可以接受她和Vire的孩子,甚至視如己出,他也不會介意她的心裡一直有着Vire。
羅詩情冷冷的看着他,最終也只是一聲冷笑,“秦天琪,你憑什麼來說這句話?無論有沒有Vire,我都不會愛上你,請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她看着臺上新人只見的擁吻,心口就是止不住的疼痛,曾經她想象過千萬次的畫面,在終於要成真的時候,卻天人永隔了。
曾經她以爲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如今現實卻給了她最沉重的打擊,其實最自作多情的人是她。
男人的心因爲她的話而疼痛,嘴角掛起一抹不在意的笑容,雙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聲音帶着一絲眷戀,“詩情,這是我最後一次出現在你的面前,以後你都不會再見到我了。”
羅詩情因爲他的這句話而身子輕顫,轉而淡淡的一笑,“這樣也好,一個月之後,我也會回英國了,總之我們兩不相欠了。”
秦天琪低下頭看着蒼白色的指尖,腦海中都是她的那句兩不相欠,他們怎麼可能兩不相欠...
羅詩情看着美麗的新娘拋出手中的捧花時,然而當她看到是凌依依接到那個捧花的時候,心底的怒意不由得熊熊燃燒了起來,“凌依依....”
她不明白,一個傷心欲絕的女人,怎麼可以沒過幾天又在那個男人的懷裡巧笑嫣兮?
然而此刻的凌依依卻是滿臉嬌羞的
看着手中的捧花,不由得轉身靠在男人的懷中,她擡眸的時候卻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她帶着怒意的神色讓她一陣輕顫...
那個女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然而頭卻又開始疼了,讓她不得不放棄了回想,將頭埋進了男人的懷中,不去看那個女人讓人在意的神色。
羅詩情看着凌依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而就側過頭去不再看她,心底的怒氣便是愈發的旺盛,雙手握得死緊,尖利的指甲留下深刻的痕跡,“我可真是笨。”
她就是太笨了,纔會被他們騙的團團轉。
什麼心懷愧疚,什麼傷心欲絕,通通都是假的!虧得她還對那晚上在醫院對她說的話而感到愧疚,覺得自己說的太過分了。
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感到愧疚的必要。
婚禮結束的時候,溫泠然走到白洛川的面前,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晚上我就會回西雅圖了,到時候你結婚的時候我再回來。”
白洛川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他身後一臉倦態的女人,“嗯,我知道了。”
溫泠然看着眼前想要離開的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樣,只能輕輕嘆口氣說道,“洛川,依依,那束捧花是很有意義的。”
凌依依看着手中的百合花不由得心底一甜,轉而笑着挽着男人的手臂,“哥哥,你就不用擔心我們了。”說完,便挽着身邊臉色沉黑的男人離開了。
站在他們身後的溫泠然卻是玩味的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不由得摸了摸下巴,“這個弟媳還真是上道...”就是洛川的臉色好像不大好看。
會場的小圓桌上坐着的賓客都相繼離去,長髮女人身穿淡藍色的禮服,挽着身邊的男人離開的時候,側頭的瞬間看到圓桌上的紫藍色花朵,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洛川,那束花...”
爲什麼他們桌上沒有那束花?
白洛川的神色一變,微微側過身子
擋在了她的眼前,“依依,一束花而已,你手上不也有麼?”
然而女人卻是看着那束紫藍色花朵而出神,轉而皺着眉頭說道,“我不喜歡那種花,那是什麼花?”紫藍色的花瓣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不好的記憶,雖然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
白洛川雙眸閃過一絲悲傷,轉而苦澀的一笑,“你很討厭這個花麼?”曾經代表幸福的花朵,此刻卻什麼都不是了。
女人擡眸細細的看着男人的神情,“是不是以前發生過不愉快的事,而且是和這花朵有關?”所以她纔會這麼討厭?
白洛川伸手輕輕擁着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沒有,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不過是一束花而已。”說完,便要摟着她離開。
只是他們的身後還有一抹火紅色的身影,女人看着他們相擁着離開的身影,想要追上去,卻被身後的男人拉住了手,“詩情,你要去做什麼?”
羅詩情卻是狠狠地甩開他的手,“秦天琪,你是不是忘了你剛剛對我說的話?”說好會永遠不出現在她的面前的,現在又出爾反爾了麼?
秦天琪的臉色一變,卻是鬆開了她的手,只是當羅詩情回頭的時候,早已沒有了他們的身影,不由得一皺眉,轉身離開了酒店。
只是此刻已經上車的凌依依卻還在想剛剛回眸看到的那個身影,“洛川,剛剛那個身穿紅色禮服的女人,我們認識麼?”爲什麼心底有着悶悶的感覺,眼眶發熱痛苦伴隨着眼淚。
白洛川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聲音卻還是溫和的說道,“她只是你以前的一個朋友,只是你們之間不熟。”她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凌依依側過頭去看着車窗外飛快逝去的風景,雪白色的世界在她眼中變得模糊了,聲音彷彿是從遠方傳來的,“可是,我覺得她很眼熟....”
只是身邊的男人只是執着的看着眼前溼滑的道路,不再說些什麼,因爲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