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色之下,黑色跑車在車流之中穿梭自如,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照亮整個都市,車內男人的眉間似乎有一股焦急,腳下的油門踩的更急了。
醫院的走廊上有一個身影正悄悄的靠近加護病房,她看着窗戶內躺着的女人,守夜的護士已經趴在她的身旁睡着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她伸手放在了玻璃上,一層白色的霧氣產生了,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擡手捂着忍不住哭泣的嘴,“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自責的心幾乎將她殺死,只有在黑夜的時候,她纔敢站在這裡看着她。
這是走廊的盡頭似乎出現了一道匆忙的身影,他轉身看着她的身影,似乎有過一瞬的僵硬,轉而便是帶着冰冷站在了她的身後,“羅詩情,你爲什麼在這裡?”
白洛川看着眼前的女人,正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她那麼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羅詩情聞言之後,身子都劇烈的顫抖了,她不敢轉身看着他,“川,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不知道你是有意瞞着她的。”
如果不是後來Vire告訴她,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歸根究底還是她的錯。
白洛川扯了扯脣,笑意卻未到達冰冷的眼底,“羅詩情,你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她又聽不到。”
羅詩情轉過輕顫的身子,低下頭看着他黑色的手工皮鞋,淚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川,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如果依依和寶寶真的出了什麼事,那我就是死了也不夠。”
白洛川看着她蒼白的臉頰,往日裡的熱情都成了荒涼,皺了皺眉說道,“羅詩情,你們的婚禮依依可能參加不了了,不過她和孩子都平安,所以你不用一副哭喪的樣子。”
女人擡手擦了擦布滿淚痕的臉頰,聲音裡帶着一絲絲哽咽,“川,我知道,婚禮可能要延遲了,我一定會等依依醒過來之後再舉辦婚禮的。”
白洛川
看着她一直低着頭,“不用延遲,我相信她半個月之內一定能醒過來。”婚禮還有半個月,這點時間她不可能一直不醒過來。
女人遲疑的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雙眸,“川,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麼?”
白洛川似乎有過一瞬的掙扎,可是腦海中又閃過那個女人寧靜的笑容,說着她對婚禮的嚮往,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樂隊我都爲你準備了,不去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女人聽了之後,微微一愣,她知道是她讓他爲她去找的樂隊,淚水溢出了雙眸,沾溼了整張小臉,“洛川,對不起,我羅詩情始終欠你的。”
她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走廊。
漆黑的走廊上,只有一盞盞孤單的燈光,而窗外的燈火卻是如此的通明,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讓人難以接受的壓抑。
白洛川看着裡面還在睡得護士,悄悄的走進病房,看着還在昏迷的小女人,似乎又回到當初他偷偷來看她的時候,只是那時候的他還不是特別明白心裡的感覺是什麼
他想要擡手撫摸她的臉頰,卻是始終落不下去,因爲那張臉太過於蒼白,以至於讓他懷疑他是不是還活着。
一直趴着的小護士突然擡起頭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擡起頭就看到一張冰冷禍害人間的臉,“白、白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白洛川看着護士慌張的樣子,還有越來越大的嗓門,只能皺了皺眉,刻意壓低聲音說道,“別那麼大聲,小心吵醒她。”
護士聞言之後,微微一愣,轉而看着病牀上的女人,眼眸閃過一絲妒忌的光芒,她不難從這個男人口中聽出那一絲絲的寵溺。
她看着男人還在看着病牀上的女人,只能帶着一絲不滿的說道,“白先生,Spier醫生說過了,她大概明天晚上就會醒了。”
想要引起自己喜歡男人的注意力,這應該是每個女人都希望的吧。
白洛川卻是厭惡的看了她一
眼,這種女人在他眼裡就是空氣,“你走吧,我會另外找人來照顧她。”
這樣懷着嫉妒心理的女人是照顧不好她的,而他也不放心讓他照顧。
小護士似乎沒能反應過來,而是愣愣的反問了一句,“白先生,你剛剛說什麼?”他居然讓她走?她本可以藉此機會多接觸接觸這個男人,他居然讓她走?
白洛川看着女人眼中的一絲妒恨,便是更加厭惡眼前的女人,語氣都冷了,“我說你明天開始不用來了,你難道聽不懂麼?”
小護士似乎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身子都忍不住的在輕顫,勉強揚起笑容,“白先生,那我今晚...”
白洛川已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今晚你也不用留在這裡了。”今晚就他來陪着她好了。
小護士面色都變得蒼白了,勉強的笑意都消失了,“白先生,現在這麼晚了,你想要讓我去哪裡?而且如果Spier知道了...”
白洛川已經坐在了一旁,不再擡頭看着她,“Spier那裡我來解釋好了。”他的眼中此刻都只有這個女人,其他人都成了空氣。
小護士氣得渾身都顫抖了,她看着男人專注的眼神幾乎說不出話來,腳下彷彿生根了一般,連一步都挪不開。
白洛川見她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只能皺了皺眉說道,“你還有什麼事麼?還是聽不懂我剛剛說的話?”
小護士只能揚了揚脣,轉身離開的時候,目光惡毒的看了一眼病牀上的女人,真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的女人,居然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她幾乎都忘了,她也是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其中的一員。
白洛川看着已經離開的小護士,悄悄走到一旁打了一個電話,“明天派人嚴加防範,還有那個護士我不想在看到她了,讓她給我滾。”
他說完之後,便掛上了電話,目光帶着一絲絲擔憂的側頭看向病牀上面色還蒼白的女人,“依依,你怎麼可以又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