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別墅,D.T名下奢侈別墅區,從全球領先的教育機構到休閒娛樂,無一不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奢華。
只是玉海別墅還有一個特別,那就是價高者得,統共一百棟別墅,也就是說這裡住着的人非富即貴,這也是在上流社會中一種身份。
黑色的蘭博基尼穿梭在人煙稀少的別墅區,臉色淡漠的女人,雙眼有着淡淡的憂愁,“白洛川,我到底什麼時候纔可以見到我父親。”
白洛川一手打着方向盤,嘴角掛着傾倒衆生的笑容,聲音中難得帶着一絲輕鬆,“看我心情。”
凌依依微微皺眉,手下撥弄着安全帶,“你要帶我去哪裡?”剛剛被他一路拉着上了車,只是車窗外的風景越來越迷人。
沿着海岸線,慢慢無盡頭的公路上,黑色跑車成了刺目的閃電。金黃的油菜花開滿了路旁,空中偶爾飛過的飛鳥,空氣中的花香味,讓人的神經也放鬆了。
男人別過頭去,冷淡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暖意,“出來散心。順便帶着你。”
凌依依看着他線條剛毅的側臉,咬了咬嘴脣,“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昨日的一幕幕,還在她眼前,她恨他。
白洛川自信傲然的笑意從脣角氾濫開,“我也說過,我等着你來殺我。”說完,便是輕輕一打方向盤。
凌依依看着窗外的風景變了,海邊佇立着白色的建築,“福特蘭私立醫院。”醫院門前停滿了豪車,成了最富麗的風景線。
男人打開車門,拉過還在發愣的小女人,摟住她的纖腰,“我們去看一個人。”
凌依依略微掙扎了一下,卻換來了更用力的懷抱,雙眸瞭然的看向了男人,“是你父親。”
白洛川微微一笑,“你很聰明。”
私家醫院,綠色的草坪上開着鮮豔的花朵,長長的廊道上紫藤蘭開的正茂盛,時不時的就有美麗溫柔的護士推着傷患出來透透氣。
白洛川伏在她耳邊輕語,“你在想什麼。”
凌依依收回視線,淡淡的聲音中帶着落寞,“我比這裡的病人更沒有生活意義,他們還能呼吸陽光,而我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
男人手指微微一僵,然後狠狠的握緊了她消瘦的肩膀,“凌依依,勸你最好不要破壞我的心情。”
男人冰冷的話語,讓她心頭一顫,苦苦的笑,“你是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而我只是你卑微渺小中的一個。”
白洛川漆黑的雙眸緊緊看着她,帶着一貫霸道,“凌依依,跟着我就這麼讓你不甘?”
凌依依擡起淡漠的雙眼,紅潤的櫻脣吐出堅定的話語,“是。”
男人不再言語,低下頭看了她一眼,卻是帶着風雨欲來的氣勢,他很生氣。
然而男女親密摟在一起的身影全部落入了,23層某一人的眼中。
迎面走來一箇中年男醫生,看到他們之後微微一笑,“白先生,你是來看令尊的吧。”
白洛川冷淡的勾了勾脣角,“我只是來看看他死了沒有。”
男醫生聞
言之後,微微一愣,勉強的撐起笑意,“白先生,令尊現在在高級加護單人病房,溫先生也在那裡。”
男人看了一眼他的身後,黑眸中是冷然傲視,“溫泠然,你真是父親的好兒子。”
陽光中的溫泠然就像城堡中的王子,溫柔如水的目光看着她,“淩小姐,你的臉色比昨天好多了。”
凌依依看着他真摯溫柔的眼神,嘴角勾起感激的笑意,“我都還沒有謝謝溫先生,昨天多謝溫先生了。”若是沒有他,後果不堪設想。
白洛川看着他們,怒氣爬上了他的雙眸,手中一拉將女人緊緊扣在懷中,“溫泠然,白家的私事從來都不用你來插手,你若是有心,還是多關心關心溫氏吧。”說完,便離開了。
走過轉角,進了電梯,凌依依才掙脫開了他的懷抱,細眉皺起不滿道,“白洛川,你做什麼,他救了我,難道我不應該謝謝他麼?”
白洛川嗤笑,嘲諷的看着她,“愚蠢的女人。”
凌依依憤怒的看着他,“白洛川,要不是你,我纔不會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送走!你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真是不可理喻!”
男人低下頭,挑了挑眉,霸道的摟着她的纖腰,“我也說過,那天是最後一次,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了。”
凌依依看着他帶有魔力的雙眸,女人天性敏感,霸道中帶着一絲溫柔,“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凌依依慌亂的推開了他。
白洛川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拉着柔若無骨的小手,走進了病房。
高級加護單人病房內,醫療設備一應俱全,旁邊放着一張小小的單人牀專門提供給護工或者家屬的。廁所也是單獨提供,一旁還有一個小小的廚房。可以說這裡就是一個單身公寓了。
走進病房後,放着幾盆鮮花,在窗口隨風搖曳。
護工起身恭敬的看着他們,“白先生,令尊現在身體恢復還算平穩。剛剛溫先生,纔來看過。”
白洛川微微點頭,雙眼複雜的看着牀上,幾乎一夜白頭的男人,那個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
凌依依看着大牀上白燁帶着呼吸器,各種儀器插滿了一身,眼中滿滿的是心疼,“白叔叔。”
他是真的關心自己,不管他過去是什麼樣的人,那天他是真的想要保護她的。
白燁微微睜開雙眼,在看到他們之後,嘴角泛起笑意,“你們來了。”
護工搖高牀頭墊了幾個枕頭,見他要脫下呼吸器,立刻阻止道,“白老先生,你現在還不能脫下呼吸器。”
白燁卻是微微擺手,笑着說,“我的身體比誰都清楚,淩小姐,那天真的很抱歉。”雖然已經讓泠然及時去了,只是看着她眼中淡淡的憂愁,還是讓她受傷了吧。
女子坐在牀榻邊,輕柔的說道,“白叔叔,我已經沒事了。”
白燁看了一眼她身後的男人,清冷的雙眸像極了他的母親,極端的相信自己所想的,“洛川,你放過淩小姐吧。”
牀榻邊的女子,身子微微一顫,雙眸驚訝的看
着白燁,心中也對男人的回答有着期待,她在期待什麼?
白洛川嘴角微微勾起,雙眸中清冷的目空一切,“父親,你想把她也送給溫泠然麼,就像當初一樣麼。”
白燁輕輕一嘆,“洛川,淩小姐是無辜的,她根本就一無所知,你想要的女人,並不是她。”
白洛川走到了牀邊,一手搭在了她的香肩,“父親,我想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我早就不是那個十六歲的少年了。”接手D,T十年,早已將他磨礪。
白燁激動的想要起身,“洛川,你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放了淩小姐吧。”
白洛川冷然的笑着,殘忍的說道,“父親,你爲什麼不問問淩小姐願不願意離開我呢。”
窗外的陽光淡淡的灑在女人的臉頰上,語氣卻是輕若遊絲,“白叔叔,我是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的。”
女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者,雙手緊緊握着,她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了,而她無處可逃。
白燁驚訝的看着她,瞭然的看着白洛川,“洛川,你是不是威脅她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勾起女人尖尖的下巴,邪魅的雙眼泛着冷意,“淩小姐,我有威脅你麼?”
凌依依笑容慘淡,雙眸悲哀的看着他,“我真的是心甘情願跟在白先生身邊的。”
白燁喘息着,一手捂着胸口,痛苦的看着他,“洛川,不要再錯下去了……”
護工驚慌的走到白燁的身邊,爲他帶上呼吸器,摁下了牆頭的呼叫鈴,“白先生,請你先回去吧,現在白老先生需要靜養。”
白洛川冷淡的看着這一切,走出病房,看着醫生一臉嚴肅的走進病房,冷漠到似乎那裡面的人並不是他父親,而是一個陌生人。
凌依依看着他冷漠的雙眼,微微搖頭,“白洛川,你真冷血。”
男人低下頭,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細膩的肌膚,感受着手下的顫抖,嘴角微微勾起,“多謝你的評價。”轉身離開了醫院。
然而,轉角處一個溫潤如玉的雙眸,卻是緊緊的看着女人嬌柔的身影。
車水馬龍的路口,黑色跑車靜靜的停在一旁,凌依依轉頭看着車窗外喧鬧的一切,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她驚訝!
白洛川自然發現了她的異樣,轉頭看着她,“凌依依,你撞鬼了。”
凌依依轉身勉強的笑着,微微側過身擋住了車窗,“沒有,剛剛只是看到了一個小孩子闖紅燈,差點被撞了。”
男人冷冷的看了她幾秒之後,轉頭髮動了跑車。
黑色跑車內,女人白皙的手鬆開,一張紙飄出了窗外。
一個男人穿過街頭,看着地上的一張紙,“這是D.T環球公司的介紹,啊!是他!”擡眸複雜的看着已經消失的黑色跑車。
原是他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自從那天在酒店看到依依之後,便再也沒有看到過她。
這次卻在街頭看到了她,而且也知道了是誰帶走了她。
那個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爲什麼要帶走依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