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川想到她擔憂的雙眸,嫉妒就如瘋長的野草一般霸佔了他的心,冷冷的看着他,“裴侖,你父親是開了一家小公司,你母親是律師,你猜我要搞垮他們兩個要花多長時間?”
裴侖心裡一涼,“白洛川,你不要牽扯到我的家人!我的事我一人承擔!”
白洛川卻是微微搖頭,擡眸倨傲的看着他,“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你心愛的女人現在是我的女人,你父母也只是我動動手的問題,而你能做什麼呢?什麼都做不了。”
他真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哪點值得她放心不下的。
裴侖憤怒的看着他,任他劇烈掙扎也不能靠近他半分,“白洛川,你不要太得意!依依她不愛你!她愛的是我!永遠都不可能是你這個瘋子!”
沙發上的男人雙眸閃過一絲狠意,擡眸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兩個黑衣人,只見他們揮拳狠狠的給了裴侖幾下,突出的血水將地面都染紅了。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了,白洛川接起電話之後,嘴角的弧度上揚,走到已經迷糊不清的男人的面前,“裴侖,你會很快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說完,便將手上的電話遞給了黑衣人。
黑衣人將電話放在了裴侖耳邊,慈祥的女聲在電話內響起,“裴侖啊,你朋友真好啊,知道我腰不好特地帶了醫生過來,你爸的公司也得到了週轉。”
裴侖的神智立刻清醒了,想要告訴他們那不是他的朋友,然而當他看到白洛川冷漠的雙眸,話到嘴邊又成了,“媽、媽,他們來了很多人麼?”
女人高興的聲音讓裴侖溼了雙眸,“不多不多,只是門口停了好多車,裴侖啊,有空多回來看看,聽他們說你最近很忙,可能要有一段日子不回來了,你要好好照顧你啊。”
裴侖聲音都哽咽了,“媽,我知道了,過幾天我忙完了,就回去看看你們,現在我先掛了。”說完,黑衣人便將電話掛了。
白洛川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裴侖,這個世界是殘酷的,我會讓你和凌依依見面,只是該說的不該說的,你應該明白,想要你父母好過,最好不要讓我不高興。”
裴侖擡起滿是血污的臉,“白洛川,你卑鄙無恥!你抓了依依父親,也是這麼威脅她的是不是?我纔不會受你威脅!”
冷清的男子聞言之後,挑了挑眉,“是麼?哪怕你父親哪日被逼的跳樓自殺,也無所謂麼?而你母親應該有心臟病吧?哪怕他們都橫屍大街,你也無所謂麼?”
裴侖堂堂八尺男兒,聽完他的話之後,渾身都是一顫,想到父母期盼而慈祥的雙眸,心裡就如同刀割一般,“白洛川,你不愛依依,又爲什麼要霸佔着她。”
白洛川略顯不耐的看着他,“裴侖,明天晚上會帶你去見凌依依,你最好考慮清楚。”說完,便要離開別墅。
而他身後的男人,微微垂着頭,雙手卻是緊緊握着,心裡對他的恨意,卻如排山倒海一般,這也是他徹底失去凌依依的第一步。
別墅角落處一聲呻吟,一箇中年男人滿身酒氣,雙眸猩紅看到眼前的男人時,卻是笑了,“這不是白先生麼?我女兒怎麼樣?是不是感覺特別棒?”
白洛川微微皺眉,心裡的厭惡油然而生,“凌天光,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
凌天光卻是踉踉蹌蹌的起身,拎着空酒瓶走到他的面前,卻被驍攔住了,“白先生,她就和她那個騷逼母親一樣!只要是有錢的男人都會貼上去!哈哈!”
白洛川突然生出了一股怒氣,冷若冰霜的雙眸,“驍,教訓他。我不想再聽到他說的這些話。”
驍聞言之後,微微一愣,但是身爲保鏢的本能,還是執行了,雙拳無情的落在了凌天光的身上。
不過一瞬罷了,凌天光已經只能在地上哼哼了,血流了滿地,觸目驚心的紅,周圍的人卻絲毫不爲所動,似乎這已經是最尋常不過的一件事。
白洛川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男人,帶着警告的聲音說道,“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這樣說她。”
這時別墅陳舊的大門打開了,戴着眼鏡的男人走進了別墅,當他擡頭看到白洛川時,不由得微微低下頭,“白先生,我是來給裴侖治傷的。”
白洛川微微點頭,“我不要看到他身上還有明顯的傷痕,你明白麼?”
眼前的男人只能不住的點頭,“白先生請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身後的裴侖聞言之後,擡起雙眸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白洛川,不想讓依依看到我身上的傷,是不想讓依依知道我被你打傷麼?”
然而白洛川卻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他們。”說完,便離開了別墅。
黑色轎車內,男人漠視的雙眸看着窗外的一切,口中輕輕一嘆,“驍,我要知道凌依依她母親的消息。”
驍微微點頭,想了片刻之後,還是開口說道,“白先生,你真的要讓裴侖和淩小姐見面麼?”
白洛川靠在柔軟的座椅上
,擡起頭看着車頂,“驍,現在的我就像中了毒,而她就是解藥,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要她留在我身邊。”
驍震驚的看着後視鏡內的男人,他以爲淩小姐不過是特別一點罷了,沒想到會是這麼特別,他不免擔憂的看了一眼身後閉目養神的男人,因爲有感情的人,就有弱點。
車子一路開進了玉海別墅,已經黃昏的天空,泛紅的邊鑲嵌着淡黃的天空,空中偶爾飛過的飛鳥留下一聲聲啼叫。
女子瘦弱的身影靠在窗口,看着窗外玉蘭的飄落,然而當她看到停着的黑色轎車,心裡五味雜全,Vire說的,她都明白,只是他說的她不明白而已。
男人走下車,灰色的西裝都沾染上了昏黃的夕陽,擡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走進了別墅。
凌依依心頭卻是一跳,“他怎麼來了...”
不多時,臥室的門就被打開了,男人看着已經被收拾乾淨的臥室,走到窗口的女人背後,伸手抱起了她,“地上涼,不要一直坐着。”
凌依依雙眸疑惑而迷茫的看着他,“白洛川,你怎麼來了。”
他並不言語,只是當他看到她手上的傷時,雙眸劃過淡淡地心疼,伸手抓起她白皙的手,“疼不疼?”
女子微微一愣,雙頰緋紅,不自然的想要抽回雙手,“早就不疼了。”他今天好像很奇怪,就像冰川融化一般。
白洛川輕輕摟住她,口中不情不願的說,“凌依依,裴侖沒死。”
凌依依立刻驚喜的擡起頭看着他,“真的麼?”心裡無比的欣慰,然而卻又有一種一定是這樣的感覺。
男子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他沒死,你就這麼高興麼?”
凌依依一愣,“沒有,你沒殺他,太好了。”心裡暖暖的,並不是他沒死太好了,而是他沒殺人太好了。
白洛川聽出了她語句中的意思,語氣才稍稍好轉,“明天晚上我就會安排你們見面。”
女子聞言之後,眉眼笑得更是彎彎,“真的麼?”今天他果然和平常不一樣了,只是這是爲什麼呢。
白洛川見她如此高興,手中摟着纖腰微微一緊,雙眸不滿的看着她,帶着一貫的霸道說道,“不許你爲了別的男人這麼高興!”
女子柔軟的身子緊緊貼着男人健碩的身軀,她烏黑純淨的雙眸看了他一眼,“那爲別的男人哭呢?”
今夜不僅是他不一樣了,她也變得不一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