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停在了拘留所前,女子緊張的牽着男人的手,“洛川,那個助理死了,線索也就斷了。”如今那個護工成了最後的線索。
白洛川面色冷淡,雙眸之中是運籌帷幄的自信,“依依,如今只要你什麼都不要承認,事情就還有轉機。”至於那個護工,想來也不會太簡單。
拘留所內,簡簡單單的桌椅,一張單人牀在陽光下也顯得蒼白無力,女人瘦弱的身子在陽光下似乎變得破碎不堪,彷彿下一瞬她就會消失在光影中。
白洛川看了一眼身後的看管人員,“有沒有人來看過她。”
看管人員臉上堆滿了虛僞的笑容,“白先生,她來這裡已經三天了,因爲上面將她列爲最重要的證人,所以暫時將她安排在了這裡。”
凌依依透過門上小小的窗口,看着女人輕顫的肩頭,她似乎在哭泣...
白洛川微微點頭,“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明白麼?”
看管人員有點爲難的看着他,心裡也直髮顫,嚥了口唾沫說道,“白先生,可以是可以,只是這時間不能太長。”
男子挑了挑眉,“我知道,秦律師來了之後,直接讓他過來。”說完,便拉着凌依依的手走進了房間。
也許是房門的聲音驚醒了還在沉默的女人,她擡起滿是淚痕的臉,憔悴的容顏讓她老了好幾歲,“你們是誰?”
凌依依站在男子的背後,看着眼前似曾相識的女人,細細想過之後,纔想起來原來她就是那天同院長一起迎接的護工。
白洛川站在那裡,陽光下男人的背影彷彿高大了很多,“我是誰不重要,而是你說的話是不是都是實話。”
女人也許以爲他是警察,垂頭輕聲說道,“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已經沒什麼可以說的了。”雙手緊緊握着,身子都顯得薄弱了很多。
白洛川冷笑的看了她一眼,“你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了麼?”她眼眸中的慌亂,全都落入他眼中。
女人微微別過頭去,聲音帶了一絲顫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白洛川雙眸閃過一絲冷光,“王珍,那天的監控記錄都已經很清楚了。”
只見眼前平靜的王珍,突然就很瘋狂的將自己的頭撞向牆,頃刻間便是血流滿地,“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爲什麼還要我說?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你爲什麼還要來逼我?”
凌依依見此不由得驚慌失措,想要上前,卻被身邊的男子扣在了懷中,瘋狂的模樣讓她心頭一顫。
看管人員在門外聽到慌亂聲之後,便衝了進來,將女人拉住了,“白先生,請你先回去吧。”
白洛川冷眸看着她血流滿面的模樣,拉起身邊早已被嚇到的小女人,“走吧。”
房門外是匆匆趕來的秦天琪,他看了一眼面色冷淡的男人,“王珍,怎麼說?”
白洛川並未言語,他身後的看管人員沾染着鮮豔的血跡匆匆的離開了,之後醫生也到了,女人尖利的聲音還在迴盪,“爲什麼都要逼我?”每一聲都是那麼
的絕望,讓人不由得心碎。
秦天琪不由得皺眉,“Lise那裡我已經拖延不了多久了,現在王珍又是這樣根本不能問出什麼。”嘖嘖嘖,真是麻煩,要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他早就甩手不幹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洛川的脣角勾了勾,“王珍的表現十分害怕,驍調查過她,家裡只有一個不足一歲的女兒。”
秦天琪推了推鼻樑的金絲眼鏡,“洛川,這件事了結之後,你可要給我好好壓壓驚。”他的金字招牌差點就砸在他手裡,能不讓他大出血一下嘛?
然而站在他們一旁的凌依依卻是疑惑的看着他們,“洛川,她女兒怎麼了麼?”
秦天琪笑了笑,“依依,現在我們必須先發制人,我還有事先走了,至於事情的原委,你男人會告訴你的。”說完,便只留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凌依依臉色紅紅的,“秦律師,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洛川摟着她的肩膀走出拘留所,強烈的陽光讓他不由得眯了眯眼,“他讓你問你男人。”
女子不由得無奈的說道,“我這不是在問你麼?”
男人挑了挑眉,好看的雙眸正愉悅的看着她,“你是在說我是你男人麼?”
凌依依眉角一挑,深吸一口氣,“白洛川,你到底告不告訴我?”Vire是這樣,秦天琪也是這樣,每個人好像都特別喜歡逗她!
白洛川將她塞進車裡之後,坐在她一旁,輕笑着,“現在只是懷疑,你想想助理爲什麼會和她父母一起被發現?”
凌依依低下頭想了片刻之後,身子卻是泛着冷意,“你是說有人威脅他們,然後殺人滅口了?”
白洛川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嗯,所以她女兒的處境也可想而知了。”
女子輕輕一嘆,雙眸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她女兒會不會也...死了?”當她說出這個字時,心頭免不得一跳,她從未想過身邊會有誰去世。
白洛川摟着她,輕聲安撫着她,“現在還不好說,但是一定要做好最壞打算。”她自身都難保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麼。
凌依依靠在他懷中,呢喃着,“希望如此。”不知從何時起,她只有在這個懷中才能感到安全感,仿若天塌了也無所謂,因爲一切有他在。
男人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依依,你會沒事的。”雙眸卻是狠厲的看着前方,敢動他的女人,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警察局內,Lise看着眼前的男人,真想翻個大白眼給他,“秦律師,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秦天琪完美的笑容迷倒了一片女警察,“Lise,我是來看看今天剛剛找到的助理的屍體。”
Lise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秦天琪,你只是律師而已,並不是我們警察,你並沒有權利查看屍體,而且凌依依的嫌疑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半分。”
秦天琪揉了揉眉角,這個Lise是出了名的難纏,“Lise,你應該明白,凌依依並不是真的真兇,難道事到如今你還在懷疑她麼?”
Lise心裡當然明白,“我只能說凌依依的嫌疑並未那麼大,然而現在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說她並非是兇手。”
秦天琪推了推鼻樑的眼鏡,“Lise,現在那個所謂的證人有很大的問題,起碼精神有問題,如果是這樣,那麼她的證詞就不能全部當真。”
Lise雙眸陷入了沉思,“秦律師,你說的我很明白,我還是那句話你只是律師,不要逾越了,你還是回去吧。”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秦天琪雙眸閃過一絲笑意,他今天來不過是爲了提醒Lise這裡有很大問題而已,並非真想要看屍體,那樣的東西看了他可是會做惡夢的。
他真是欠了白洛川,金字招牌不保不說,還要爲他這樣奔波,一定要坑他一輛跑車...
白家門口,Vire正焦急的看着門口,沒想到他才離開,就發生這樣的事,“本想他們好好相處一下,沒想到會這樣。”
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正緩緩地開進了白家,噴泉下男子拉着女子的手,走向他,他們的背後是被水珠折射出五色斑斕的光芒。
凌依依見到Vire之後,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Vire,你也來了。”
Vire擔憂的看了她一眼,“依依,你有沒有怎麼樣?他們有沒有虐待你?虐待你就要和川說哦,讓他去拆了警察局。”
凌依依無奈的看了他一眼,“Vire,我很好。”
白洛川看了一眼Vire抓着女子的手臂,皺了皺眉,不着痕跡的拉過她的手,“依依,你先上去,我和Vire還有事。”
凌依依點點頭,“嗯,那我上去了。”
白洛川看着她一直走上去的背影之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玻璃長廊,玉蘭樹的花靜靜的飄散在空中,“Vire,你怎麼看這件事。”
Vire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川,這麼簡單的事,你還需要問我麼?”
白洛川擡眸看到了陽臺上淡笑的小女人,“Vire,無論是誰都不能從我手裡奪走她,死神也一樣。”
他的心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她,想要佔有她,哪怕傷害,也不願意放手。
Vire拍了拍他的肩膀,“川,我去看過冷玲的屍體,是毒殺,死亡時間也是依依去看她的時間,現場十分的乾淨。”
白洛川雙眸冷淡的看着滿地的花瓣如飄絮,“現在最麻煩的就是那個護工,我已經讓驍去調查她的女兒,而且天琪也並非是善類。”
Vire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挑眉看着他,“川,你又揹着我找了一個新歡?”
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認識他是應該的,因爲你都在英國。”
Vire無奈的擺了擺手,“川,他是誰?”誒,他還是這麼經不起玩笑,不要用冰山臉看着他,他很冷...
白洛川看到不遠處匆匆趕來的男人,“一會兒你就認識了。”
Vire看着不遠處走來的男人,同樣耀眼的三個男人,站在一起成了最華麗的風景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