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下的何晴看着她倉皇回到房間的背影,“李管家,她是誰?”
李管家看了一眼匆忙回房間的女子,轉而看着何晴精緻的側臉,“那是淩小姐。”
何晴微微點頭,“冷玲她在哪裡?”
李管家提起地上的箱子,“冷小姐,已經先回去了。”
何晴側過頭,微微挑眉,“冷玲居然會丟下洛川,先回去了?”
李管家眼中略微遲疑,還是沒有說出口,“可能是冷小姐太累了吧。”
何晴怎會放過他眼中的那一抹遲疑,冷淡的目光看向了緊閉的房門,凌依依是麼。
別墅內,大牀上的被單曖昧的凌亂着,男人赤裸着精壯的上身,短髮的凌亂更是有了一絲狂野,看着絲毫不避諱的女人,“何晴,你怎麼來了。”
何晴脫了外套,白色的襯衫幾粒釦子鬆了,春光在男人的眼前漸隱漸現,“你不會忘記過幾天是什麼日子了吧。”
白洛川坐在了軟椅上,如慵懶的君王看着女人,“我會去的。”
何晴靠在牀頭,雙眼帶着風情看向他,“我知道,不是一向我們一起去的麼?”
白洛川卻是摸了摸左手,脣角微微勾起,“這次我想帶另一個人去。”
大牀上的女人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復了風情萬種的模樣,“你想帶凌依依去?”
陽光下,男人的笑意卻是不帶暖意的,雙眸還是冷如冰霜,“是。”
簡約大氣的房內,女人看着陽光下的男人,她在他的身邊三年了,卻從未讀懂過他,哪怕只是一個眼神。
而此刻凌依依卻在房內看着鏡子發呆,她只記得最後被冷玲推倒了,之後發生的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房門被輕輕敲響,“淩小姐,你起來了麼?”
凌依依匆匆的洗了一把臉,就走了出來,“進來吧。”
走進門的是昨天的李管家,手中端着熱氣騰騰的小米粥,“淩小姐,我爲你準備了一些米粥,你先喝一點吧。”
凌依依笑着接過,“多謝,李管家了。”
李管家看着女子臉上的笑意,“淩小姐,很特別。”不禁想起昨天白先生爲她做的,那是過去都沒有的。
凌依依低下頭聞到了香氣四溢的米粥,聞言之後擡頭疑惑的看着他,“李管家,我很特別麼?”
李管家低下頭,笑着說,“淩小姐,以後便會知道的。”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凌依依卻是出神的看着冒着熱氣的小米粥,眉頭輕輕皺起,一臉的疑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海浪重重的打在了懸崖上,最終碎成了一朵朵浪花,然而又是一個浪頭打了上來,周而復始始終不曾放棄。
別墅的背後是一個游泳池,而它的背後就是懸崖峭壁。
男人拿着酒杯,看着一望無際的碧海,雙眼如狼似虎,如同君王在打量着他的國度,“何晴,準備一下今天下午就離開這裡。”
何晴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長髮,眼眸的深
處是深深的情意,“一切都準備了,隨時都可以走。”
白洛川冷冷勾了勾脣角,“我回來了。”
何晴看着男人的背影,似乎他永遠都是這麼強大,這麼高高在上,在他的面前,她只能選擇渺小。
夕陽調皮的露出半個頭,看着陸續走上飛機的人。
這是凌依依第一次看到何晴,這個給了她無數折磨的女人。
何晴走到她的面前,笑容純淨淡雅,“凌依依是麼,我是何晴。”
凌依依驚訝的看着她,還是微微點頭,“你好。”她沒想過她會主動來和她說話,她以爲她和冷玲是一樣的。
何晴主動勾住了她的手臂,親暱的說道,“這幾天洛川都麻煩你照顧了。”
凌依依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頭卻是一跳,慌亂的低下頭,“沒有。”這幾天她到底是怎麼了,她的心好像不受控制。
何晴自然是看到了她眼中的慌亂,親暱的背後是冷淡的目光,嘴角的弧度都變得漠然。
世上真的沒有哪個女人會不愛他。
飛機上男人看着機窗外藍天白雲,嘴角微微勾起泛着淡淡冷意。
而這一路上,何晴都很溫柔的爲凌依依着想,知道她大病初癒,便讓廚師做了很多口味清淡的小菜。
凌依依擡眸看了一眼背對着她的男人,轉而低下頭,“何小姐,謝謝你這麼照顧我。”
何晴溫和的看着她,“依依,我比你大,照顧你是應該的,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女子也略顯疲憊,便靠在舒服的軟椅上睡着了。
小型私人飛機不僅設施齊備,而且環境舒適,從高空看向海面,仿若一面閃閃發光的鏡子。
何晴坐到白洛川的面前,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女人,“洛川,你真的要帶她去?”
白洛川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輕啓薄脣,“何晴,你是從來不會多問的。”所以他纔會帶着她,這麼長時間,因爲她很聰明。
何晴風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坐到了他的旁邊,豐腴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了男人的身側,“洛川,我只是好奇她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男人長臂一伸便將女人摟在了懷中,一手在她的背後遊走,一手輕輕撫摸着她的紅脣,“她不過是我的一個小女傭,現在她對我還有利用價值。”
女子微微揚起頭輕輕吻在他冷淡的薄脣,“洛川,如此最好。”
白洛川微微皺眉,將女子翻轉,轉眼間她就在他的身下,帶着一絲邪笑的看着她,“何晴,知道你爲什麼能在我身邊這麼久麼?”
何晴帶着深深情意看向這個永遠高高在上的男人,“因爲我很聰明。”從來不會過多的表現出什麼。
男人一手將她的襯衫撕開,“聰明的你應該明白該做什麼。”
何晴迎合着吻上他的脣,“洛川,我是你的,都是你的。”
他們身後的凌依依正悄悄的側身,不再看他們,微微睜開雙眼,他們之間不過是一筆交易罷了。
下了飛機,凌依依看了一眼臉色紅潤的何晴,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洛川淡淡地看了一眼低頭的她,“凌依依,走了。”
女子聞言之後,擡起頭小臉滿是疑惑,“去哪裡?”
白洛川微微皺眉,“你走不走?”
凌依依聽着他不耐煩的語氣,以及眼眸中一陣陣冷意,只能點頭,“走吧。”說完,便跟在了她的背後。
只是她腳步總是慢一拍,男人竟是皺着眉慢下腳步等她。
站在他們身後的何晴,手指因爲握得太緊而泛着慘白,“凌依依,我不會讓你毀了這一切的。”
黑衣人站在何晴的身邊,恭敬的說道,“何小姐,現在去哪裡?”
何晴伸手撥了撥額前的短髮,“去見一個人。”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黑色的蘭博基尼前站滿了黑衣人,“白先生。”說完,便恭敬的打開了車門。
白洛川上了車之後,看着一動不動的小女人,微微皺眉,“上車。”
凌依依輕嘆一聲,坐上了跑車。
男人微微勾脣,踩油門,打方向,卻讓身邊的女人白了臉色,“白、白先生,我們很趕時間麼?”
凌依依驚魂未定的看着眼前一輛又一輛被甩到後面的車子,她只想下車!
白洛川滿意的看了一眼,緊緊靠在座椅上的她,“我們時間不多了。”說罷,速度又是加快了,就連他們身後的黑色轎車都沒能趕上。
凌依依聞言之後,只能白着臉色閉上雙眼,不再看眼前讓她呼吸都要停止的速度!
終於,在白洛川慘絕人寰的飆車之後,他們停在了D.T環球會所。
這裡是D.T早期的奢侈會所,從會所門口停着的一輛輛名車就可以看得出來。
凌依依扶着車門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氣定神閒的白洛川,“白先生,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她大病初癒,就要這樣玩命的飆車,還好她還活着。
白洛川將鑰匙扔給了侍者,就拉着她走進了會所,“去換衣服。”他可不想她穿成這樣出現在晚會上。
凌依依知道無法反駁,只能跟着侍者離開了。
白洛川眼神冷淡的看着不遠處的中年男子,心裡是滿滿的恨意,“父親。”
富麗堂皇的大廳內,人人都在輕聲交談着,時不時有着碰杯的聲音,所有人都被男子低沉醇厚的聲音所吸引。
白燁看着眼前的兒子,“洛川,我以爲你不來了。”
白洛川看着與他相似的臉,恨意一點點的吞噬了他的心,“父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怎麼會不來。”今天,也是母親的忌日。
中年男子自然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微微低下頭,“洛川,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白洛川接過香檳,嘴角勾起冷意,“父親,我正好也有事要宣佈。”
這時人羣中卻是一陣議論,身穿一身白色收腰露肩的長擺禮服的凌依依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