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楚墨安還是沒有安凌的半點兒消息。每天下班後,他不想回家,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
這天,文宙告訴他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他在美國查到了安凌的蛛絲馬跡。
“你確定?”楚墨安心裡一驚,立馬買票飛去美國。
飛機落地,他一走出機場就立馬坐車去了安凌曾經工作的餐廳。老闆很欣賞安凌,所以有人找她,他也會幫她隱瞞。
“你說的這個人我不認識,我們這裡沒有這個服務員。”見一個陌生男人跟自己打聽安凌,老闆立馬擺擺手說不知道,並且還讓員工趕他出去。
“這是她在你這裡工作的照片,難道你還說不認識?”楚墨安生氣的拿出照片擺在老闆面前。
他千里迢迢跑過來,就是想看她一眼,一年未見,他真的太想念她。
在他的逼問下,老闆不得不承認安凌在這裡工作過的事實。
“我承認她是我曾經的員工,可惜你來晚了,她已經辭職大半年了。”
看他不像壞人,老闆才告訴他實話,並說自己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楚墨安不相信他說的,便追問安凌的住址。
在他的軟磨硬泡下,老闆不得不把地址告訴他。
得到地址,楚墨安立馬去了那個老舊的小區。一路上,他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能不停的喝水掩飾自己的緊張。
來到小區樓下,看着馬路旁高大的梧桐樹,他眼裡閃過一絲傷感。不知不覺中,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安凌上下班的畫面。
她穿着休閒服,扎着馬尾,看起來十分乾練。清晨,梧桐樹上的鳥嘰嘰喳喳的叫着,她踏着輕快的步伐去上班。下午,夕陽西下,落葉飛舞,她拖着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往回走。
想象着這一切,楚墨安感覺安凌就在自己眼前,他想伸手去抓,可是她的身影瞬間化爲泡影消失不見。
“安凌,你還記得我嗎?”他在樓下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的上樓。
來到門口,楚墨安擡起手準備敲門,可是他猶豫了一下,內心深處在糾結掙扎。
“請問你是哪位?”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對面打開門出來,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裡有着疑惑。
楚墨安沒有理他,徑直敲了敲安凌的門,可是過了很久裡面都沒動靜,他有些鬱悶。
肖安一眼就認出了楚墨安,可是他還是裝作不認識的模樣打量着他。以前只是在雜誌上看過他,現實看到,也不過如此。
不知道爲什麼,兩人一見面,周身就都散發出一股濃濃的硝煙,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吧。
“叩叩叩——”楚墨安瞥了他一眼便繼續敲門。
“安凌已經搬家了,你就別敲了。”肖安走上前,冷着臉說到。
“你是她什麼人?”提到她的名義,楚墨安敲門的手一頓,黑着臉看着他。
“我是她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倒是你,你是她什麼人,不知道她搬走了嗎?”
一時之間,兩個人之間電光火石,火花四濺,好像誰也看不慣誰。
“搬走了?”面對他的質問,楚墨安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口,難道自己要說是她的未婚夫嗎?還是說是她的朋友?
本以爲會在這裡找到她,結果她已經搬走了,楚墨安的心抽了一下。
他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從他的穿着打扮就可以看得出來不是一般人,他爲什麼會認識安凌?他們兩又是什麼關係?
在這一刻,楚墨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本想問問眼前這個男人知不知道她在哪裡,有沒有她的聯繫方式,可是一看到他對自己不善的目光,他便轉身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肖安忍不住冷笑。“和呵!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裝什麼裝。”
關於楚墨安的事情,肖安在網上了解了許多。尤其是他跟安凌妹妹安瑩的緋聞,他看的清清楚楚。不管他們以前發生了什麼事,安凌爲什麼會突然出國,他都會站在安凌那邊。
回到車裡,楚墨安掏出了一盒煙,煩躁的點上一根菸,看着菸圈一個接着一個從嘴裡吐出來,他的眼神顯得有些迷茫。
以前,抽菸對於他來說不是每天所必須得,可是自從安凌離開後,抽菸好像成了他釋放壓力最好的方式。
肖安透過窗戶看着樓下車裡的楚墨安,他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擔憂。
一直以來,他都在隱藏安凌生活過的痕跡。比如她住過的房子,他把它租了下來,比如她去英國的消息,他想方設法抹去了她的足跡。
在安凌去英國的一年裡,他每天都在擔心她會不會有一天突然離開自己,而那個男人會不會突然找過來。
想不到今天,他的擔憂成了現實,那個男人就在樓下,他是來跟自己搶人的。
“不要讓人查到她購買機票的記錄。”
爲了不讓安凌被他找到,他立馬讓人加強對安凌行蹤的保護。
楚墨安帶着滿心期望不遠千里來到美國,可是卻沒有看到她的蹤影。
夜晚降臨,他離開了小區,去找了自己開酒吧的朋友馬特。“幫我找個人。”
“找人?楚大總裁,跟你這麼久沒見面,一見面就指使我幹活?”馬特攤開手,一臉無語。
“這是她的信息,我希望你能儘快安排。”不顧他的打趣,楚墨安直接端着一杯酒一飲而盡。
作爲他的朋友,馬特一眼就看出他有心事,於是只好聳聳肩接過資料袋。看着資料裡的女人,馬特一臉詫異。
“一年了,你還在找她?”他有些無奈,他身邊那麼多女人,他又何必把所有心思放在這一個女人身上。
“你不懂。”現在的他很鬱悶,或許只有喝醉了才能忘記那些傷心事。
“楚墨安,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到底是我不懂還是你變了?你自己心裡清楚。”馬特一語中的,曾經的楚墨安對女人不屑一顧,可是現在,他卻爲了個女人死去活來。
“陪我喝酒。”他不想討論這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說再多都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