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安凌的到來,肖安的心情豁然開朗,就連肖父肖母都看得出來,自己的兒子有多喜歡安凌。
既然來到了美國,安凌也不想閒下來,她決定去工作室看看。
回海城的這段時間,她這邊的工作全部交給了自己的助理,再不回來看看,助理就要曠工了。
“安凌,你以後要兩邊跑,這樣會很累的。”
其實肖安是有私心的,他不希望安凌回到海城,他想跟她待在美國發展事業,永遠都不回海城那個是非之地。
“肖安,海城也有我的事業,我好不容易纔發展起來,我不想就此放棄。”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心裡所想,可是她放不下的不僅僅是工作室,更是海城,那個自己長大的地方。
哪怕自己在這個地方發生了太多的不愉快,她也依舊愛這片土地。
見她這樣,肖安也不再多說什麼,於是打算陪着她去店裡看看。
來到工作室,安凌請員工們吃了飯,還給他們送了禮物。
員工都捨不得她,可是她不得不離開。
“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安凌眨了眨眼睛,一臉期待的看着肖安。
“好。”他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兩人和好如初,然後一起飛往海城。
在飛機上的時候,肖安的雙手一直緊緊的抓着安凌的手,似乎有些緊張。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看着他的額頭冒汗,她有些擔心。
“沒有。”肖安搖搖頭,找了個藉口去洗手間。
可是他去了很久,一直都沒有回來,安凌有些奇怪,他不是去上廁所嗎?怎麼去了那麼久。
安凌決定去看看,不過就在她剛站起來的時候,幾個空姐突然走了過來,一臉笑意的看着她。
“她們看着我幹嘛,難不成我臉上有東西?”
下一秒,幾個空姐往旁邊站了站,肖安從她們身後緩緩走來,手上還抱着一束玫瑰花。
安凌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記得今天並不是什麼特殊日子,他怎麼突然就準備驚喜給自己?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肖安緩緩走到她面前,然後在她震驚的目光中單膝跪地。
完了完了,該不會要求婚吧!
這個想法冒出來以後,安凌臉頰通紅,耳根子都泛紅了。
“安凌,我們認識了四年,我也愛了你四年,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心動了,當初我不知道那是愛情,在相處的過程中,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你,那個時候我才明白,我愛上了你。”
“安凌,嫁給我吧,往後餘生,我只愛你,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照顧你,寵愛你,讓你幸福快樂。”
肖安左手抱着玫瑰花,右手拿着一枚鑽戒,一臉真誠的看着安凌,眼裡滿是期待。
此時此刻,安凌的腦瓜子嗡嗡響,好像周遭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嫁給他!嫁給他!”
飛機上乘客們的起鬨聲將安凌的思緒拉回現實,她看着人們臉上的笑容,心裡微微發酸。
肖安對自己真的很好,如果可以跟他在一起,她一定會過得很好。
安凌知道,自己是時候做個決定了,與其和楚墨安糾糾纏纏,還不如跟肖安結婚,斷了他所有的念想。
“肖安,我願意。”安凌哭着點點頭,在大家的祝福聲中伸出了自己的手,看着他給自己戴上戒指。
肖安激動的手都在顫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他早就想跟她結婚了,可是一直沒有說出口。
在她來美國找自己的時候,他恨不得立馬把她帶回家,所以再三思考以後,決定向她求婚。
他想了無數個求婚的方案,可是那些都太老套了,於是思來想去,他決定在飛機上面求婚。
安凌戴上了戒指,肖安站起來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在大家的掌聲中,他們兩個人在飛機上相擁而泣。
各種形狀的白雲在窗外漂浮着,就像甜甜的棉花糖一樣。
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人的心裡應該也像棉花糖一樣,是甜甜的吧。
接下來的過程中,他們兩都激動的睡不着覺,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就像兩個傻子一樣。
看着看着,兩個人就笑了。
一下飛機,肖安就高興的抱着安凌在原地轉圈圈,機場不少人都看了過來,以爲兩人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
自從肖安求婚成功以後,他就寸步不離的跟着安凌,不管她去哪裡,他都跟着她。
“你怎麼跟個跟屁蟲一樣啊?”安凌無奈的笑了笑,他再這樣粘着自己,她都無法正常工作了。
“要怪就怪你太好看。”肖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雖然她比較獨立,不過每天睜開眼就能夠吃到他親手做的早餐,家裡不用自己擔心,他就會打掃的很乾淨,她突然發現,兩個人一起過也挺好的。
可是這樣簡單幸福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這天,安凌下班回到家裡後,家裡不僅沒有香噴噴的晚餐,反而多了兩位不速之客。
“伯父伯母。”安凌給肖安的父母倒了水,然後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安凌,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你很優秀,這一點我承認,可是我聽說你以前是楚墨安的未婚妻?”
“你也知道,我們家不是什麼小門小戶,我們家肖安的另一半也必須是大戶人家,你這種身世背景,是配不上肖安的,這一點,恐怕你也清楚吧。”
肖母翹起了二郎腿,眯了眯眼睛說道,言語之間都是對她的不滿。
肖父黑着臉坐在一旁不說話,可是看向安凌的目光也是不善的。
安凌放在膝蓋上面的手微微發抖,她就知道肖父肖母肯定是有備而來,而且肖安不在家,八成是被他們支走了。
“伯父伯母,我知道您們對我不滿意,可是肖安滿意,難道他喜歡的,不才是最重要的嗎?”
安凌微微皺眉,她很不喜歡她們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態度,好像把自己當個商品一樣在觀察。
“肖安一直以來都生活在我們的保護傘下,他哪裡懂得世間的險惡,也不知道什麼人適合他,什麼人不適合他,我爲他選的另一半自然是最好的,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
肖母冷哼一聲,輕蔑的笑了笑,壓根不把她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