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肖母的第一眼開始,安凌就知道她瞧不起自己,哪怕自己最後努力的往上爬,成功取得設計大賽的冠軍,她也不曾把自己放在眼裡。
前段時間她跑去美國找肖安,肖父肖母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是她知道,他們是不待見自己的。
當初會同意她跟肖安談戀愛,恐怕也是權宜之計。
畢竟肖安不是他們的傀儡,不會任由他們擺佈。
看着沙發上的肖父肖母一臉冷漠,安凌苦澀的笑了笑。
無論自己做的再多,在他們眼裡也一無是處。
“伯父伯母,我跟肖安是真心相愛,難道你們非要拆散我們嗎?”
以前,她的確是對肖安沒什麼感覺,可是現在,她被他的真誠所打動,已經做好了跟他白頭偕老的準備,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人來阻攔他們。
“真心相愛?安凌,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一邊跟你那前未婚夫藕斷絲連,一邊勾引我們家的傻兒子,呵,你騙得過他,你可騙不了我。”
肖母在來找她之前,就已經做了充分的調查,所以安凌此時此刻在她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藕斷絲連……
安凌的手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是啊,她說的沒錯,自己答應跟肖安在一起了,卻還跟楚墨安有來往,是自己對不起他。
“伯母,我……”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你以後別再纏着我們家肖安了,從此以後,你們兩橋歸橋,路歸路!”
說完,肖父和肖母就甩袖離開了安凌的公寓。
他們離開後,安凌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有動彈。
她不討厭肖父肖母,因爲她知道,他們爲人父母不容易。
她只是很討厭自己,討厭自己辜負了肖安對自己的真心實意,討厭自己對楚墨安還動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
“老闆,不好了,肖老闆被一羣黑衣人給帶走了!”
聽到員工急切的聲音,安凌手裡的手機滑落在地,她來不及思考,就立馬前往工作室。
來到工作室以後,發現這裡已經一片狼藉,員工們都被嚇得蜷縮在角落裡,看到她來了,他們纔敢站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皺皺眉,一臉疑惑。
“老闆,剛剛工作室突然闖進來一羣穿黑西裝的男人,不知道他們跟肖老闆說了什麼,肖老闆就突然逃跑,而那羣黑衣人就追着他,我們也不敢上前幫忙,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肖老闆被黑衣人帶走了。”
員工被嚇得渾身顫抖,現在說話還直哆嗦。
“別慌,這件事我來處理,你把工作室整理一下,讓其他人不要聲張。”
安撫好員工的情緒以後,安凌就去調取了工作室的監控錄像。
通過監控視頻,她第一眼就發現了端倪。
其中一個黑衣人她在流光珠寶見過,是肖父身邊的保鏢。
肖父肖母前腳找了自己,而肖安後腳就出了事。
安凌恍然大悟,想必這一切都是肖父肖母安排好的,就她跟肖安還矇在鼓裡。
不愧是肖家的人,她才答應肖安沒多久,她們就飛過來拆散兩人,這動作可真夠快的。
安凌猜的沒錯,肖安的確是被肖家的人帶走了,肖父肖母知道自己的兒子跟安凌求婚以後,他們兩雷霆大怒,立馬給肖安打電話,讓他回美國。
可是肖安卻在電話裡說自己這輩子非她不娶,並且說安凌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這下肖父肖母更加生氣,直接飛到海城來勸說他。
可肖安對他們避而不見,總是躲着他們,還整天往安凌這裡跑。
他們夫妻兩派了私家偵探跟蹤肖安,知道他每天都爲安凌做早餐,照顧她的衣食起居。
肖父肖母氣昏了頭,他們的兒子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從小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現在,他卻去照顧一個狐狸精!
知道這件事以後,肖家夫妻兩坐不住了,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於是他們派保鏢去安凌的工作室,將肖安強行帶回美國。
在回美國的路上,肖安多次想逃跑,可是他上廁所都有好幾個人跟着,壓根沒有逃跑的機會。
不僅如此,肖父肖母還沒收了他的手機,切斷了他與外界的一切來往,就是不想讓他跟安凌繼續糾纏下去。
回到美國,肖安就被他們關了起來,派了好幾個保鏢在門口把手,他的一日三餐都在房間裡解決。
“爸,媽,您們怎麼能把我關起來?我是真心喜歡安凌,她是個很好的女人,你們爲什麼要拆散我跟她!”
肖安每天都瘋狂拍打緊閉的房門,可是除了自己的聲音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搭理自己。
三天時間過去,爲了反抗自己的父親母親,他這三天沒吃沒喝,有力氣的時候就拍打門,沒力氣了,就靠在門邊眯着眼睛睡一會兒。
“怎麼樣?”
“還是不肯吃東西,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外面傳來了說話聲,肖安爬到門邊,一下又一下的敲擊着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安凌,我要見她!”
自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安凌一定會擔心自己的,她肯定會到處找自己,肖安很擔心她。
沒錯,他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可滿心想的都還是安凌。
“小安,你就聽媽媽的一句話,不要再跟她來往了好不好?她就是一個狐狸精,你們在一起是不可能幸福的。”
肖母也很無奈,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到大無論他做什麼事,她都支持他,可是唯獨在安凌的這件事上,她不想妥協。
如果安凌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他們一定不會阻攔。
可是安凌的身世背景偏偏上不了檯面,不僅如此,她還跟楚墨安有過一段感情。
他們肖家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要是將安凌這樣的女人娶回家,他們肖家恐怕會名聲掃地。
“媽,這輩子我非她不娶。”肖安苦澀的笑了笑,他知道父母疼愛自己,可是他們只是一味地把他們所想的強加在自己身上,卻從未想過自己真正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