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安失魂落魄的回到楚家,老夫人早早就在大廳中等着了。
看着他失落的模樣,又看他一個人回來,老夫人什麼都不用問就全明白了。
“既然她想走,那就遵從她的意思,你也別太自責,或許這就是你們兩的宿命。”
老太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拄着柺杖上了樓。
安凌離開了楚家,她何嘗不難過,可是她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婆子,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老大,還接着找嗎?”文宙打電話問到。
“不用了。”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找到她很容易,可以讓她回來卻難上加難,既然如此,不如不知道她的動向。
雖然嘴上說不讓文宙接着找,但是他還是讓找了人在M國瞭解安凌的動向,並且隨時向他報備。
他很想剋制自己不去想她,不去尋找她,可是隻要自己一閒下來,腦海裡全都是她。
爲了保證自己的正常生活,楚墨安只能拼命工作,將自己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當當,沒有任何空隙。
他每天就只睡幾個小時,他知道,自己讓自己忙的不可開交,纔不會去想她。
“墨安,你不能天天這樣忙下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你聽奶奶的話,合理安排時間,一定要好好休息。”
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只能趁吃晚飯的時間勸勸他。
“表哥,奶奶說的沒錯,身體是你自己的,你不能不愛惜。你每天只睡幾個小時,怎麼撐得住啊。”
韓心語知道安凌離開楚家以後,高興的好幾個晚上沒睡覺,恨不得敲鑼打鼓慶祝。
可是每每看到楚墨安這個樣子的時候,她又很着急,要是一直這樣,人都得出問題。
“我吃飽了,先上樓。”面對大家的勸說,楚墨安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自顧自的放下碗筷,轉身就離開了。
他剛走,楚母就開始唉聲嘆氣。
“唉,這樣下去怎麼得了,他的身子早晚都會拖垮的。安凌還真是狠心,說走就走,也不給大家一個交代,合着這幾個月我們都被當猴耍呢?”
一想到安凌一聲不吭的離開,留下一大堆爛攤子,楚母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大家偏偏對她沒什麼意見,她把所有人都給騙了,老太太還要護着她,楚母越想越氣。
“就是啊,明明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結果安凌這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我早就說過她這個人有問題,就是一狐狸精,奔着表哥的錢去的,你們都不信,現在好了吧,人說跑就跑,把楚家當菜市場了?”
自從安凌離開楚家以後,這姑侄兩就變着法的作妖。白天家裡沒人的時候不作聲,一到吃晚飯的時候,她們兩就開始嘀咕,瘋狂吐槽。
老太太也懶得跟她們說話,於是每次都是趕緊吃完飯離開,這樣耳根子也清淨些。
“還吃不吃飯?食不言寢不語,不知道嗎?”
有時候聽的不耐煩了,老太太就會跺兩下柺杖,她們姑侄兩這才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心語,如今安凌走了,你得把握住機會,墨安這麼好的男人,你可別讓別人鑽了空子。”
楚母一遍又一遍的囑咐她,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可不能讓楚家這麼多的家產落入別人手裡。
“姑姑,您放心吧,我會努力的。”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好不容易把這個狐狸精趕走,她可得抓住機會。
爲了討好楚墨安,韓心語每天晚上都會熬雞湯給他喝,可是楚墨安看都不看一眼。
“表哥,你就喝一口吧,我熬了很久的,很香。”
就算他看都不看自己,韓心語也只是笑笑,並不想就此放棄。
“你出去吧,以後不要做這些,我不會喝的。”楚墨安頭也不擡的說到,言語冷漠,不帶絲毫感情。
韓心語就算心裡委屈,她也不能說出口,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安凌的離開,劉敏母女絕對不能獨善其身,這一切都是她們兩在背後搗鬼。
可是自從安凌離開後,這母女兩開心的不得了,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來慶祝。
“媽,這次多虧您想的這個辦法,要不然那個女人指定不會走,墨安哥哥也不可能是我的。”
在他們兩訂婚的前一天,安瑩在家暴走,大發雷霆,十分生氣。劉敏看不下去了,所以纔想出這一招。
她讓安瑩將楚墨安叫到沒人的地方去,然後跟他做一些親密的動作,她再趁機將安凌帶過去。
本來娘倆還有些擔心計謀會被戳穿,可是沒想到的是,這一切如此順利,勝利得來全不費工夫。
“現在還不能放鬆警惕,只要你沒有嫁進楚家,那我們就還沒有完全勝利,所以還得再接再厲。”
在劉敏的催促下,安瑩第二天就拿着一堆禮物來到楚家。
“奶奶,姐姐她不是故意離開的,都是我不好,在不該暈倒的時候暈過去,是我給墨安哥哥添麻煩了。奶奶,敏要怪就怪我吧,打我罵我都行,我絕對不會反抗。”
她抓着老夫人的手,說着說着就開始掉眼淚,變臉比變天還快,就跟演戲似的,說哭就哭。
老太太笑笑沒說話,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一清二楚,而且她閱人無數,怎麼會看不出安瑩的小心思。
“好了好了,這件事過去了,以後也不要再提。”
她尊重安凌的選擇,也知道這是她深思熟慮以後做出的決定,也知道是楚家對不起她,她不希望安凌都不在楚家了,還要被人污衊。
“奶奶,您是不是不原諒我,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給您跪下了,您不要生氣好不好?”
說完,安瑩“撲通”一聲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老夫人被她的舉動搞得左右爲難,她貌似什麼都沒說吧?就突然給跪下呢?
就在這個時候,楚墨安滿身疲憊的回到家。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立馬衝上前將安瑩抱起來。
“瑩瑩,你剛出院,怎麼能跪在地上。”
他一臉擔心,還彎下腰拍了拍她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