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地,喬任宗威嚴的外表下的內心翻江倒海,王雅芙,這個女人,讓了愛了,恨了,以爲會散了的女人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打破他原有的平靜。
該愛嗎他是曾經愛過她的,曾經,他在車輪駛過的泥土地上載着裙裾飛揚的她走過那泛黃的單車歲月,在散發着油墨書香的課本內做過紅玫瑰的標本,不談物質,不談享受,只爲她,那個令他心動的女子,撐着一把傘緩步走過他的窗前,驛動了一個少年瑰麗的夢。
該恨嗎貧窮讓他變得急功近利,讓他四處撞壁,在多次頭破血流之後,一個優雅的女人拯救了她,讓他看到一絲生活的希望,慘痛的代價是必須毀掉他初戀,沒有一點痕跡地。
偏偏生活讓人無法如意,三個人的糾纏原本應該在二十年前結束,可是沒有結束,沒有。
回到現實,他的頭急劇地頭痛,從來沒有爲任何事情爲難的他,再度跌落在時光的痛苦中不可自拔。
喬少的訂婚讓羽月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慌張中,也許,自己的契約和馬上面臨解除的境地,李菲兒絕不允許她存在他的身邊。
那麼,自己將面臨一己之力來解決母親的醫療費、弟弟的學費以及自己生活費的問題。
作爲情婦的日子如海市蜃樓一般,夢境即將結束,現實殘酷而又。
酒精的熱度漸漸地下降,頭腦漸漸地清醒。在些許的眩暈狀態和頭痛欲裂的痛苦中,羽月思索了很久,是該站立起來的時候了,未來的風雨仍需要自己堅實的臂膀去擔當。
清晨,在冷氣十足的臥室內換了乾淨利落的職業裝,如柳的長髮挽起,別上了自己最爲喜歡的水晶髮夾,幹練中透露着小清新,蒼白的面容略施胭脂,塗了防水睫毛膏,睫毛更爲濃密纖長翹卷,整個人生動明豔起來,心情躍入輕靈新境。
公司依然忙碌,不因爲她的存在或者消失而出現新的格局。
許久不去公司,很多同事對於她的出現略感訝異,更多的是意味深長的打招呼,隨即,和身邊的同事竊竊私語,不用想,依然是關於她的閒話。
“她也會有今天灰姑娘想上位是很難的吆”
“是啊,是啊,喬少已經和李秘書訂婚了,她還真敢有勇氣出現在這個公司”
“被人拋棄了吧現在又來謀生來了,和她在一起工作我都覺得噁心”。
“以後誰還敢要她喬少碰過的女人沒人敢碰”
“還有人碰嗎”
吃吃的笑聲,暗示聲音小一些的噓聲。
“不自量力,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還想傍富豪”女人對女人的評判永遠是對自己低標準對她人嚴要求,沒有任何人比自己更漂亮。即使比自己漂亮,嘴巴上的尖酸刻薄也將對方批判得體無完膚。
“豪門夢碎了,小三不是那麼好當的”
語言刻薄犀利,若有若無,幸災樂禍的聲音,冷如刀子一樣的餘光,將羽月推向一個冰冷的境地,空氣中冷得幾乎要擠出水來,所有人看她似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
“羽月”剛剛放下公事包的採文看到了羽月,幾乎是興奮地走了過來。
她灰色的臉上失去了任何生機,擠出一絲笑容面對興高采烈的採文
採文的敏銳觸覺嗅出了空氣中冰冷刺激心臟的味道,環視一週,捧碰觸到同事們那閃爍不定的目光,聽到一些人依然不管不顧地津津樂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吃飽撐的閒着沒事嗎小心把自己的舌頭咬掉”,採文雙手叉腰,吼向那些津津樂道的同事。
“裝什麼正經,當了還裡牌坊”此言一出立馬引起周圍人的鬨笑
“你們太過分了,畢竟同事一場,言語幹嘛那麼刻薄,她沒有佔你們一分錢的便宜,至於這麼惡毒嗎”
“她毀了她的夢中情人”,有人在旁邊調笑。
此言一出引來更多人的鬨笑。更有好事者七嘴八舌地參與其中。
正是上班前的一刻,吃過早飯的同事越來越多,圍在一起,羽月一萬個尷尬。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原本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此刻的羽月被這種譏笑追打得無路可逃,內心張皇失措,她只想在這個地方謀一口飯吃也那麼難來上班之前她能想象得到同事們的各種嘲笑,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
“上班時間圍在一起幹什麼”一聲嬌媚的斷喝,打破了膠着的氛圍,圍着的人羣自動地分開。
一身職業裝的李菲兒手提公事包,喝止了熱鬧的人羣,原本她是路過市場部,沒有想到嘰嘰咋咋的吵鬧聲吸引她走了過來。
人羣分開之後,羽月站在原地兀自**。
好戲來了溜會自己工作隔段的同事嘴角上揚,彼此交流的眼神帶着幸災樂禍的心態。
看客的心態在眉眼流轉之間畢現無遺。
噼裡啪啦的聲音響在羽月和李菲兒目光對視的瞬間,空氣中微微飄蕩着火藥的味道。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
這個地方徹底不是自己立足的場合了,羽月深深地吸了一口,今天來到這個地方是個錯誤。
“羽月,歡迎你回來”,李菲兒陰冷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殘酷的笑意一語雙關。
帶着勝利者的姿態宣告對手的失敗。
“謝謝”
“你能放下身段繼續爲中旺國際公司做公司我代表公司對你表示謝意”,她不等羽月說完話,繼續寒意十足地說着銳利的話語。
“承蒙擡舉,工作是我的本分,我付出勞動公司給予報酬,這是等價交換,我沒有那麼高風亮節”。
“你還知道公司你脫崗了多久你比我有數”李菲兒語氣一轉,溫柔的刀鋒直轉犀利的大刀。
羽月立即無語,在這種事情上把柄落在她的手中,是自己的錯。
“所以,還是謝謝李秘書這麼多天的照顧,本人已經另謀出路,今天是來遞辭呈的”。
,在任何人面前,也不能再李菲兒面前輸陣。
“不用什麼辭呈,你可以走了”
“慢着”,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李菲兒背後響起,一個氣場強大,身材郎利,眉眼冷峻的男人出現在衆人面前。
現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