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好它,否則,我會殺了你”,帶着威脅她的恐嚇,甚至有一絲兒的調侃。
“好吧”,她無奈,只是抽屜了又要多了一件奢侈品。
“有些話總是需要講的”,她擡頭迎着他的深邃。
“什麼話”
“比我,我應該感謝你對我母親的細心照顧,你給了我太多,原本是你不必要做的”。
“你的廢話真的是太多了,錢太多了沒地方花,不如幫助一些需要的人”。
原來僅此而已,自己僅僅是需要的人而已,果真是自己想多了,她嘲笑自己的多情,想的太多,讓自己累。
他赤腳走在冰冷的地板上,到了一杯紅酒,加了些冰塊,這讓酒喝起來更爲順滑,更爲貼胃,他喜歡真實的觸感。
他啜了一口冰塊,含在嘴裡,對着她,吐如她性感的脣內,仰俯之間,呼吸散發着淡淡的香氣,分不清是她的氣息,還是他的氣息。
“以後沒有地方去,隨時可以來這個地方找我,沒有錢了,到這個抽屜來取”,他半臥在地板上,一肘着地作爲支撐點,眼眸並沒有看她,望着空無的天花板,另外一隻手擎着酒杯,暗紅色的液體緩緩地流向他薄脣,向她叮囑。
“結婚不準備來這裡了”她怯怯地問,像是在詢問他的結婚動向。
“我喜歡收養流浪的阿狗阿貓”,他壞壞地笑,一邊的嘴角上揚。
這樣的回答再度斷了她的念想,她悲哀地想,自己在他心目中和阿狗阿貓有什麼不同呢自己只不過被他撿了回家得到悉心照料而已,如今,這個屋子裡即將有了新的女主人,她以後將再度流浪可是,爲什麼還要讓她回來,是想看她窘迫的狀況嗎不,決不,自己要像一個堂堂正正的人站在他的面前,而不是他豢養的阿狗阿貓。
“你的婚禮,需要我做些什麼嗎”她想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問這些,他需要嗎他根本不需要,而自己又能幫點什麼遠遠地離去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你能給我什麼”他反問,緊盯着她的黑白分明眸子。
一顆心,一顆心夠嗎她忽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自己掉進他的狂野的眼眸中,說好的,不可以動心的,說好的,自己和他只是契約關係,說好的,他一旦結婚自己就要和他說再見的,可是,自己爲什麼突生不捨,爲什麼是自己奢望太多了嗎
“是啊,我什麼也給不了你,不像你隨便就是什麼項鍊,鑽戒,我送你”,突然哽咽說不出話來,她劇烈的咳嗽,隱藏自己的情緒,直到咳嗽出眼淚。
一旦眼淚流出,情緒就失去了控制,她的眼淚崩落,帶着面具的太久,這種依戀就要交付給其他的女人,心臟痙攣,指尖疼痛。
而,這種面具還要繼續帶下去,愛情是一個人的事情,不能得到就放手吧,自己卑微的力量無法得到崇高的愛情,就讓他活的自由而率性。
她轉過身,向後擺着手,白皙的手掌做出拒絕的姿勢,不想讓自己的悲傷落在他的眼睛裡,維護尊嚴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人舔舐傷口。
她抽出一些面巾紙,擦拭着眼淚。
“對不起,對不起”,她聲音嘶啞。
他溫厚的手掌輕輕地拍打她光潔的背部,讓她更舒服一些。
“好點了嗎”他遞給她一杯清水。
“恩,謝謝,好多了”,她飲下一口,也飲下了自己無法遏制的悲傷。
“送上對你的祝福”,她微笑,笑如桃花,帶着三月的芬芳和內心的苦澀。
她的眼睛有些紅紅的,“希望你的人生是幸福而快樂的”,她走上前,低頭,雙手環住了他的頸子,耳朵貼在他的心臟的位置,聽他有力的心跳。
他低頭吻了吻她左側的臉頰,手掌撫住了她如柳的長髮,在她頭髮的馨香裡,他的心陷入了無盡的安靜中。
人生的計劃不同,行動便有所不同,只是,我們是否已經遠離最初的自己
李菲兒每天打扮得幹練,雖然身體有所笨拙,但是,迫在眉睫的生活比自己的身體更爲重要,她是個女強人,自然凡是不能落在別人後面,她需要做一些安排,才能心安理得地參加這場婚禮。
“在家休息好了,不要再忙工作了,你要注意身體纔是”,準婆婆楚希妍在她臨出門的時候,追出來,想讓她回去靜養。
“沒有關係的,伯母,我只是和一些朋友有約,不是什麼工作,累不到的”,她微笑如花,帶着大家閨秀的溫婉。
“你要當心點,自己的身體最重要,有什麼事情要隨時給我打電話”,楚希妍不放心地叮囑。
“知道了,伯母,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車子很快駛出了靜安居別墅。
路邊低矮的海桐枝繁葉茂,火棘帶着尖銳的刺生長的如火如荼,經人工修剪之後,整齊得像方形的塑料植物,點綴着陰暗的天空,天空低垂帶着濃重的潮溼和悶熱,暴虐的風暴似乎即將席捲這個城市。
駛出別墅羣,車子饒了幾個彎,確定沒有別人跟蹤之後,李菲兒車子一掉頭,直接奔向郊區的方向。
中旺國際集團的旗下的化工公司在有條不紊地運轉着。這些天,李菲兒不停地奔波與靜安居別墅和各個分公司之間,她不是視察工作,而是與各個子公司的財務總監進行非正式會晤。
金錢、地位的誘惑俘虜了一個又一個欲壑難平的中旺國際公司集團下的子公司財務總監,目前爲止,她已經掌握了大部分財務總監,令他們聽命於她。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沒有職業操守和人性的準則。
在一間不知名的茶樓裡,她約見化公司的財務總監王治。
同樣,她直奔主題開具了金錢、職位的提升等各種優厚的條件。
“不”,他斷然拒絕。
“怎麼,覺得這些條件吸引不了你”李菲兒妖媚的眼角帶着陰狠緊盯着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