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葉開被……”
當貝螢夏將這件事告訴蘇恬靜的時候,蘇恬靜震驚得捂嘴,她似乎不敢置信,一急,連忙伸手推了推貝螢夏。
“這怎麼可能?我聽都沒聽說過這件事。”
聞言,貝螢夏悶悶地撇了撇嘴。
她垂着眸子,一副心情並不是很美麗的樣子,應。
“沈君斯將事情保密得很好,除卻當事的幾人,外人並不知道葉開被毀清白的事情。”
見着此狀,蘇恬靜只得點點頭。
然而,她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覺得太神奇了。
“沒想到呀,葉開居然被人這樣了……”
未容她說完,貝螢夏一個擡眸,已是看向蘇恬靜,視線定定的,雖然那雙眸子依舊黑亮有光澤,但,卻總顯得很空洞。
“恬靜,葉開被人這樣,真的不關你與嚴言的事情嗎?”
聽到貝螢夏居然將事情聯想到兩人身上,蘇恬靜一副急忙撇清的態度,還揮了揮手。
“什麼話?怎麼會與我們有關?”
只消一下,蘇恬靜就明白貝螢夏爲什麼會這樣聯想了,因爲,她同樣想到了。
見此,蘇恬靜連忙靠過來,一副心驚的樣子。
“貝貝,你不會是因爲上次的事情,所以,就把這件事也給聯繫到我們身上吧?”
貝螢夏連忙搖頭。
她嘆了一口氣那般,身子往後一靠,將背部靠進椅背了,無奈地解釋。
“現在,不是我在懷疑你們,而是,沈君斯在懷疑我。”
這時,貝螢夏擡手一指,指着自己的眼睛,說。
“沈君斯今天試探我了,他懷疑我眼睛好了,爲了試探,還故意讓我走到樓梯口前,想摔死我。”
聽得這樣一番話,蘇恬靜當場一怒,她哼了一聲,手用力一拍桌。
“這個沈君斯,真是過份。”
頓了頓,蘇恬靜稍稍前傾身子過來,建議。
“貝貝,要是他懷疑你,你乾脆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了,爲了一個外人,他居然能懷疑你這個當妻子的,算什麼?”
貝螢夏不吭聲,只是,心情仍然很不好。
就在這時,嚴言走來。
遠遠看見兩人在聊天,嚴言笑了笑,問。
“聊什麼?”
聞言,蘇恬靜轉回頭去,見是他,相當高興,朝他伸出了手,叫。
“嚴言,快過來,快點。”
嚴言的腳步不由得加快兩步,快走到時,主動將手遞蘇恬靜手上,蘇恬靜拉着他過來,也將事情說給他聽。
“嚴言,你知道麼?葉開被……”
接下來。
等嚴言知道這件事後,同樣有些震驚,臉上的訝然之色昭然若揭。
他掃向貝螢夏這旁來,視線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準備怎麼辦?”
座椅上,貝螢夏靜靜的,臉上有些憂傷,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嚴言見她不答,頓了頓,又問。
“你眼睛大概要什麼時候才能好?”
現在最緊急的,就是她眼睛的問題,貝螢夏如今如此依賴沈君斯,無非就是她眼睛看不見的原因。
這旁,貝螢夏也知
道嚴言的心思。
她想起上次去醫院看的時候,醫生說的那番話,便複述給嚴言聽。
“醫生說,血塊現在已經消得差不多了,近期就有可能恢復。”
等說完的時候,貝螢夏自己都怔了怔。
難怪沈君斯要懷疑她了,換她站沈君斯的角度,都會這樣想,只是,貝螢夏對他懷疑自己會騙他一事,還是感覺好心寒。
如果她眼睛好了,自然會第一個告訴沈君斯,怎麼會騙他呢?
思及此,貝螢夏不禁擡頭看向嚴言,懇求。
“嚴言,你幫我查一下好麼?我想知道,葉開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
一聽,嚴言眉頭立馬皺了皺。
關於沈君斯的事情,他一般不想插手,免得惹了一身騷,不過,現在是貝螢夏求他。
就在嚴言思考之際,蘇恬靜已經拉住他的手袖在低低地搖晃了。
“嚴言,你幫個忙好不好?好不好?嚴言……”
瞧着蘇恬靜這副小女人模樣,嚴言一笑,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
“好。”
一見嚴言肯答應,蘇恬靜高興得雙手一握拳,勝利的模樣,朝貝螢夏笑。
“太好了,貝貝,你不用擔心了,嚴言出馬,一定順利。”
這旁,貝螢夏同樣笑了笑。
她很慶幸,自己有蘇恬靜這麼一位好友,很多事,蘇恬靜都會幫她,而蘇恬靜的背後,又有嚴言,真的能幫上貝螢夏很多的忙。
接下來,嚴言介入了這件事。
晚間時分,葉家。
葉開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正在等待,終於,在這時,葉風默急匆匆地走進來。
一聽到動靜,葉開不禁馬上轉回頭。
見着是葉風默後,她馬上站起,主動迎過去,一臉急意。
“怎麼樣?有查出點什麼來麼?”
葉風默走到後,他直接在那旁沙發坐下,似乎剛急匆匆趕回來一般,伸手去順手倒水,然後,大大喝了一口,這才轉頭看向葉開。
“姐,我派人查過了,那幾人,就是一些混混類型的人,現在,人在沈君斯手上,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把人關在哪兒。”
聞言,葉開想了想。
記得當時,對方有說過,是她得罪人,然後,那幾個男人,才這樣對她的,也就是說,對方僅是拿錢辦事。
思及此,葉開靈機一動。
她立馬就看向葉風默了,遲疑地開口。
“風默,既然對方是拿錢辦事,那麼就是說,有人出錢給他們,讓他們這樣做的,如果我們找出一個人,讓人頂替,然後,說是貝螢夏派人做的……”
未容她說完,葉風默就覺得她這個辦法不可取。
他喝了最後一口水後,看着葉開,提醒。
“姐,貝螢夏是瞎子,她不可能聯繫得了外人。”
不料,葉開卻一冷笑,哼了一聲。
“她在雅樂軒,不是有一同學關係很好麼?叫蘇恬靜來着,那蘇恬靜身後的男朋友,可不簡單。”
經葉開這麼一點醒,葉風默一怔,立馬就明白過來。
男人笑了笑,又再重新喝水,笑意森寒。
沈君斯這兩天,貌似很忙,他一直都
沒有怎麼回來過,就連晚上也不回,貝螢夏知道,他名下房產很多,御王城,其實僅是他其中一所住處。
這天晚上剛入夜。
飯桌旁,貝螢夏獨自一人吃着飯,她端着一碗湯在喝,是西紅柿蛋花湯,她最喜愛的一味湯。
剛喝沒兩口,那旁茶几上的手機就響起了。
貝螢夏一怔,順着看過去。
廚房裡,杜媽馬上跑出來,笑着說。
“我來接吧。”
見此,貝螢夏也沒有任何的異議,杜媽接聽後,朝她走過來,更將手機遞來。
“貝小姐,貌似是你朋友,叫什麼蘇恬靜的。”
杜媽將手機放她手裡,貝螢夏接過,才放耳旁,那頭的蘇恬靜就急着出聲,甚至有點哭意。
“貝貝,你快阻止沈君斯,他剛把嚴言給劫走了。”
突然聽到這樣的話,貝螢夏一怔,覺得莫名奇妙的,她已經好些天沒見過沈君斯了,現在聽到他的消息,居然還是從蘇恬靜那頭傳來。
貝螢夏眉頭皺起,耐着性子問。
“怎麼回事?恬靜,你別急,慢點說。”
可,她讓蘇恬靜別急,蘇恬靜卻是越急,那聲音已經忍不住了,哽咽地哭出來。
“剛我跟嚴言在香滿園吃飯,纔剛吃沒一下,沈君斯就帶着幾名男人闖進來,強行將嚴言給帶走……”
另一旁。
沈君斯一人行,已經在射擊館裡了。
那幾名男人,顫抖地跪在地上,嚴言被沈君斯這頭的人壓着,他掃了一眼那些人,然後收回視線,看向沈君斯。
“沈君斯,咱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這樣做,就不怕徹底反目麼?”
聞言,沈君斯不屑一哼,冷笑了兩聲。
他站那些槍支架前,正好着心情在挑選那些槍支,只見他語含諷刺地回了一句。
“咱倆早就反目了,何來今天的井水不犯河水?”
說着,他終於挑選到了一架比較順眼的,男人轉過身來,手頭的槍支,也熟練地架起,瞄準了嚴言。
這旁站着的嚴言,臉色一沉,他沒任何動靜。
因爲,雙手被人押着,就算他能在最短時間內掙脫,那些人,也能很快擒住他,這樣的反抗,只是徒勞。
沈君斯瞄準嚴言後,遲遲沒有開槍。
“葉開的事情,跟你有關吧?”
一聽,嚴言眉頭一皺,他不知道沈君斯怎麼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來,更不會因此就承認。
“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見着嚴言還在裝,沈君斯冷笑一聲,他一把將手中的槍支扔那旁桌面,人朝沙發走去的同時,也擡手一打響指,帥氣無比。
“把人帶出來。”
嚴言應聲看向那旁,緊跟着,臉色就一沉了,那個人,他認識。
來人叫曾盛幹。
曾盛幹被沈君斯的人押着過來,看見嚴言後,眼神有些躲閃,似乎在心虛。
這旁,嚴言看着對方,不施一言。
走到後,顧北朝沈君斯喊了一聲。
“沈少,人帶到了。”
剛好,沈君斯在這時,也走到那旁的沙發了,他順勢坐下,懶懶地搭疊起一條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