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斯推門下車,手頭已經拿過電話在打,他出去後,一把關上車門。
小車裡,貝螢夏有些急,她連忙湊過來。
“沈君斯,你要幹嗎?”
男人掃她一眼,解釋。
“我讓顧北送你回御王城。”
看得出,他是無法親自送她回去了,貝螢夏聽後,怔了怔,然後,她心中隱約有點猜到,可,還是問出來。
“沈君斯,你要去找她,對不對?”
那旁站着的盛凱諾挑眉,也沒吭聲說什麼,剛纔說之前,他就知道,沈君斯一旦知道是葉開,肯定會立馬找葉開算賬的。
剛好,手機在這時接通,沈君斯沒再理會貝螢夏,就當沒聽到一般。
“喂,顧北,出來,我在停車場這裡。”
沒等幾分鐘,顧北就出來了,沈君斯跟他勾肩搭背在那頭說了一下話,然後,男人就朝另一輛小車走去。
同時,顧北朝貝螢夏走來,拉門坐上來,解釋。
“貝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不曾想,盛凱諾忽然搭手過來,阻止了顧北的開車,他挑挑眉,視線掃了眼顧北,然後落回貝螢夏身上。
“貝貝,我有話跟你說。”
可,顧北根本不願意給機會盛凱諾,他直接搖上車窗,語氣冷淡。
“對不起,盛公子,貝小姐累了,她現在需要休息。”
眼看着車窗就要關上,壓住他的手,盛凱諾一急,立馬抽出來,而顧北,更在這時踩油門了。
小車緩緩開去的時候,貝螢夏下意識地回頭看。
盛凱諾就站那兒看着,可,她沒心思看盛凱諾,視線是落沈君斯那邊的,只見男人已經坐進了車,門一關,就踩油門了。
而這時,她的這輛車剛好轉彎,便再也看不到沈君斯的車子。
貝螢夏收回視線,她看向主駕駛座上的顧北。
“顧北,沈君斯跟你說什麼了?”
聞言,顧北眼眸動動,然而,他沒太肯說實話,只敷衍地回答。
“沒說什麼,貝小姐,我先送你回去吧。”
雖然顧北不肯說,可,貝螢夏猜到幾分,沈君斯現在一定是去找葉開,思及此,貝螢夏眼神複雜,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接下來,沈君斯到了葉開的住處。
可,進來的時候,家裡已經沒人了,東西沒變動,就是葉開不在家而已,男人皺了皺眉。
他審視着四周,喃喃自語。
“難道逃掉了?”
話畢,沈君斯轉身又離開,去了葉開祖宅,他幾乎是闖進來了,渾身散發着陰鷙的氣息。
“葉開呢?叫葉開出來見我。”
保鏢試圖攔住他,卻又不敢對他動真格的,只能追着跑,勸。
“沈少,葉小姐今天沒回來。”
一走進大門,沈君斯就看見葉開的父母全部坐沙發上,包括葉風默都在,見此,男人歪了歪頭。
他嘴角一勾,邁步走進去了。
“葉伯伯,葉開呢?”
聞言,葉偉當場冷哼一聲,他不屑地別開臉,似乎不想再看沈君斯一眼。
“沈君斯,你不用問我們,剛剛警察來過了,也問過了,我們全家都不知道葉開去哪
兒了。”
得到這樣的答案,沈君斯怔了怔。
走到後,他掃一眼葉風默,然後,乾脆落座在葉風默的身旁,還伸手一勾,有點兄弟般勾肩搭背的樣子。
“風默,告訴我,你姐姐去哪兒了?”
不料,葉風默同樣冷哼地別開頭。
“不知道。”
看着他們全家這樣的態度,沈君斯挑挑眉,忽然,男人眼眸一動,他淺淺地勾脣了,湊近葉風默幾許。
“風默,我知道葉開那件案子了,你不用擔心,我是站在葉開身旁的,現在你們這樣排斥我,我怎麼幫你們,幫葉開?”
若是以往,葉風默肯定會信了他這話。
可,葉開在臨走前,清清楚楚地叮囑過他們所有人。
“你們記住,不要相信沈君斯的花言巧語,他現在已經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智,不會再幫我的了,前兩天,他還爲了那個狐狸精叫我去自首。”
思及此,葉風默又再冷哼一聲。
他往那旁一挪,離沈君斯遠點,都不想再靠近沈君斯了。
“沈君斯,你少在那假惺惺,我告訴你,我們全家都不知道葉開去哪兒了,這就是事實,愛信不信。”
葉風默別開頭,有點傲嬌的那種。
見此,沈君斯眸子一冷,瞬間眯了眯,既然對方死鴨子嘴硬,他也不需要好態度了。
男人身子往後一靠,手順勢搭落沙發的椅背上,他歪歪頭。
“你們可知,知情不報,乃爲包庇,今天你們不講出葉開的下落,犯的就是包庇罪!”
話到後頭,沈君斯語音一重。
這旁,葉風默心頭顫了顫,然而,即使這樣,他還是堅定心神,冷冷地不屑,笑哼一聲。
“沈君斯,你說我們犯包庇罪,可,我們真的不知道姐姐去哪兒了,如何犯的包庇罪?你有證據嗎?”
說着間,葉風默一下站起,指着沈君斯,語氣激動。
“如果你沒有證據,今天你講出這句話,就是誹謗罪,我可以告你!”
一個坐着,一個站着。
兩男人對視,沈君斯眼神很冷,葉風默則激動較多,心口都起伏着。
這時,沈君斯忽然笑了,他點點頭,開始站起,語氣懶淡。
“行,跟我玩是吧?”
站好時,沈君斯站葉風默的面前,習慣地又再歪了歪頭,有點痞氣。
“葉風默,大家今天都混到這個地步,相信法律那東西,你我都心知肚明,既然法律給不了我沈君斯一個說法,好,那我就用我沈君斯的方式,來爲自己討一個說法。”
男人轉身走去,瀟灑自如。
然而,葉風默聽着,心頭卻在顫抖,就連那旁的葉偉都心急地問。
“風默,這可如何是好?”
像他們這種無賴,最怕的,莫非就是碰上沈君斯這種可以更無賴的人,你要跟他們講法律、說道理,他們還不怕。
可,一旦採取黑吃黑的方式,就是他們所害怕的了。
葉風默聽了後,皺着眉看父親一眼,然而,卻是沒吭聲,他又再看向沈君斯,眼神越加複雜了。
佐以城那邊,暫時動不了他們。
只要他們對外一致口號,說自己不知道
葉開去了哪兒,那麼,佐以城作爲政府人員,是必須按照法律辦事的。
現在他們最怕的,就是沈君斯的方式了。
御王城。
貝螢夏剛走進門,就看見萌萌在家裡竄來竄去的,一會兒鑽椅子底下,一會兒又跳上高處,似乎在找什麼。
見此,她直接呆住了。
那旁的萌萌看見她後,一下從高處跳下來,跑到她腳邊,用臉噌着她的小腿,討好地叫。
“喵,喵……”
或許,它是在找笨笨。
笨笨剛死的時候,時間太短,所以它沒發覺,可,現在那麼久都沒見過笨笨一眼,萌萌不禁在家四處找它了。
貝螢夏蹲下,將它抱起,然後朝沙發走過去,手撫摸着它的毛髮。
“萌萌,要乖哦,可不許在家亂竄,打翻東西了,杜媽要拿掃把追着你打。”
一邊說,她卻一邊落淚。
走到那沙發旁,貝螢夏坐下,卻是抱着它,將臉埋它身上,哭。
“嗚嗚……”
不但是萌萌,就連她,都已經習慣笨笨的存在。
可,笨笨死了,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想起葉開,貝螢夏眼中又狠了幾分,她發誓,絕對地,只有葉開一人,是她要必須親手了結的,哪怕觸犯法律的威嚴。
把人逼到絕望,如何還顧及得上法律?
沈君斯離開葉家祖宅,並沒有直接回御王城,而是去了千嬌百魅。
司楠朗幾人推門進來的時候,便是看到,沈君斯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手頭端着酒杯在晃,上半身陷入陰影中,使人看不清他的臉。
見此,司楠朗在走過去的時候,挑挑眉。
“怎麼,心情不好?”
在沈君斯身旁坐下後,司楠朗拍拍他的肩頭,沈君斯轉頭看他一眼,情緒的確並沒多高漲。
他收回視線,端着酒杯抵脣邊,稍稍一傾倒,酒水便入喉。
男人放下酒杯,繼續搖晃,視線看着那杯中的酒水出神,這才懶淡地應。
“嗯,就是心情不好,才把你們都叫來。”
說着,他朝司楠朗幾人舉杯。
“來,乾杯。”
可,司楠朗幾人只看着,並沒動手去端杯子,見此,沈君斯靜靜的,也沒吭聲,這時,司楠朗挑挑眉,問。
“你確定不放過葉開了?”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所以,即使是司楠朗,也多少站在葉開這頭,這社會,根本不會有所謂的真正公平,誰都是幫人情,而不幫理。
聞言,沈君斯收回視線,他看着前方不知名處,語氣冷淡。
“我倒是想幫她,但,她做的事情,實在太過了。”
男人一下看向司楠朗,皺眉。
“已經超越我的底線!”
聽着這話,司楠朗就知,葉開這次是絕對沒救了,見此,司楠朗嗤笑了一聲,他將整個背部靠向椅背。
“那行吧,隨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是站你這旁的。”
坐略遠處的顧北掃了司楠朗一眼,然後,視線落回沈君斯身上。
“沈少,目前葉小姐只有三種可能,要不,她就還是在沙殼市,要不,就是在國內,或者,已經逃到了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