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那人的容貌後,貝螢夏一怔,因爲,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她並不認識。
身旁,沈君斯明顯也怔了怔,很顯然,同樣不認識那個人。
男人挑挑眉,他一下伸手進去,揪住了那人的領口,有點怒。
“小子。”
見狀,那男的眉頭一皺,他立馬伸手來抓住沈君斯的手,警告。
“態度放好點。”
與此同時,司楠朗也走到了,他連忙過來勸架,拉開沈君斯,示意。
“君斯,別衝動。”
然而,男人怎麼可能不衝動,他看着車內的那男的,指着對方,提醒。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剛纔想幹什麼,小子,惹了我,你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車內男子笑了笑,他掃了眼沈君斯,然後,又看向貝螢夏,什麼都沒說,直接關上車窗,發動引擎,一下開走。
從賽車場回來的時候,沈君斯依舊生着氣。
男人走到沙發旁,扯着領帶坐下。
這旁,貝螢夏連忙跟過來,他把領帶扔下後,貝螢夏撿過,放一旁,沈君斯端着水壺倒水,然後,仰頭大口喝了口水,才把那股氣壓下。
沈君斯開始反思,眉頭跟着皺起。
貝螢夏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才走到他身旁坐下。
沉默一下,沈君斯注意到她奇怪的舉動了,男人一挑眉,頗不解。
“你說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彆扭?”
聞言,貝螢夏訕訕地笑了笑,這才解釋。
“還不是因爲你,你那麼生氣,我也不敢惹你,生怕你一個遷怒到我頭上。”
見她竟是因爲這個,沈君斯笑了笑。
這時,想起賽車場裡的那個男人,沈君斯眉頭又跟着皺起,他看過來,疑惑。
“貝貝,你真的不認識他?”
貝螢夏一怔,然後,立馬點頭。
“不認識。”
那就奇怪了,沈君斯同樣不認識對方,爲什麼,剛纔他感覺,對方有一種想讓他死的錯覺呢?
難道單是賽車場上的比勝心態?
不過,不打緊,司楠朗已經幫他查了,相信明天,就能有一個很好的結果。
思及此,沈君斯站起,示意。
“走吧,我們去洗澡。”
貝螢夏點點頭,也跟着站起,朝他走去了。
空調下,貝螢夏坐牀邊,她玩弄着頭髮,頭髮已經被吹成半乾狀了,貝螢夏拿着手機在跟蘇恬靜通話。
“恬靜,你知道嗎?剛纔嚇死我了。”
那頭,蘇恬靜此時,也已經睡下了,她懶懶地靠在嚴言的懷裡,男人拿着一本書在看,蘇恬靜聲音裡帶絲睏意。
“怎麼了?”
貝螢夏一悶,講着剛纔的事。
“還不是沈君斯,真是。”
說着間,貝螢夏還轉頭看那旁的浴室一眼,男人在浴室裡沒出來,透過朦朧的磨砂玻璃,可看到他的身影。
見此,貝螢夏撇撇嘴,埋怨。
“都那麼大的男人了,還跟那些小青年一樣,喜歡賽車,剛纔他帶我去,嚇死我,那車開得,就跟飛起來一樣,我們差點出事了。”
聽到這話,蘇恬靜一驚,她僅剩的睡意,立馬嚇沒,人跟着
就坐起來。
“賽車?那,你們現在沒出什麼事吧?”
男人對於速度的運動,明顯都是熱愛的,嚴言正安靜看他的書,聽到這話,不禁眼眸一動,看過來。
與此同時,電話裡,貝螢夏悶悶地搖頭。
“沒出事呢,要真出事了,我估計就無法在這跟你聊電話了,而是人躺醫院裡。”
說着,貝螢夏回憶起當時的那個男人,她皺眉,身子順勢躺下,視線看着天花板。
“當時,沈君斯領先第一名,身後有輛車,一直想超他,就不斷追尾我們的車子。”
貝螢夏嘆了口氣,手掌一遮臉。
“你知道的,在賽車場上,車速都是非常快的,我跟沈君斯當時就差點出事,如果不是他車技好,恐怕,我們真會被撞飛。”
那頭,蘇恬靜聽得驚心動魄的,她拍拍心口,叮囑。
“以後,你讓沈君斯別玩這些東西了,聽着怪嚇人的。”
大牀上,貝螢夏點點頭。
“嗯。”
剛好,沈君斯也在這時洗好了,水聲停止,見此,貝螢夏一急,她連忙道別。
“好了,恬靜,我不跟你說了,沈君斯好了,拜拜。”
她直接掛機了。
聽着嘟嘟的掛機聲,蘇恬靜鬱悶,她扔下手機,又往嚴言的懷裡鑽了鑽,像只小貓一般。
“好睏。”
男人伸手揉揉她頭髮,不禁問。
“沈君斯那邊怎麼了?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談什麼賽車之類的?”
提起這個,蘇恬靜眼眸一動,她擡頭看向嚴言,挑眉。
“嚴言,你喜歡賽車嗎?”
他本能地點頭。
“有點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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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嚴言不經常玩,因爲,那玩意,常常帶着玩命性質,所以,他就沒常去。
蘇恬靜聽他也喜歡賽車,忽然一來興致。
“那,你有跟沈君斯賽過嗎?”
這旁,嚴言一怔,他看向前方,似乎在回想,好一下,男人才低頭看來,搖頭。
“印象中,貌似是沒有的。”
有時候,同一場子,他去了,沈君斯沒去,要不就是沈君斯去了,像今晚,他沒去的,類似這樣的情況。
所以,嚴言還真的從沒跟沈君斯好好比較過。
懷裡,蘇恬靜嘿嘿地笑,她小鳥依人一般窩入他懷裡。
“嚴言,你說,如果你跟沈君斯比,到底誰的賽車技術好一點呀?”
男人最無法忍受的,就是拿自己跟別的男人比,嚴言眉頭一皺,有點認真了般。
“那要不,我明天約沈君斯,親自比試一場?”
見他這樣說,蘇恬靜一急,立馬擡手,捂住了他的嘴。
“別……”
嚴言安靜地看着她,牙齒暗暗咬了一下蘇恬靜,這旁,她湊上來,親了親他的脣,溫柔。
“我纔不想要你去賽車呢,也不想要你去跟誰比,嚴言,我只希望,你平安地活着。”
男人笑了,抱緊了她。
另一旁,沈君斯推門出來的時候,看到貝螢夏躺牀上,他挑眉,擦着頭髮朝她走過來。
“剛纔又跟誰通電話了?”
牀上,貝螢夏笑笑。
“這你也能聽到?”
他當然能聽到,沈君斯走到牀邊,坐那擦着頭髮,見此,貝螢夏挪過來,奪過他的毛巾,親自幫他擦着。
“沈君斯。”
貝螢夏的語氣,帶點認真與語重心長。
“以後,你不要再去賽車了,我不喜歡。”
聞言,男人眼眸動動,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見此,沈君斯轉頭看向她,示意。
“別怕,我不會出事的。”
有些愛好,他自小就有,也不想因爲貝螢夏而去抑制這些愛好,雖然貝螢夏其實是好心。
見他不肯答應,貝螢夏悶了悶,隨他了。
幫他擦了擦,貝螢夏又拿來吹風機,親自幫他吹着頭髮,這時,想起孩子的事,貝螢夏眼眸一動。
她裝出一副很隨意開口的那種樣子。
“沈君斯,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提起這個,男人眼眸動動,他沉默,也不說話,見此,貝螢夏也乾脆不再提,這件事,現在的確不太適宜提。
然而,沉默一下,男人卻是開口了。
“再等段時間吧,等你身體調養好後,我們就要孩子。”
先前那胎,沈君斯信心滿滿,認爲不會出任何事情,沒想到,最終還是出事,人算不如天算。
貝螢夏本想跟他承諾,這一胎保證不會有意外。
她都張嘴了,可,話到嘴邊,卻又默默閉口,什麼都沒有說。
晚間,兩人都睡下了。
就在這時,沈君斯閉着的眼睛,忽然睜開,在黑夜中,閃閃發亮,他沉默一下,人最終還是掀開被子下牀。
來到外頭的陽臺那,男人點燃一根菸。
打火機的聲音很好聽,啪嗒一聲,在寂靜的夜裡,尤其清脆。
頭頂繁星滿目,可真美麗。
沈君斯看着它們,就一口一口地抽着煙。
牀上,貝螢夏翻了一個身,感覺身旁空蕩蕩的,她一怔,立馬就轉頭看去,見沈君斯站陽臺外,貝螢夏眼眸動動。
猶豫一下,她放輕動作,還是站起了。
來到男人的身後,貝螢夏輕輕地抱住了他的小腹,悶聲。
“不睡覺,跑這兒來抽什麼煙?”
聞言,沈君斯側頭看她一眼,揚眉。
“怎麼起來了?”
她沒回答,悶悶的。
“還說要孩子,你這樣抽菸,還怎麼要孩子?既然想要孩子,就應該禁菸。”
這旁,男人笑笑,他又再抽了一口,沒說話。
貝螢夏從身後站出來,看着滿天的星星,她一挑眉,忽然笑了。
“沈君斯,你聽說過星座神話嗎?”
星座神話?
他轉頭看過來,臉在煙霧繚繞中,顯得有些朦朧。
“說說看。”
一看就知道他沒聽過,貝螢夏得意地笑了笑,兩手靠搭那圍欄旁,看着滿天繁星。
“我跟你說個故事吧,你一定喜歡聽的,與水瓶座有關的神話。”
沈君斯點點頭,指頭夾着煙,又抽了一口,身旁,貝螢夏的聲音有些悠揚,聽着就像那些古希臘的吟詩者一般,帶着古老的味道。
“在西方神話中,有這麼一個故事,水瓶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