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號出來,去了外科。舒璼殩璨
病人不多,接診的是年輕的醫生,要求單牧爵把衣服脫下來。
後者隨口應,褪了一邊的袖子,露出一大塊胸肌。
清綾眼睛都瞪直了,不是沒見過男人赤膊,也不是沒見過身材好的男人,而是她的思想……
她的腦海中怎麼會出現和他纏綿的景像?天哪,她是瘋了吧?她這是怎麼了甾?
“你怎麼了?”單牧爵看到她漲得通紅的臉頰,以爲她是不是嚇着了,忙問着她。
清綾忙轉過身去,慌張地應着:“沒……沒什麼。”然後倉惶地跑出了清創室。
洗手間內,她不斷拿冷水拍打着臉,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她這是發的什麼春、夢!居然對着一個陌生男人想起那種片斷?而且……而且還那麼真實?!那一幕幕,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萬。
他那性感的薄脣,從她的耳畔一路向下,來到頸部,鎖骨,然後胸前……他健壯的身子壓着她的……
不不不,季清綾快醒醒吧,這光天化日之下,她這思想太不純潔了!
她深吸口氣,再深吸口氣,企圖讓自己安定下來。
可是,他的影子總是繞在腦海中,他的一舉一動,他的每一個表情,她才見他第二面,這是什麼情況?爲何會這樣?
原來她也是個澀女啊,看到帥哥也會有如此的反應,真的糗大了,他一定會笑話她吧?
季清綾,醒醒吧醒醒吧,別再想了!
她又深呼吸了好久,才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走出去。
單牧爵已經配好了藥,坐在大廳內等着她。
“都好了嗎?藥也配了?”她看到他放在一邊的藥袋,忙問着,後又看了下包紮好的手,“要不要打針?打個破傷風之類的……”
“不用,傷口不深不需要。”他淺笑,起身,想要問她剛纔躲哪裡去了,清綾的手機剛好響了起來。
她忙掏出看,又一臉糾結起來,她怎麼忘了楚秋時了?
接起電話,忙道着歉:“哦英姿啊,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有點事耽擱了,你們到了?好好我知道了,你們等在那裡別走開,我馬上就過來……對對,好好……”她忙匆匆應着。
掛了電話,望向單牧爵,臉上有些欠意:“單先生……”
“我叫車送你過去吧?”單牧爵沒等她開口說話就說道。
“那……麻煩了。”清綾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下來,如果再打的過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有車。
單牧爵掏出電話:“我想用車,把你車子開過來下吧。”
也不知道他打的誰的電話,就如此簡單明瞭說了句,報上了地址,就掛了電話。
清綾想像不出他是幹什麼的,這樣的身材,這樣的樣貌,幹什麼都好啊。
“去那邊坐會吧。”單牧爵指了指醫院內的咖啡店,寥寥坐了沒幾個人。
清綾隨着他的步伐一起進入,點了兩杯咖啡,坐在那裡。
單牧爵身上甚至都沒有公文包或者電腦之類的,除了一部手機外,什麼都沒有,看起來倒像是早上出來散步的人,只不過,這個時間有點不對。
“單先生……在哪兒上班?”清綾捧着咖啡,有些猶豫問着,這樣問他,會不會很唐突?
單牧爵望了她眼,表情總是不苟言笑:“沒工作。”他如是答。
“哦。”清綾驚訝了下,倒還真沒有想過他沒工作。
“季小姐要介紹工作嗎?”單牧爵靠向椅背,眼望着她,脣角微上揚。
清綾聽到他如是說,忙笑開:“可以啊。”她從包內掏名片,隨後雙手遞上,“這是我名片,單先生可以來我公司工作。”
單牧爵望了眼遞到面前的名片,他沒有看向名片上燙金的字眼,而是看到她中指上那閃亮的戒指,突然間的,像是什麼東西灼到了胸口,痛得他差點呼吸不過來。
良久,他都沒有拿名片,清綾有些尷尬,忙放下推到他面前:“單先生方便留個電話嗎?”
單牧爵這纔拿過面前的名片,望了眼,又放下:“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車子差不多快到了,出去吧。”他拿起咖啡,卻將她的名片落在那裡,兀自向門口走去。
清綾怔了下,他如此直接的忽視,不禁讓她有些難受,那一次在酒店,他那赤、裸的眼神,她以爲再怎樣,他對她也是有點意思的吧?
當然,她不敢想這種事,再怎麼說,她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但他如此忽視,也太沒有禮貌了。
清綾一把抓過桌子上的照片,匆匆追出去。
剛好,有車子過來,穩穩停在單牧爵前面。
他轉身望向正出來的清綾,伸手替她拉開車門。
“單先生,我的名片你忘了拿。”她是如此執着,非要他拿着不可,可是她知不知道,哪怕她換了號碼,他也只要看一眼就記住了?
他不想讓自己記住,真的不想,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打她電話。
“是,忘記了……”他說着收下她手上的名片,隨後示意她,“進去吧。”
清綾望了眼車子,這應該是極好的車子吧?是他的還是他朋友的?他不拿她的名片,是不屑進她就樣的公司?還是不屑她這個人?
“謝謝你,那個……傷口你記得換藥……”清綾望了眼紗布纏滿的手臂,輕聲說道。
“不是遲到了嗎?快走吧。”
他沒接她的話,而是說道,她電話中所說的那個英姿,應該就是顧懷仁的女兒顧英姿吧?小媽是楚秋時?
她現在的生活,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她見到了他,也已經完全記不起了,這樣很好,他爲何不甘心呢?
清綾點點頭,坐入車內,車子開走的時候,她看到他還站在那裡望着。
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那應該是專注的吧,和那一晚,在酒店中,她突然撞上的神線,是一樣的吧?
這樣一個陌生的男人,只是見過第二次面的男人,爲何會在她的心裡漾起波瀾?還不是輕微的,是強烈震動的。
看到他受傷,她居然會心疼。
安承羽受傷她都沒有那麼緊張,她是怎麼了?
去機場一路順暢,清綾忍不住和司機談起來:“這車子是剛纔的單先生的嗎?”
“我們老闆是言慕亞,單先生是老闆的好朋友吧。”司機是個中年男人,望了眼後視鏡中的小姑娘,和藹地答道。
“言慕亞?”是那個亞琛集團的言慕亞?是他朋友?
“小姐是單先生的朋友嗎?”
“啊?哦……是啊。”清綾訕訕笑道,覺得問多了不好,可是又忍不住想要問,怎麼對一個人有那麼多的好奇心?如果被安承羽知道,鐵定生氣!
她爲了自己的思想而偷偷吐了吐舌頭。
很快便到了機場,楚秋時與顧英姿等在大廳內。
看到清綾匆匆奔進去的身影,英姿忙跳起來撲向她:“姐姐……清綾姐姐!”
英姿已經是十三歲的大姑娘了,正值發育期間,個子都快要趕上她了。
“對不起對不起英姿,小媽,我遲到了……”
“沒關係,瞧你跑得,汗都出來了……”楚秋時還是當時那樣子,時間在她身上絲毫不起變化,她拿過手帕替清綾擦汗,好似這真是她的大女兒一樣。
回去,仍然是那輛車子。
英姿不禁問:“咦,姐姐,你的車呢?”
“車子壞了,出來攔出租時有了點小插曲,所以就遲到了……”清綾忙解釋道。
“那這是誰的車子啊?好帥啊!”英姿鑽入車內,摸摸這摸摸那,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英姿,不可以沒禮貌!”楚秋時坐入,輕聲呵斥。
“一個朋友的……”清綾坐入副駕,對着身邊的司機說了地址。
原本想下午帶着她們逛一下,現在沒車子,只能作罷,在家裡用了午餐,楚秋時因爲時差的關係,吃完飯就去睡了,英姿卻興奮地睡不着覺,拉着她手和她聊天。
晚上,還是安承羽先回來,載着她們出去吃飯,說是訂好了酒店,清綾直接給冷元勳打了電話,讓他下班後過去。
一餐飯吃得其樂融融,原本想叫上西雅,她說沒空,有幾個朋友在,只得作罷。
安承羽對她好的沒話說,給她剝蝦夾菜,讓她多吃點。
雖說都是自家人,但清綾還是有點難爲情,推拒着他不讓他再剝。
“怎麼了?這不是你喜歡你吃的嗎?”安承羽低頭輕聲問她,她今天都沒有吃多少。
清綾望了他眼,心裡總是有些虛,今天一整天,那個人的影子不知爲何總在她眼前晃動着,就連此刻,安承羽替她剝着蝦,她都會想像着如果是他,他會怎樣?他也會這樣細緻呵護他的女朋友嗎?
她不敢想像下去,因爲她覺得心裡不舒服。
“車子怎麼壞了?那爲何不打我電話?”安承羽又貼近她問着。
“你不說今天要去公司嗎?我怕你忙,所以就沒打了。”清綾回道。
兩人低聲說着,惹得英姿在那裡抗議。
“姐夫,你不能把我們當隱形人啊,不行,也要給我剝!”
英姿的一聲姐夫叫得安承羽心情大好,直應着:“好好好,少不了你的!”
楚秋時看着安承羽,也直點頭滿意,還真像是丈母孃看女婿味道。
冷元勳坐在一邊沒吱聲,看着清綾一直在笑着,他也笑了笑,這便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吃完了飯,英姿想要去酒吧玩。
楚秋時坐了十二個小時的飛機,明顯疲倦了,冷元勳將她送回去,安承羽則載着英姿和清綾去了暗夜。
一路上,楚秋時誇着安承羽:“小安對於我們清綾還真的沒說的,我想,老顧也應該放心下了,清綾現在過得不錯,把公司也管理得不錯……”
“是啊,爸還是有點眼光的,如果當初把公司留給我,我想我未必能有清綾的能力……”冷元勳笑笑說。
“你謙虛了,你是完全有能力的,你爸之所以沒有留給你,是因爲他知道你的脾氣,不喜歡搞這種東西,查案子對於辦公司,你還是對於前者更有興趣一些……以前都沒有管你,現在他走了,也不想用公司事約束你……”楚秋時輕嘆了口氣,她還是瞭解顧懷仁的。
冷元勳望了她眼,沒有說話,如果說顧懷仁在當時的決定是錯誤的,那麼,娶了楚秋時,就是他後半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聽說,單牧爵出來了?”楚秋時又問。
“嗯,出來一個星期了。”
“那……清綾真的沒有想起什麼?”她轉頭望向冷元勳。
“沒有吧。”也沒有碰上面,如果碰上面了,不知道會不會想起。
“也好,就讓她忘了之前所有的不快樂吧,現在和小安,也不錯,小安對她是真的好。”楚秋時說道,車子也拐進了別墅,“好了,你也陪他們去玩會吧,我先進去了。”
“好,你早點休息吧。”冷元勳看着楚秋時進了別墅,隨後纔開車離去。
暗夜
應該來說,這是這個城市辦得最好的一家酒吧了。
都轟轟烈烈開了那麼多年了,仍然如此興旺經久不衰,客源一直比新開出來的幾家還要多。
或許也是這是幾個富家子弟常聚集的地方吧,也不得不引得一些美女們朝這邊擠,總想着能不能碰到個高富帥,一夜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而正因爲有這麼一批美女的入駐,更引得一些少男們也朝着這兒擠來,於是,形成了暗夜內,夜夜曝滿,天天虛無坐席的景像。比起之前的幾年,似乎更要紅火。
此刻,清綾和安承羽坐在舞臺下方不遠處的沙發內,看着臺上蹦噠着的英姿,曾幾可時,這也是屬於她們的天地,而今,她總覺得自己早已格格不入了。
安承羽坐在她邊上,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後背上,形成一種保護狀與佔有慾。
他手上拿着一杯酒,望了臺上一眼,又望向身邊,笑得一臉燦爛的清綾,眼神柔和地似要滴出水來。
這兩年來,她的笑容居多,這樣就很好了,他不能奢求太多,就這樣陪在她身邊,其實也是不錯的,不是嗎?
清綾對着舞臺上的英姿揮了揮手:“唉英姿跳舞好棒啊!”她拍了拍身邊的安承羽,眼沒離開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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