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洛庭軒沒有忘記他們的過去,爲什麼他要娶魏晴曦?
魏小純不懂,真的不懂。
“我想我需要消化一下你剛纔說的事,抱歉我想休息了。”
她淡然的下了逐客令。
魏小純認爲目前的情緒極度不穩定,沒有辦法處理好任何的事,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待會兒。
男醫生從椅子上緩緩起身,合上病歷夾,他又勸道,“我希望你能夠看在庭軒愛你的份上,拯救他一次。”
愛她,那爲什麼要娶魏晴曦?
假如三年來,他沒有選擇躲起來,沒有選擇不回覆她的信,或許,他們現在還是相愛的在一起。
可惜,洛庭軒一個草率的決定毀了他們的一段愛情。
見她沒有回答,男醫生不肯離去。
“我會考慮一下你的提議。”魏小純淡淡地道。
想勸洛庭軒,首先她要約他出來,怕是宮御知道了會大發雷霆。
這些都是後話,目前的她需要養傷,沒辦法四處蹦躂,看來勸他做手術一事需要從長計議,起碼不可以明目張膽的在宮御的眼皮底下行動。
他暴跳如雷的樣子太可怕,她沒有勇氣去挑戰。
男醫生見魏小純答應考慮一下,事情也算有了進展,他見好就收,沒有多留。
“那我就先替庭軒謝謝魏小姐。”他客氣的道。
軒哥哥有這麼一個全心全意對他的好朋友,是他的運氣。
魏小純沒說什麼,輕輕頷首,目送男醫生走出病房。
護士端着醫用器皿走進病房,她向魏小純說明現在要進行傷口替換和包紮。
慶幸,宮御人不在,要不然他看到有女人看她大腿,肯定會現場暴走,指不定還會拆了整棟醫院大樓。
她深信不疑。
護士替魏小純包紮好傷口,並且叮囑切記沾水,好好靜養。
病房很快恢復了安靜。
她在想男醫生說的那些話。
洛庭軒患有腦瘤,那麼他娶魏晴曦又是爲了什麼?
這一層,魏小純想破頭都想不到。
想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把能夠設想的可能xing全部都結合在一起,最終,她累的抵不過睡意,閉上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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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病房的門被推開。
宮御在病牀邊坐下,病牀沒有來的一沉驚醒了沉睡中的魏小純。
“吵醒你了?”
宮御低眸定定的凝望着她,目光冷冷地。
她搖搖頭,臉色有些不對勁,強忍着痛,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沒有,宮御,我疼。”
魏小純喘着粗氣,雙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衣袖,小臉蒼白。
他起身查看剛纔坐下的位置,根本沒有碰到她的腿傷。
“哪疼?魏小純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宮御急紅了雙眼大聲吼道。
聞言,魏小純困難的擡起手臂掀開被子,她身子靠着牀頭,動作顯得困難極了。
低頭,宮御見魏小純包着紗布的那條腿變得烏紫。
“該死的,哪個王八蛋替你換的傷藥?”宮御冷眸陰鷙,怒然的大吼道,面朝病房門的方向,“阿爾傑,滾進來。”
說話間,宮御手腕一用力將被子掀過來蓋住魏小純露出的左腿。
阿爾傑推開病房的門,恭敬的站在宮御面前,“少爺,請問有什麼吩咐?”
宮御二話不說,直接一腳將腳邊的一把椅子踢了過去,椅子砸在了阿爾傑的小腿骨上,他連吭一聲都沒有,眉頭也不皺一下。
魏小純嚇到了。
她沒見過宮御發這麼大的脾氣,生氣起來帶着可怕的毀滅攻擊xing。
阿爾傑的小腿骨估計碎了吧?
那把椅子可是實木的,砸到身上肯定疼。
“宮御,不是阿爾傑管家包的傷口,你先別生氣。”魏小純膽戰心驚的勸道。
他失去理智了嗎?
她握住他的手掌,讓宮御短暫的得到了冷靜,他反握住魏小純的小手,冷眸惡狠狠的瞪着阿爾傑,聲音冷厲道,“我去上班前吩咐過你,讓你守好這道門,身爲管家我認爲你現在完全不夠資格留在我身邊。”
不聽從主人的命令,等於是違背了管家的職責。
阿爾傑當着宮御的面單膝跪下,魏小純沒見過這麼隆重的場面,好像他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
這種感覺她看在眼裡,心裡特別不好受。
“別以爲你這麼一跪,我就會心軟原諒你,今天起給我滾回宮家。”他冷冷地道。
瘋了嗎?
阿爾傑有什麼錯,他居然要把人打回原形。
魏小純不知道回到宮家是什麼樣的處境,但也明白,能夠成爲宮御的貼身管家,再回去,恐怕也是投閒置散,這對於忠心耿耿的僕人來說,就好像折斷了他的翅膀,再無用武之地。
忠犬阿爾傑,這是魏小純而二次元理解。
跪在地上的阿爾傑臉色比起剛纔有了變化,雖然微妙,卻也明顯。
魏小純伸出手揮掉擱在牀頭櫃上的茶杯。
杯子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音讓整個病房恢復了短暫的安靜,宮御回首怒目瞪着魏小純,俊臉冰冷,他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你先讓阿爾傑管家起來,他好出去叫護士過來換藥。”魏小純強烈要求道,蒼白的小臉透着倔強,“宮御,你說的要他守好這道門,他沒做好就得將功補過,趕回宮家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最明白,最忠心於宮御的是阿爾傑,他需要他的留下。
單膝跪在地上的阿爾傑不敢置信的擡頭,他很佩服魏小純,從來沒有人膽敢在宮御正在氣頭上的時候進行勸說,也沒人敢這麼做。
破天荒的,少爺沒動怒了,反之,臉色也在逐漸緩和。
“阿爾傑你快去請護士過來,我的腿已經麻木了。”魏小純咬着牙強忍住腿上的痛。
她很清楚沒有宮御的命令,阿爾傑是不會起身的,一旦宮御下了命令,他就不用再回英國。
宮御氣急敗壞的朝阿爾傑怒吼道,“杵着當雕像?還不快滾出去請護士。”
有了他這一聲咆哮,阿爾傑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起身,朝着宮御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再朝魏小純鞠了一躬,快速離開了病房。
恢復安靜的病房,宮御轉身,俊臉逼近魏小純面前,他黑眸緊緊地凝視着她的臉龐,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魏小純,你很有女主人的風範,怎麼辦?我貌似很喜歡你當自己是我老婆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勢。”
有嗎?她哪有當是他老婆。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