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抱住魏小純,她用力推開,他再抱住,她仍是孜孜不倦的繼續推開。
也不知道推開了幾次,抱了幾次。
最後魏小純累了,任由宮御抱着不鬆手。
“哭什麼?我這不是去救你了,雖然事先沒有知會你當誘餌的事,可也不是沒收穫,起碼知道沈燕妮的真心和沈冀中要害那小子的歪心思,加上他們還有聯手的人。”宮御抱着魏小純解釋道。
今晚這件事算有驚無險,但也不算完美落幕。
起碼在背後cao縱沈燕妮的那個神秘黑手沒有現身,宮御沒有揪出此人。
這些全部都是小角色,真正的主角並沒有隆重登場。
魏小純不說話,心底暗自思量宮御說的話。
確實,首先是高瘦男,再者是沈冀中,他們一個覬覦她,一個覬覦沈翊。
這兩人存在着相當於揹着兩顆隱形zha彈生活。
現在“zha彈”拆除了總算能高枕無憂了。
“你現在還有理了是嗎?”魏小純從宮御的懷裡掙扎着。
當誘餌的事她還沒計較,他反倒先發制人,每次都被吃的死死地,這種心情無法忍受,起碼這次的忍受不了。
他不知道她面對那些人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
何況,當時那個高瘦男說的那句話太噁心了。
魏小純至今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魏小純朝着宮御低吼道。
他自知理虧,這次倒也沒和她一般計較,鬆開了抱住魏小純的動作,接着走出了浴室。
見狀,她趕緊走上前。
“砰”
浴室的門被用力關上。
宮御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眸,魏小純居然敢當着他的面摔門,這可是第一次。
這女人三天不教訓就上房掀瓦,他是太寵了。
寵的她快無法無天了。
宮御走出臥室,打算先讓魏小純冷靜冷靜,他想去兒童房間看望沈翊。
兒童房間裡的沈翊已經洗完了澡,頭髮也吹乾了,穿着一套卡通圖案的家居服,看上去萌萌噠。
“papa。”沈翊擡着頭朝着宮御打招呼。
他走上前,冷眸瞥見兒子脖子上的顏色淺淡的紅痕,女傭嚇得趕緊垂下頭彙報着,“少爺,我們給小少爺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他脖子上有紅痕。”
他打我的頭,還掐我脖子。
宮御想起來兒子有說過這句話。
那麼脖子上的紅痕是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掐出來的。
“你過來。”宮御要沈翊上前。
他沒退縮,乖乖地上前。
宮御坐在沙發上,抱起走上前的沈翊,讓他坐在雙腿上。
他低眸一手擡着兒子的下巴,一手拉着兒童家居服的衣領檢查傷勢。
女傭遞上藥膏,“少爺,這是醫生送來的,說是能讓小少爺脖子上的紅痕好的快,並且對皮膚零刺激。”
宮御接過女傭遞上的藥膏。
這次算他們細心,沒有等他帶着兒子去找醫生開藥。
“其實我不疼啦!只是被打了有些生氣。”沈翊試圖安慰宮御,“我那麼小,他那麼大,大小上是吃虧的。”
他和宮御解釋不還手的原因。
不是害怕,是明知道是吃虧的,所以不想吃悶虧。
他不需要cao心這個兒子,但是得cao心他的媽媽,宮御認爲魏小純有些時候還不如沈翊來的精明。
“你沒打他是對的,但也不對。”宮御嚴厲的教育道。
身爲男生首先得保護好自己。
對於年僅三歲的孩子來說這個任務有些尚早,但是宮御認爲沈翊並沒有做的很好。
聽到宮御的教訓,沈翊不是很高興。
他是自責自己沒有達到宮御的期待。
幫沈翊上完藥,宮御抱着他下地,父子倆面對面的平視着。
“你這次最大的錯誤就是偷溜出城堡。”宮御冷眸睨着沈翊冷冷地道,“說吧!想要什麼懲罰。”
沈翊有些木然,不知道該以什麼形式來懲罰自己這次的偷跑行動。
“罰我沒飯吃?”沈翊垂着小腦袋不情不願的道。
宮御的黑眸盯着他黑漆漆的頭頂,下意識眼角抽了抽。
真狠,小小年紀就懲罰自己餓肚子,
餓他一頓估計都得嗷嗷叫。
“讓魏小純知道我不給你飯吃,你不是間接報復我嗎?”宮御酷酷地道。
女傭對於父子倆之間的談話有些聽不下去了。
這是大人和兒童的對話嗎?
這簡直比他們同齡人談話的思維還要高級好嗎?
沈翊擡起小腦袋,烏溜溜的眼眸眼神無辜的瞅着宮御,“那懲罰我沒穿衣服?”
嗯,這點也像他。
他就喜歡脫魏小純的衣服,也不允許她穿。
只是,他從不會懲罰自己光溜溜的。
“不穿衣服的你凍感冒了豈不是陷我於不義?”
宮御冷眸睨着沈翊不悅的道。
他沒轍的伸出胖乎的小肉手撓着頭皮,跟嘟嘟的小薄脣嘟着,水汪汪的黑眸瞅着宮御,小臉上寫滿了焦急。
這副乖萌的小模樣看的讓人心碎。
“懲罰你半個月不得出門,禁足令。”
宮御冷冷地道。
半個月不可以出門。
沈翊垮着雙肩,小臉兒頓時失去了光彩。
不可以出門的打擊來的太快。
對於小朋友來說跑跑跳跳是最喜歡做的事,而且外面的世界那麼新奇,好玩。
“誰准許的?”房門被推開,魏小純站在門外。
宮御的禁足令似乎遭到了她的反對。
聞言,沈翊的小臉兒瞬間恢復了光彩,亮晶晶的眼瞳凝望着魏小純,“漂亮姐姐。”
這句“漂亮姐姐”很有拍馬屁的味道。
走進兒童房間,魏小純站在沈翊身邊,面朝坐在沙發上的宮御,漂亮的杏眼凝視着他的黑眸,挑釁的道,“如果要懲罰,某些人才是最該受罰的。”
宮御俊龐鐵青,陰鬱的冷眸睨着眼前的魏小純,他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禁足令就這麼說定了。”
魏小純彎腰抱起沈翊,她親了親他的臉龐,笑着道,“沒事,我陪你一起。”
反正他那麼愛吃醋,這次就好好的敞開胃喝個夠。
她也要懲罰他,喝醋喝到酸死。
“魏小純你信不信我辦了你?”
宮御大發雷霆的怒喝道。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姨媽造訪。”
他恐怕有陣子不能如願以償的吃上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