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心回想當年,她娓娓道來,“我其實並不知道我的閨蜜,也就是小純的母親具體從事的職業,或者是替誰工作,只知道他們夫妻倆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尤其是讀書方面非常的優秀,小純的母親從小過得也不平順,她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說起那個妹妹,我也見過那人,從小就是個事兒精,整天惹是生非。”
她回想過去,一想到當年的故交,心底深處感觸非常的深。
“按照關係算下來,那個人是魏小純的阿姨?”
宮御冷冷地反問道,凌厲的目光睨着杜海心。
她輕輕頷首,恭敬地低了低頭,“少爺說的極是,那人就是小純的阿姨。”
他突然意識到,那人如果是魏小純的阿姨,那麼關於身份一事會有不一樣的新突破。
“杜管家往下說。”宮御吩咐道。
“當年小純的母親和她的父親戀愛時,兩人是在學校認識的,結果有次他送她回家,被小純的阿姨看到了,那之後他們之間的牽絆是一發不可收拾。”杜海心長長一嘆,回憶當年心情複雜,“然後,她原本是個瘋瘋癲癲,不愛讀書的女孩子,不知怎麼的,第二學期也轉到了那所學校,之後小純的母親也是吃了不少苦,差一點因爲她阿姨還和她的父親鬧分手。”
宮御聽到這裡,他更加確信,想要解開魏小純的身世之謎,首先要找的人就是她的阿姨。
他的黑眸睨着杜海心,冷冷地反問道,“杜管家還記得她的長相嗎?”
杜海心輕輕頷首,皺着黛眉,“我的腦海中有個大概的印象,不過,我不確定看到照片還認不認識,畢竟二十幾年了,時間隔的有些久,人一年一變都有存在的可能xing。”
她這說法宮御是認同的。
“等阿爾傑找到資料,我派人叫你過來認人。”他說道。
搞清楚那個人的身份就好辦多了,這樣一來,宮御就有把握好好去籌謀,去進行周詳的部署。
杜海心恭敬地低了低頭,“好的少爺,最近幾天我也會回憶回憶,儘量多想想過去。”
“關於這件事的真相,我不希望你向魏小純透露任何一個字。”宮御嗓音冷厲的道,“該說的我會自己開口。”
她躬了躬身,看着宮御恭敬地點頭。
宮御邁開腳步朝着魏小純的方向走去,他走上前加入他們的散步行列。
陽光下,三人並排走着,宮灝站在中間,他們分別站在左右兩邊,有說有笑,畫面和諧,讓人看了有一種幸福的溫暖感覺。
杜海心並沒有離開,她依然站在那裡,看着他們。
小純,你一定要幸福啊,杜姨希望你幸福。
魏小純散完步感到睏乏,宮御送她回臥室休息,宮灝由阿爾傑帶走去學習。
樓上臥室,宮御幫魏小純換了睡裙,抱她到大牀上,他站在牀邊拉高被子幫她蓋好。
“累的話就先睡會兒,我在這裡陪着你。”他在了牀邊,握住她的柔荑。
宮御低眸定定地凝望着魏小純清澈的眼眸。
她沒有說話,慢慢地閉上眼沉沉睡去。
他坐在牀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的臉龐,動作輕柔,所有的事很快就能查清楚。
宮御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看,是宮燁發過來的信息。
【王室送來了歌菲爾的驗屍鑑定報告,凱魯王子言明要你過目。】
他收起手機,輕輕地從牀邊站起來。
魏小純暫時不會醒來,他有出去的時間,只是就怕她中途醒來,宮御很熟悉她的睡眠習慣,一旦睡着不會很快醒,可是一旦醒來就難以入睡。
歌菲爾的資料又是王室的保密資料,他不能隨便讓女傭過去領回來,光明正大的在臥室裡翻閱,可是,對於她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的這件事仍需要好好地跟進,且不可以馬虎,草率了事。
他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宮御剛出去,女傭輕輕地合上雙扇門。
“你們密切關注魏小純的睡眠情況,一旦甦醒就來通知。”
宮御磁xing的嗓音凌厲的道,陰鬱的冷眸睨着女傭。
他們恭敬地低了低頭,輕聲的道,“是,少爺。”
他離開了臥室外,前往書房的方向走去,推門走進,發現宮燁已經坐在書桌前,宮御上前一看,書桌上放着一份印有王家標誌的文件夾。
黑底金色印記的文件夾被宮御翻開,映入眼的是一堆照片,不乏有全身照,那些照片未着寸縷,可是在他們眼中這只是驗屍鑑定報告的資料,根本沒有任何褻瀆,或是想歪的意思。
“御,這份資料,你認爲可有問題?”宮燁問道,手指指着桌面上的那幾張照片,“文件裡面的內容是相當的乏味可陳,千篇一律,根本沒有點到中心內容,我估計驗屍官收受過**。”
宮御把文件合上,雙手抱臂的站在書桌旁邊,以幽冷的目光對視宮燁。
“這份文件被篡改過並不奇怪,要是不篡改那纔有鬼。”他勾脣冷聲一笑,擰着英挺的劍眉嗓音陰沉的道,“至於收受**,這是明擺着的事,根本不用去調查就能確定。”
這份報告並不真實,只是檢驗的相當符合這具屍體的真實內容而已。
宮燁伸展開雙臂,接着雙手交疊枕在腦後,擡着頭仰望站在書桌邊的宮御,“你說王室那幫人可笑還是斯圖柴爾德家族的人可笑,盡把爛攤子往我們宮家塞,我們兄弟倆是欠凱魯的,該他的嗎?”
“從他給我那枚金幣開始,這件事就和我沒完。”宮御說道。
事實上,他娶魏小純,包括要凱魯王子賜婚,這件事已經有了預告,得替王室免費解決一場動亂和災難。
“大哥,你對你的指環還有興趣嗎?有興趣的話,我想我該讓凱魯親自送到你面前,這口氣想不想出?”
宮御單手插着西裝褲口袋,深邃的黑眸緊緊凝視着宮燁,眼神邪氣。
面對宮御的惡作劇邀請遊戲,宮燁放下枕在腦後的雙手,雙手手掌心互相摩擦着,俊臉滿是興奮。
“那就好好的幹他一票。”
宮燁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