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想到魏小純說過的話,他看了一眼宮灝,又朝監牢外面看去。
“告訴丹尼爾,我要把魏小純進行水葬。”
宮御抱着懷裡的魏小純,他朝着傀儡冷冷地道。
守着監牢的傀儡聽到宮御的命令不得不去向丹尼爾進行彙報,他本來就是上賓,他們沒有辦法不小心伺候着。
宮灝緊握着魏小純的小手,他哭的非常傷心。
宮燁和紀妍妍的情緒也變得很低落。
丹尼爾沒多久來到了監牢的方向,他看着坐在監牢裡面的宮御,又看一眼已經死掉的魏小純。
“想清楚該如何決定魏小純的屍體了嗎?我的老朋友。”
他勾脣冷笑道。
宮御抱緊魏小純的身體,他脫下外套穿在她的身上,大手摸一下小腹,擰着劍眉,脣角抿了抿。
“我需要水葬。”
他看着丹尼爾,這時候背對着丹尼爾的宮灝,小手往魏小純的嘴裡塞了什麼。
只有宮御看得清楚宮灝的那個動作,別人根本看不到,是因爲角度的關係。
“可以,看在你放得下的份上,我可以成全你給魏小純安排水葬。”丹尼爾笑的優雅,人站在監牢外面。
宮灝的小手拉扯着宮御的衣袖,他哭着道,“papa我也要參加。”
“嗯。”宮御冷哼。
宮御抱着魏小純走出監牢,他順便帶上宮灝。
宮燁靠着牆面,俊臉蒼白的看着宮御,嗓音輕輕地開口,“御,節哀順變。”
面對他的話,宮御並沒有回過頭,他抱着魏小純繼續向前走。
紀妍妍看着父子倆走遠了,她頓時紅了眼眶,認爲宮御和宮灝實在太可憐了。
所謂的水葬儀式非常簡單,準備比較匆忙只是一個木筏,宮御抱着魏小純讓她躺在上面,木筏的兩邊光禿禿地什麼也沒有,要是準備的充分,完全可以放點花上去,就算沒有她喜歡的馬蹄蓮,放點其他的也好。
“mun,希望你去了另一個世界一定要想我,不要忘記我,下輩子我還要做你的兒子。”
宮灝扯下衣服的一顆鈕釦,放到宮御穿在魏小純那件外套的口袋裡,那隻口袋比較窄小,釦子正好可以卡住不會掉下來。
“papa。”他哭着抱住了宮御的長腿。
宮御伸出手輕撫着宮灝的腦袋,並沒有說話。
“儀式開始,推她下海。”
丹尼爾大手一揮,要那羣人將木筏推入海中。
今晚的海面風平浪靜,海面比想象中要來的平穩,平如鏡面。
木筏被推入海中。
“mun,我要mun。”
宮灝跑過去,穿在腳上的小皮鞋以及雙腿的褲管被海浪打溼。
宮御抱住他,摟在懷裡。
“嗚嗚嗚……”他一邊哭,一邊把小臉埋在宮御的頸窩深處。
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小手手指玩弄着宮御的襯衫鈕釦,這小小地舉止,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哭泣,哭聲響亮而且真摯。
“你們幾個送宮少回去。”
丹尼爾看了幾個傀儡冷冷地命令道。
宮御並沒有遲疑,抱着宮灝離開海岸邊。
這裡有一處階梯,走下來站在岸邊是小小地碼頭,非常的平穩。
父子倆再次回到監牢,宮御,宮灝,以及阿爾傑他們三人關在一間。
丹尼爾見他們走遠了,他看了其中一名傀儡一眼,嗓音低沉的道,“你留下來看守,半個小時候後派人去打撈屍體。”
就算魏小純死了,他應該拿到她的器官,否則,豈不是白白損失了一筆收入。
“是,主人。”
傀儡恭敬地低頭說道。
丹尼爾沒有再看那人一眼,帶着angel往臺階走去,他邊走邊說道,“歌菲爾小姐準備好了嗎?”
“主人的意思是打算讓宮御和歌菲爾小姐……”
“我的事你沒有資格管,也沒有權利管。”他冷冷地呵斥道,眼眸陰鬱,“七年前要不是我給你動了手術,你有xing命活到現在找宮燁報仇嗎?”
angel對宮燁是恨之入骨。
“屬下不敢,只是屬下有意見想懇請主人。”
她恭敬地低下頭,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
丹尼爾背對着angel而立,並沒有轉身,可是眼神非常銳利。
“你說的事最好能夠引起我的興趣。”
他嗓音冷厲的道。
angel沒敢遲疑,她輕聲說道,“我懇求主人能夠讓我親手殺了宮燁,當然,我要他們宮家兩兄弟同一時間遭受磨難。”
丹尼爾一聽她的話頓時來了興趣。
“哦,你詳細說說看。”他的俊臉浮現陰測測地冷笑。
“宮釋的所作所爲就該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要他永遠記住這一天,一個兒子死,一個兒子像一條狗一樣被一個女人cao控。”
angel越說越興奮,臉上的笑容變得猙獰,嗓音冷冷地。
丹尼爾看着她的雙眼,他朝着她,毫不吝嗇的拍手鼓掌,以示稱讚。
“都說最毒婦人心。”丹尼爾諷刺的冷笑道,“果然不假。”
angel聽的出來丹尼爾對她有所期待。
她跟着他從**的方向走進廢棄古堡,留在岸上的那名傀儡看着表,打算半個小時後去打撈魏小純的屍體。
監牢裡,紀妍妍陪在宮燁身邊,他的腿上雖然是止住了血,可是子彈沒有取出來,腿隨時會變成瘸子,而且一旦細菌感染,這條腿還要遭到鋸掉的可能xing。
“老頭子,不如我們求他們給你做治療?”
紀妍妍緊緊握住宮燁的手掌反問道。
他們現在沒有工具在身上,否則取一顆子彈,他完全可以自己來。
“不必,你不是說過了,就算我是瘸子也無法改變我們在一起的事實。”宮燁的雙手碰住她憔悴的臉龐,“紀甜心,這幾天讓你受苦了,如果我們能夠活着回去,我會娶你。”
“這種話留着等出去了再說。”紀妍妍拉下宮燁的雙手,“現在我們應該多注意少爺的情緒。”
她和宮燁在一起,對宮御的稱謂仍是改不掉。
宮灝靠在宮御的懷裡依然在哭泣,小手玩弄着他穿在身上的襯衣釦子,臉上的表情是痛苦,可是小手的動作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
萬幸別人看不透他真正的情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