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整天,魏小純伺候完宮灝洗了澡,等待他睡着纔回到臥室。
她洗完澡出來離睡前時間尚早。
在回英國之前克里斯和魏小純私下有過聯繫,想讓她再設計幾套禮服,她想着現在宮御也沒回來,可以用畫畫打發時間。
魏小純靠着牀頭,一隻手捧着速寫本,另一隻手握着畫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修修改改。
她花了二個小時左右,發現眼睛有些酸澀,停下了握在手上的畫筆,合上速寫本放在了一邊,
夜已深,臨近午夜,宮御遲遲沒回。
魏小純有些擔心,就是怕他這個時候應該是忙於應酬。
要是貿然打電話過去,萬一打攪了宮御的興致,她想想作罷
點亮牀頭的一盞小燈,魏小純拉高被子閉上眼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聽到臥室的門被推開,然後帶着一身酒氣的宮御倒在了圓牀上,魏小純被吵醒,她睜開眼隨後掀開被子起身。
“宮御,你爲什麼喝這沒多酒?”
魏小純嫌棄的反問道。
臭死了。
一身的酒氣。
讓人想吐。
“魏小純,我喜歡你我愛你。”
宮御衝着她傻笑,說話咬着舌頭,口齒不清,聲音比平常萌上許多。
魏小純蹙着黛眉,小手往宮御英俊的臉龐拍了拍,“你說你愛我?”
“魏小純,你胖的像頭豬別壓在我身上,我快不能喘息了。”
宮御黑眸眼神渙散的盯着魏小純,擰着劍眉不悅的使勁推開她。
這是天要下紅雨嗎?
宮御居然會嫌棄她靠的太近,而且她什麼時候胖的像豬。
“你別指望我再生女兒。”去死吧!臭男人。
喝了酒說的全是心裡話。
他也太反常了,以前從來不喝酒的,今晚這是怎麼了?
白天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除非早餐時的那通來自宮家的電話。
看來,宮御心情不好和宮家打來的那通電話有關聯。
前面說喜歡她說愛她,後面又說她胖的像只豬,哪怕喝酒醉仍改不掉嘴毒的臭毛病。
“你好沉,先起來,脫掉外套再睡。”
魏小純用盡全力抱住宮御,她還沒抱他起來,人反而被緊緊抱住。
“宮御,你好臭,沒洗澡不準睡。”
她兩指捏住鼻子嫌棄的道,被他嘴裡的酒氣薰的夠嗆。
喝醉酒的他已經睡的不省人事。
魏小純也不動,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今晚註定是個失眠的夜晚。
隔天早上臥室裡傳來很大的動靜。
“砰”
魏小純掉到了牀下。
“呃……”
她渾身的骨頭都在叫囂,
萬幸地板上鋪着一條厚實的地毯,否則,她肯定會骨頭碎裂。
“吵什麼吵,魏小純你煩不煩。”
宮御冷冷地道,起牀氣非常重。
他的大手往牀邊摸了摸,發現身旁空空如也,魏小純呢?
當宮御察覺到這個嚴重的事實後,整個人頓時詐醒。
他動作粗魯的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正要放下腳踩到地板上,才發現魏小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有牀不睡你睡什麼地板?”宮御幽冷的眸光怒視着倒在地上的魏小純,眸光深深地,幽冷的。
她雙眼望着天花板,清麗的臉龐透着無奈的道,“是你把我推下來的。”
見過無賴的,沒見到無賴到理直氣壯的血口噴人。
還怪她吵,她還沒和他算賬呢!
昨晚喝的醉醺醺的回來,澡也不洗,臭烘烘的抱着她睡了一宿。
她沒嫌棄,他倒先嫌起來了。
“我嗎?”宮御冷笑的反駁道,“怎麼可能?”
他一向睡相很好,當然不包括喝醉的時候。
魏小純沒說話,清澈的杏眼透着慍怒,學他,冷冷地盯着。
宮御俯下身,彎腰把她從地板上抱到牀上,他靠的太近,魏小純下意識就伸出雙手抵在他胸前。
“你好臭,快去洗澡。”
魏小純語調略冷。
宮御非常不習慣魏小純生氣的樣子,一點也不可愛。
“你和我說話是什麼態度?”他不爽的反問道。
“我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嗎?”她蹙着黛眉不悅的反駁道,“你昨晚喝醉酒回來,不洗澡倒頭就睡,早上還把我推到牀下,有印象了嗎?”
宮御翻身下牀,站在牀前開始動手脫下西裝外套,再是襯衫,解開皮帶扣,脫掉西褲。
魏小純始終冷着如玉白的小臉,坐在牀邊不打算理他。
“魏小純你現在很彆扭你知道嗎?”
宮御睨着她語氣森冷的道。
“知道,你又想說,我在牀上是柔情似水的,下了牀就是翻臉不認人,對嗎?”她皮笑肉不笑的揭穿他的內心所想。
“你真無趣。”
宮御一雙充斥着紅血絲的黑眸惡狠狠地瞪着魏小純怒然的說道。
“我無趣,那你去找有趣的。”
她淡淡地道。
魏小純的語氣異常平靜,絲毫沒有吵架,撒潑的意味,在宮御聽來卻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她很不妥。
“這個浴室留着你自己用,我去客房洗。”
魏小純從牀邊站起來,人往衣帽間走去,出來的時候走上捧着換穿的衣服。
當着宮御的面,打開臥室的門徑自離去。
他沒去攔她。
“s-h-i-t。”
他惱怒的低咒一聲,一腳踢在了門板上,腳趾很快見紅,當視線落在地上的襯衫時,襯衫領角上的烈焰紅脣。
她是吃醋嗎?
那他剛纔那句無趣,豈不是傷透了她的心。
樓下餐廳,宮灝漆黑有神的眼眸一會兒望着宮御,一會兒又望着魏小純。
“你們的表情告訴我,我好像欠你們的錢沒還?”
他萌萌噠的道。
“吃你的,少多嘴。”
宮御冷冷地道。
聞言,魏小純看了宮灝一眼,又瞪着宮御道,“他是你兒子不是你公司的員工,這裡是城堡也不是在你公司,你無權讓他stop,stop,stop。”
她生氣的摔了握在手上的刀叉。
宮灝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xing。
他朝着一旁的女傭招招手,女傭恭敬地上前,宮灝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沒多久女傭離開了餐廳,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瓶滅火器。
“我去上課了,阿爾傑管家,哪裡着火了,記得噴哪裡。”
宮灝板着小肉臉,不高興的道。
女傭抱着他下了高腳椅,擺放在面前的早餐,一點也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