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魏小純的手機傳來一條短信,此時宮御在浴室洗澡。
【純純,我會前往s市,調查三年前你和宮御之間生的那個孩子的事。】
信息是洛庭軒發來的。
三年前孩子的事仍舊沒能完全的逃過,它依然存在着,只是被她自欺欺人的給忽略了。
她沒有回覆洛庭軒的信息。
一是沒想好要怎麼回,二是回了怕宮御會發現什麼。
魏小純沉思間,信息很快又發過來一條。
【純純,我想見見你,我們需要談一談。】
他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魏小純煩躁的將手機直接關機。
拉起枕頭,把手機塞到枕頭下面,她雙手抱住曲起的雙腿,雙眼直愣愣地望着沙發那端的方向,安靜的坐在圓牀上。
“喂,想什麼呢?”宮御冷冽的嗓音道。
魏小純一轉頭,臉龐是一張貼近的俊臉,伴着洗完澡一身的檸檬清香,柔軟的玫瑰紅脣不偏不倚的擦過宮御的臉龐。
她在發呆。
黛眉蹙起很明顯是有心事。
女傭放了。
晚上,他還帶着她去後院散步。
按照道理,魏小純不可能對他還有牴觸之心。
除非在他洗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這麼主動?看來是想要了。”宮御整個人壓過來,語調微涼。
魏小純抵不過他身上的重量,人被壓倒在牀上,她不動與宮御四目交接。
這麼安詳又寧靜的夜晚,他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哪有,分明是你主動湊過來的,再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你會找個這麼準確無誤的角度搞偷襲。”魏小純一臉無語的道。
她的雙手觸碰到他的胸口,發現宮御的皮膚上還留有溼漉漉的水汽。
撇過頭,魏小純看到宮御抓在手上的毛巾,她奪走,擡着小手給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沒有擦乾就睡覺會感冒的,頭髮也沒幹,我幫你吹吧!”
她主動的提議道。
一雙漂亮的星眸直勾勾地凝視着宮御,魏小純希望借做點事的空隙,讓內心慢慢平復下來,省的在腹黑君面前露出不必要的破綻。
既然,洛庭軒是他們之間的禁忌,那麼她沒有傻到非要去惹怒了宮御不可。
他沒拒絕也沒答應,壓在她上方的高大身軀緩緩地移開,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圓牀上,魏小純的雙膝半跪在牀上,一雙柔軟的小手忙碌的擦拭着宮御身上的水珠。
她又下牀去梳妝檯的抽屜裡拿出吹風機,插好吹風機的插頭又回到牀上給他吹頭髮。
魏小純柔軟的手指尖在宮御的黑髮間穿梭者。
他安分的坐着,像個大男孩似的,她動作輕柔的給吹頭髮,這種感覺宮御很喜歡。
不吵鬧,不冷戰,不反抗的魏小純是他喜歡的。
“好了,吹完了。”魏小純關掉吹風機,滿意的道。
她正欲下牀,抓在手上的吹風機被他丟到了牀頭櫃上,接着宮御二話不說,動作迅猛的把魏小純撲倒在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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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睡覺。”
宮御的黑眸灼灼地盯着她,語氣霸道。
魏小純以爲會發生點什麼,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過了幾秒不見身邊的宮御有任何的動靜,她偷偷地掀開眼皮,卻對上一雙冰冷清澈的黑眸。
“看來,你睡意全無,不如我們造人?”他邪惡的脣角微勾,向她發出邀請。
造人造人造人。
再造下去,孩子沒出來,她都快變得不像個人了。
每天被宮御折騰的夠嗆。
腰痠背痛,四肢痠麻,走路都是頭暈眼花的。
魏小純伸出小手推開宮御那張放大的俊臉,嗓音巍顫顫地道,“我是睡不着,你別鬧,今天已經夠極限了,可別再來了。”
她到極限了,可他並沒有。
不知道多勇猛呢!
宮御沒有刁難魏小純,黑眸緊盯着她漂亮的杏眼,燈光昏暗的臥室,只留牀頭的一盞小燈,橘黃的暖燈暖了一室的黑暗。
見他沒有下一步的動靜,還掀開被子下牀了,她面帶狐疑的神色,不解的道,“去哪?不是說這麼晚了?”
不會不給他要,就鬧脾氣去客房睡吧?那也未免太小氣了。
“我是那麼小氣的男人嗎?收起你腦袋裡那些有的沒的。”宮御轉頭惡狠狠地瞪着胡思亂想的魏小純,抓上浴袍穿上,涼涼地道,“下去給你倒牛nai,不是說睡不着嗎?”
睡不着,牛nai。
嗯,睡前喝牛nai挺好的。
魏小純自我思考着,宮御已經走出了臥室。
前陣子她在客房裡睡的時候,女傭就是怕她睡不着,每晚都按時把牛nai送到。
越想越不對。
不一會兒,宮御端着銀色小方形的托盤走了進來。
他冷眸斜睨着靠着牀頭而坐的她,雙手抱臂,黛眉微攏的小模樣透着慍怒。
“不好好躺着起來幹什麼?”宮御道。
魏小純瞥了一眼擱在牀頭櫃上的牛nai,再冷冷地怒視着宮御,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以爲前陣子客房鬧鬼,原來都是套路啊。每天晚上有女傭進來送牛nai,喝完就睡得不醒人事,然後有人好方便趁虛而入,天亮之前再離開。”
被她識破了。
關鍵時候單細胞的小腦瓜子轉的不錯。
不愧是他宮御看上的女人,聰明。
還沒到生鏽的地步。
不過,揭穿晚是晚了點,要不是他這杯牛nai的提示,她恐怕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
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要不是怕吵醒我,估計你還會做那些更下流的事。”魏小純氣急敗壞的站在牀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站在牀邊的宮御,第一次她比他高大,可惜氣勢仍壓不倒,“你太過分了,不知道那幾天我嚇得有多嚴重嗎?”
魏小純怒瞪着宮御,嗓音裡透着小小的哭腔,沒有掉眼淚,聲音有些哽咽。
她以爲客房鬧鬼了。
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身體不能動,但是每天白天醒來那種感覺很實在,很真實。
面對魏小純的質問,宮御也不生氣,雙手抱臂,擡頭仰視她,冷眸定定地凝望着她充滿水霧般瑩潤的杏眼,冷冷地道,“這城堡裡除了我,誰有膽量進你房間,你自己不也說過嗎?關鍵時候智商就掉鏈子,單細胞。”
站在牀上的魏小純覺得頭暈,一下子坐在了牀上,她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瞪着宮御,低眸,纖長濃密的眼睫毛輕顫着。
“生什麼氣,喝完牛nai趕緊睡覺。”
宮御端着牛nai杯遞上前。
魏小純倒頭拉高被子躺平整,背對着他淡漠的道,“打死以後都不喝牛nai,走開。”
他傻眼,印象裡這是她第一次發脾氣了。
原來,魏小純和他一樣,討厭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