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妍妍回到客房,她坐在書桌前正在寫寫畫畫,連宮燁走進來都沒發現。
“寫什麼呢!這麼認真。”他低眸定睛一看。
她正寫的專注,結果耳邊傳來一聲低吼,嚇得差點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見狀,宮燁趕緊接住紀妍妍,他不悅的低吼道,“你別毛毛躁躁,小心點,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有個萬一怎麼辦?”
待紀妍妍坐穩後,她擡着頭看宮燁。
“我怎麼每天聽到你念叨我肚子裡的孩子,宮燁,你只在乎我肚子裡的孩子對嗎?”她眯着眼冷冷地問道。
每次見了她不是要注意這個就是要注意那個,然後說的全部都是爲了孩子好,爲了孩子怎麼怎麼個好。
聽的她耳朵都長繭了。
“我只是要你小心肚子裡的孩子,這又不代表我不重視你。”他用心良苦的說道,黑眸凝望着紀妍妍。
她也沒有生氣,低眸看了一眼平坦的小腹,擡起頭來看着他,“放心,這個孩子我會小心照顧的,你有事嗎?沒事的話請先出去,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他就不能對她說點好聽的話,非要每次見了面兩人必須要吵一架纔開心。
宮燁拉開椅子坐在了紀妍妍面前,他溫熱的大手去握她的小手,結果被嫌棄的拂開。
“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她不悅的說道,“你要是能有宮御對魏小純一半的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有些無奈,語氣平常的開口,“自從你拒絕和我訂婚之後,整個人變得特別冷淡,每次我想和你說些什麼,你總是以各種理由來搪塞,就好比是現在。”
宮燁心裡很不是滋味,主動靠近紀妍妍,結果次次遭到拒絕。
“你想知道理由?”她雙手抱臂,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
他輕輕頷首。
“威爾那邊是怎麼回事?一郎和我打過電話如實坦白了。”紀妍妍一臉慍怒的低吼道,小手往桌面上拍了一下,“宮燁,我拜託你做事別那麼幼稚,我和那個小白臉什麼關係也沒有。”
她好不容易請到了幫手,這男人倒好,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背後搞破壞。
“威爾的事我沒什麼好說的,總之我不喜歡有男人靠近你身邊,包括你主動去靠近別的男人我也不允許。”他斬釘截鐵的說道,丟下冷言人從椅子上站起來。
紀妍妍沒有阻攔生氣的宮燁。
等到房門被關上之後,她勾脣笑了起來。
吃醋,是一種好的表現,對在乎的人在會吃醋,假如不在乎對方又怎麼會吃醋呢?
宮燁,假以時日,我們的感情,你對我的付出,我拭目以待。
宮御哄睡了魏小純,他掀開被子下牀,離用午餐還有一段時間,他需要去一趟書房給凱魯打一通電話。
他剛下牀想到一會兒魏小純可能會醒來,又捨不得離開。
“你有事要忙就去吧!我可以自己睡。”魏小純閉着眼,嗓音沙啞的說道。
宮御感到意外,她居然沒有睡實沉,真的是沒有他在身邊她睡不踏實。
他起來,俯下身,吻落在她柔軟的脣間。
“我去去就回。”宮御嗓音磁xing的說道。
宮御人剛走到走廊,握在手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打電話給他的是陌生號碼。
“喂,我是宮御。”他說道。
這個手機號碼是宮灝的,這號碼他絕對不會記錯。
“宮御,你兒子現在在我手上,我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什麼,只要魏小純。”對方握着手上的手機向他說明意圖。
宮灝會被人綁架,宮御怎麼也沒有想到。
“你別感到驚訝,我現在不是綁架你的兒子,而是劫持了飛機上的所有旅客,這些無辜的人會因爲你兒子死掉,這麼大的心理陰影,他應該承受不住,四年前你兒子患有兒童ptsd,他的症狀根本沒有康復。”
“要是宮灝有什麼不測,我會剁碎你們喂狗。”宮御握着手機,嗓音陰戾的低吼道。
他的另一隻大手揉着發脹的眉心,早上兒子說要出門的時候,就應該聽魏小純的。
再加深兒童ptsd的病情,宮御無法想象宮灝能否承受住心理上的打擊。
“交出魏小純,我們會放宮灝回去。”對方又提了一邊要求。
宮御咬着牙,五指用力的捏着手機,陰冷的黑眸一片猩紅,“做夢。”
宮燁剛好走過來,聽到宮御的低吼聲,他緩步上前。
“給你24小時考慮的時間,過了24小時,我們就當着你兒子的面殺掉一個人質,直到殺光爲止。”
對方又向宮御說出最後的條件與要求。
通話被徹底掛斷,手機變成了關機狀態,上面的衛星追蹤系統也被對方清除,這是歌菲爾最狠的手段。
他不想看到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人受到傷害。
“御,發生了什麼事?”宮燁表情凝重的問道。
宮御嗓音陰冷的低吼道,“歌菲爾派人劫持了一架飛機,小宮在飛機上,他們給我24小時的時間作爲考慮,到時候他們沒有看到魏小純,就當着他的面殺死一個人質,直到殺光爲止。”
“變態,這幫麻木不仁的狗雜碎。”
宮燁冷聲低吼道,俊龐一片慍色。
“父親不可能會和他錯開。”宮燁疑惑地反問道。
宮御能夠想象宮灝爲什麼會單獨和阿爾傑去乘搭飛機,他最近迷上了飛機模型,直升機和普通飛機在設計上完全不同。
“這件事暫時不要讓弟媳知道。”宮燁提議道。
宮御根本沒有勇氣告訴魏小純宮灝被劫持的事。
他看着宮燁,磁xing的嗓音冷冷地道,“也不要告訴母親,她很寵小宮,要是知道他被劫持的事會傷心的。”
“哐當。”
紀妍妍端在手上的空托盤砸在了地上。
“你們在說什麼?”她站在走廊的這端,望着走廊那端的兩個男人。
宮燁怕宮御心煩,他走上前,彎腰撿起地上的托盤,牽着紀妍妍的手往她的臥室走去。
他們進了臥室,他低頭凝望着她圓潤的眼眸,冷聲低吼,“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弟媳和母親,他們承受不住打擊,你別家裡添亂,御夠心煩了。”
宮燁害怕宮御會控制不住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