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疑團解開了,你認爲心裡的那個女人還放不下嗎?”
宮御冷冷地反問道,深邃如海的眼眸望着宮燁。
他優雅的站着,身姿筆挺,弟弟一句話似乎道破了內心所有的不安。
原來一直以來,他懷念的只不過是記憶中的初戀,並非是實質xing的初戀,那段感情念念不忘的除了自己,根本沒有任何人了。
“去吧!去和小不點說清楚,你就算輸也該輸的堂堂正正,現在這副局面算什麼?”宮御冷眸睨着他的黑眸,大手按在宮燁的寬肩上,“大哥,七年無憂無慮的生活也該結束了,現在該正式迴歸屬於你的宮家大少爺的位置。”
宮御放下按在宮燁肩頭上的大手,他想離開回去臥室,沒有抱着魏小純,渾身上下不舒服。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麼,回吧!去找你老婆。”
宮燁朝着宮御揮了揮手,一臉的嫌棄。
他聽到宮燁的挪揄,並沒有生氣,擰着劍眉,俊龐緊繃,不悅的道,“你這是嫉妒之心,嘖,紳士風度呢!”
“喂狗了。”宮燁不爽的開口道,“雷克我也好久沒見了。”
在宮燁說道狗的時候,宮御移動腳步偷偷地向前走。
他實在沒有興趣繼續聽宮燁談狗,畢竟比起狗,不如魏小純來的可愛,有趣。
宮燁回過神來時,身邊哪裡還有宮御的影子,他朝着走廊另一端的方向看去,發現有一抹身影正消失在拐角處。
有異xing沒人xing的傢伙。
宮燁擡起手腕,發現此時正臨近午餐時間,他早上的時候聯繫過一郎,並且叮囑中午的午餐由他親自送達,並且還問了很多紀妍妍平常喜歡吃的食物。
他走到電梯的方向,走進電梯內按下數字鍵,電梯抵達一樓,邁步走出去。
“大少爺,你要的食物已經準備好了。”杜海心恭敬地說道。
宮燁伸出手接過她遞上來的袋子,抿了抿脣角,優雅的笑道,“杜管家的手藝我信得過。”
杜海心聽到宮燁的誇獎,她感到高興。
“大少想吃,隨時請吩咐。”
她恭敬地說道,送他走出玄關。
宮燁拎着袋子來到庭院,司機把車子開過來,他彎腰坐進車裡,司機幫忙關上後座的車門,車子緩緩駛出庭院,一直向前開。
紀妍妍那麼愛吃,他拿出好的態度出來,她一定會被他打動的。
來到醫院,宮燁下車,拎着袋子朝着紀妍妍的病房走去。
他剛推開門,就看到病房裡有人在,紀妍妍和威爾在聊天。
“新婚後打算去哪裡旅行?我覺得普羅旺斯不錯呢!法國是個很浪漫的國家,到時候去了,可以去看看薰衣草,坐在午後的草地上看看書,來個擁抱,看看不遠處的廣場有人喂鴿子,太陽下山後的那一幕畫面是最美麗的一剎那,你不向往嗎?”
紀妍妍靠着牀頭,雙眼直勾勾地望着威爾感嘆道。
宮燁拎着帶子,他把食物放在茶几上,人在沙發前坐下,聽紀妍妍和威爾聊天。
她喜歡普羅旺斯?
不然,爲什麼要提到新婚旅行這種尷尬的話題?
他記得她說過要退婚之類的,這是要和別的男人結婚的節奏嗎?
“隨便,這種事你們女人做主就好。”威爾聳聳肩,雙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紀甜心這是要好小白臉結婚?她這是賭氣呢!
“小子,我告訴你,不要對我的未婚妻動歪腦子,小心我揍你。”
宮燁坐在沙發上朝着威爾握拳恐嚇道。
威爾轉過頭,衝着宮燁你了一眼,高傲的道,“你算什麼東西,膽敢威脅本少爺。”
他居然變成了東西?
紀妍妍見宮燁表情認真,語氣嚴肅,她沒有說話,也不打算插手。
“報上你家的門牌。”宮燁的背倚着沙發,掐着二郎腿,氣勢如王的低吼道。
在貴族之間,一般說報上門牌,這就是揭露自家的名字。
威爾一聽宮燁的話,還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他勾着脣角輕蔑笑道,“威爾家族。”
威爾家族,原來是他們,屬於泰勒家族的分支。
“宮燁。”他語氣平穩的說道。
報名字的時候,宮燁表現的比較平靜,好比只是做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宮燁?”威爾輕聲嘀咕着,“你說,你叫宮燁?”
“如假包換。”他好脾氣的應了一聲。
他一聽宮燁再三確定,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恭敬地站直,敬了一個英式軍禮。
“學長,是我啊,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教過我跆拳道。”
威爾討好的說道。
在學校的時候教過他跆拳道?宮燁反覆在心底思索着這句話。
他印象裡怎麼不記得這號人物了?
威爾看宮燁沒有反應,他急了起來,“那時候別人都笑話瘦弱的我,說我該滾回家去喝乃,不該來練跆拳道,是你站出來爲我說話的。”
喝乃。
靠着牀頭的紀妍妍“嗤”一聲笑了出來。
宮燁聽到她笑了,緊繃的心絃一下子鬆了不少,他看了一眼威爾,半信半疑道,“我有幫過你嗎?”
“如果,你是宮家的大少爺——宮燁,那麼我就不會認錯人。”威爾自信滿滿的說道。
看來,也有人不知道他七年前“死”了。
“你要真認我是學長,那麼現在就滾出去。”
宮燁從沙發上起身,冷眸瞪着威爾。
他來找紀妍妍根本沒有時間說話,這人倒好非要留在病房裡,這不是死纏爛打嗎?
“是,學長。”威爾興奮的喊道。
“喂,小白臉,你給我回來,你答應我的事呢!”
紀妍妍着急的喊道。
他看着她,又看了一眼宮燁,趕緊說道,“暫時我先離開。”
病房裡只剩下宮燁和紀妍妍兩人。
“沒什麼事的話,你也可以滾蛋了。”她語氣不善的道。
總之,就是不想看到他。
紀妍妍朝着宮燁的面打了個哈欠,她又困了,住院這段時間,不是吃就是睡,好像幾萬年沒有吃過東西,沒有睡過覺,每天重複一樣的步驟,仍是覺得怎麼也不夠。
“不回去,我來給你送午餐的。”
宮燁說道,人坐在了病牀前。
紀妍妍一聽有午餐,一郎暫時還沒送過來,她的視線落在茶几上。
“那我吃完你就走了是不是?”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