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眼神往女孩的身上看去,那是個讓人眼前一亮的身影,五官精緻,容貌清麗,渾身透着澄淨的女孩。
只是,這個女孩他竟然有絲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一樣,可是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應該是好女孩吧。
“因爲凌風堅持,所以我才同意給他換到了這裡,不過這裡的條件也是很好的。”
老樑解釋道。
“你做事我豈會不放心,不過,這孩子的臉是怎麼了?”他問。
“這姑娘身子虛弱的很,又營養不良。臉上是別石頭劃傷的,可能會留下疤痕,不過不會很明顯。”老樑看着,突然想起凌風那天在手術室外緊張的神情。
“她是凌風的女朋友嗎?”他不禁問道。
凌安成搖搖頭。
“哦。我想凌風也不會找個尋常人家的苦孩子!”老樑以爲凌安成對搖頭是否定。
以凌家的在青城的地位,這唯一的獨子,未來企業的繼承人,肯定要找個地位家世都相配的女孩結婚的。
而這個受傷的孩子,從穿着還是身體都不難看出是個窮人家的孩子,與凌風簡直是天差地別。
凌安成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
他的兒子叛逆的很,甚至從不與他溝通,除了讓他爲自己收拾爛攤子,從來不與他說任何事,所以他根本不知道。
老樑有些意外凌安成的回答。
“要不要進去?”他問。
凌安成卻遙遙頭,轉身離開,“我還有事,你稍後把那個姑娘的資料給我,這裡就麻煩你了。”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着。
離開之後,他突然有些擔心。
凌風看似對那個女孩果然是不一樣的,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婚約了嗎?
而且那是與自己有着生死之交的好朋友的女兒,竟管凌風一直不喜歡小茜,可是這樁婚姻不只關乎與老朋友的多年情誼,更對日後淩氏企業的前途有着重大的關聯。
所以,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允許兒子娶別人的。
他要娶的只能是小茜。
“你困了嗎?”凌風看着有些疲憊的小蠻問道。
小蠻搖搖頭,“沒有,可是這樣呆着實在是膩煩的很,我都快要頹廢了,到底什麼時候纔可以出院?”
凌風微笑,“你急什麼啊,住院費又不要你拿。反正那小子會付錢的,早知道這樣當初實在不應該從那間搬出來。”
小蠻瞪他一眼,“你這是訛人!”
“訛人,是他欺負你才把你害成這樣的,只讓他負責醫藥費算是便宜他了,要是依我,起碼再讓他賠償幾十萬的精神損失費,而且你還沒嫁人萬一留了疤痕嫁不出去怎麼辦,所以要更多些。”
凌風徑自說道,卻發現小蠻看着的眼神乖乖的,他趕忙用手蹭蹭臉頰,“怎麼了,你幹嘛這樣看我?”
“看起來,樑少好似不是你的朋友,我纔是哎!”小蠻不解的說道。
有主意坑自己朋友的嗎?她想不明白,是他對朋友太不仗義了,還是樑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了。
凌風隨後眼眸一沉,自嘲笑道,“朋友?我和他們從來都不是,他們除了在花錢的時候想起我,把我當做朋友,其他時間從未當我是朋友。”
小蠻爲他的話驚訝,不是很小就認識的,這麼多年在一起,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的朋友之情都沒有?
“哦,我知道了,你們只是酒肉朋友?”小蠻笑着說道。
凌風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可是,你會不會太不自信了點,怎知道他們也是一樣對你的?”小蠻雖然帶着笑,可是心中卻不是個滋味,自己現在不是也一樣,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凌風的眼轉而落在窗外,“每一次我們一切闖了禍,最後剩下的人只有我一個人,你知道那種感覺嗎?那是一種被遺棄的感覺,總之我很不舒服!”
她頓時想起第一次與他打賭的時候,他身邊圍繞着的少爺們,都是看熱鬧的神情,甚至任憑自己羞辱他,如果有一個人當時將他當作朋友站出來,她是絕不會那麼輕易就得逞的。
可是隨後她心中又很氣,“明知道他們沒將你當作朋友,你還跟他們在一起。你說的對,緊要關頭被扔下,的確就是遺棄,一次是自己看錯了人,如果接連被遺棄,只能你說,你不長腦子,活該。”
小蠻厲色說道,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完蛋。
被人玩了這麼多次,明知道那羣混蛋無情無義,還跟他們混在一起不是活該是什麼?
凌風從沒被人如此言辭厲色的罵過,今天被小蠻劈頭蓋臉的一說,他奇怪的是,心中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被瞬間注入了一縷陽光,照亮了他心底的昏暗。
“你......你......想幹什麼,我剛纔也是一時看不過,所以語言重了點,不過我也是爲你氣啊。”
小蠻見他不說話,一雙眼睛緊緊盯着自己,頓時慌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惹怒了這惡少。
凌風卻噗哧一聲笑出聲,“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什麼,而且我覺得你罵的話很受用。”
小蠻當即一愣,“原來你這惡少喜歡被虐。”
不好,竟然一時失神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蓋小蠻你傻了是不是?
凌風瞬間棲身向她壓過來,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