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川一臉震驚,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嘴角一勾,他笑道,“黎西舟,找老婆你找錯了人。你說我藏了你老婆,拿出證據來。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都講證據的。”
黎西舟舉起拳頭,黎夏川飛快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語氣冰冷的說道,“黎西舟,別以爲我不敢動你,我那是讓着你。但是,凡是都有分寸。否則,就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黎西舟的手腕子被黎夏川攥得緊緊的,疼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滿臉漲紅,咬着牙說道,“不留情你又能怎樣?”
黎夏川笑道,“你是想廢了胳膊,還是手?”
“夠了,都想窩裡反嗎?你們當我這個老頭子死了嗎?”
黎萬鈞出聲喝止了兩個人。
黎夏川鬆了手,黎西舟收回的手上,已經是紫紅一片。
“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黎西舟雙眼血紅的狠狠說道。
黎夏川點頭,“好,我等着你。”
黎萬鈞臉色非常難看的看着黎夏川,“你是舅舅,怎麼就不能讓着他點?”
黎夏川說道,“撲過來的人是他,揪住我衣領子的人也是他,對我揮拳頭的人還是他。您的意思是,我應該讓他狠狠揍一頓,給他出出氣是嗎?”
黎夏川句句一陣見血,說的犀利無比。
黎萬鈞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你......好,好......你如今是連我也不放在眼裡了!”黎萬鈞氣的變了臉色。
黎夏川平靜的說道,“您嚴重了,如果我真的不將您放在眼裡,那麼我早就搬出黎家了。”
“你有本事,就搬走試試!”黎萬鈞怒聲說道,
然後,他起身氣沖沖的的離開了別墅。
黎夏川依然將他送到外面,直到黎萬鈞的車子開出了老遠,他才轉身往回走。
黎西舟卻仍舊不打算放過他,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頭。
“黎夏川,你給我說明白......”
黎夏川這次沒有慣着他,回身就是一拳,狠狠的揍在了黎西舟的臉上。
黎西舟當即被打倒在地上,他起身,抹了下嘴角的血跡,“黎夏川,你個大混蛋!”
罵着,他運足了氣好再次衝了過來。
黎夏川躲過他打過來的一拳,回首又是一拳。
然後,他看着再次被打倒在地的黎西舟說道,“如果沒把握將對方打倒,就不要先動手。你以爲,誰都該永遠讓着你嗎?黎西舟,別想着跟我鬥,你不是我的對手。”
黎西舟起身,指着他狠狠的罵道,“黎夏川你以爲你算個什麼東西?在爺爺眼裡,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是。你以爲黎氏早晚是你的嗎?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爺爺早就說過了,黎氏最終的繼承人是我,你不過就是爲黎氏打工的一條狗而已。”
黎夏川微微一笑,冷漠極了,他說,“謝謝你告訴我,不然,我還真是將自己看的高了。”
然後,他轉頭往樓上走去。
“黎夏川,你這條狗,你將李鑫鑫藏到哪裡去了?”
黎西舟在他背後狂聲喊道。
“我想她恨透了你,也恨透了你的孩子,此時,你的孩子也許早已經沒了。所以,你不必那麼賣力的去找了,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去看看那個小明星的肚子裡懷的到底是不是你的種?”
黎夏川停下腳步,回頭說道。
黎西舟氣的幾乎要發瘋了,一雙眼睛差點瞪了出來。
“黎夏川,我他麼跟你拼了。”說着,他瘋了似的衝了上來。
黎夏川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然後一翻身,將黎西舟壓在樓梯扶手上。
他狠厲的說道,“黎西舟,我說過,你打不過我的。在這樣繼續鬧下去,受傷的只會是你。”
黎西舟喘着粗氣大聲喊道,“黎夏川,我要讓你一無所有,我要毀了你的一切。”
黎夏川看着他的眼睛,緩聲說道,“我從來都是一無所有,你不用多此一舉。對了,我唯一有的是黎氏的股份,這黎夏川這個身份,你有本事就來全部拿去。”
然後,他送了手。
黎西舟知道打不過黎夏川,氣的直咬牙卻也無可奈何。
他咬字說道,“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的股份都奪過來,我會將你趕出黎家。”
黎夏川輕輕的拍了拍黎西舟的肩頭,“那點股份我從來沒放在心上,我要的是整個黎氏。
末了,他又沉聲說道,“黎氏是我的,姓不姓黎又如何?”
李鑫鑫一整天都呆在屋子裡,她想到等到黎夏川回來,跟他出去散散步。
可是,這一夜,他又徹夜未歸。
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灑進屋子裡,她自沙發上醒來。
等待的滋味,她並不是沒有嘗過。
五年,那五年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無時無刻,她不想着回到祖國,回到她熟悉的故鄉。
可是,這些與昨夜來說,卻又是那麼不一樣。
五天了,她坐立不安,如同鍋裡的螞蟻,竈臺裡燒着穩火。開始的時候沒什麼感覺,越到了後來,越覺得煎熬,最後,心急如焚。
她走進浴室,看着自己黑青的眼眶。
打開水龍頭,她低頭下去洗臉。
突然,咣噹一聲,有什麼掉在地上。
擦了把臉,蹲下身子撿起手機。
那是黎夏川新給她買的手機,號碼也是新換的,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二十小時專線,只爲他開機。
按下撥號鍵,長長的一串都是他的電話號碼,每一個都沒有打出去。
她都是撥出去掛掉,掛掉了再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