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打量着眼前這座金黃色的大廈,這一帶是青城貴族服飾基地。其中,頂屬這座金黃色大廈的蝶飛集團
最爲顯貴,規模也是最大。
整座樓,一個主樓,兩個次樓。看似緊密相聯,又各有特色。樓頂是城堡形狀裝飾,華麗尊貴。
在面試的工作間,如她所願看到了好友李鑫鑫。
小蠻和李鑫鑫的簡歷是一起投的,卻沒有被安排在一起面試。
在等候室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人中,她們並不顯眼,小蠻的甚至會覺得自己沒有希望了。
此次參加面試的有八十人,而小蠻就是最後那一個。
“小蠻,我們一起投簡歷的,爲什麼你和我差那麼多呢?”李鑫鑫拿着自己手裡38號的號碼牌。
“是湊巧吧,沒事我可以慢慢等。”小蠻一臉的鎮靜,轉身看向好友手裡的號碼牌。
“小蠻,真是對不起我今天晚上有約會,很重要的。所以不能等你了。”
李鑫鑫說道。
“沒關係,我又不是小孩子。”給了好友一個放心的眼神。
看着眼前一個又一個人進去,出來。出來,進去。
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一整天,小蠻坐在那裡一直不曾動過,甚至沒有去過衛生間。
恬靜,安詳。
“請蓋小蠻小姐進。”工作人員在晚上六點的時候終於喊出了她的名字。
“在。”小蠻站起身,輕咳了一聲,深深吸了口氣,擡頭挺胸的走進了面試間。
“請坐。”一位幹練的女人,一身黑色職業裝,頭髮盤起,乾淨利落。
“謝謝。”小蠻在她的面前坐下來。
她說她叫袁冷,是蝶飛旗艦店的店長。
“今年幾歲…家住哪裡…家裡還有誰…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她問了許多無關痛癢的事情,小蠻都一一回答,沒有半分浮躁。
大約這樣過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袁冷開始時冰冷的眼神,逐漸有些回暖的跡象。
“你憑什麼讓別人認可你的設計?”
她問了一個根本與店員無關的問題,此次應聘的不過是前店的店員而已,可是她卻問了一個設計的問題。
小蠻瞬間的驚訝迅速被寧靜代替。
“因爲我用自己的靈魂在設計,對我來說,這不只是一份日後生活的生路,還是我心中的夢想。”
小蠻靈動的大眼睛裡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彷彿此刻她已經站在世界的舞臺上。
“好,明天九點來上班。”袁冷說。
接過袁冷手裡的一摞資料,小蠻含笑點頭,“謝謝您!”
“我說的沒錯吧。”
小蠻走後,一個高大挺拔的身材上帶有儒雅的藝術氣息的男人,從另一間房門內走出來。淡淡的笑意依舊掛在線條晴朗的臉上。
“鎮靜,典雅。不溫不火,不急不躁。她很優秀。”袁冷站起身來。
“她是個用靈魂做事的女孩,不只是對於設計。”榮泰初看着早已經沒了小蠻身影的遠處。
“榮總看上的人本來我不該懷疑,但是請原諒我對工作的認真,這樣尊貴的場所,我不能容忍飛進任何一隻膚淺的蚊子。”
袁冷微微低頭對榮泰初說。
“只知道吸血的蚊子,是無法入我眼中的。”榮泰初微微笑道。
“是我錯了,榮總確定要我保密您的身份嗎?”袁冷終於有了一絲微笑。
“是。而且要做好。”
榮泰初扭扭脖子,此時才略顯疲倦。離開的步伐卻又停住。
“我很高興有你這樣秉公辦理的下屬。”給了袁冷一個滿意的眼神,他走出公司。
他,是這座大樓的主人,卻是從來都不曾踏進過這裡的大老闆。
當他無意看到小蠻的簡歷時,他心裡翻滾出前所未有的激動。不惜屈尊降貴,甚至走了後門。
袁冷是他旗下蝶飛旗艦店店的店長,她爲人古板認真,做工作要求嚴厲,做事一絲不苟,是公司出了名的鐵包公。
如果不獲得她的首肯,那麼想在她手下工作勢必要吃苦頭的。
所以他才故意安排了這場耗費了小蠻一天時間的面試。
結果如他所願,她終於可以留在他的視線之內了。
走在伴着夜色的小路上,小蠻的心情卻飛揚無比,她舒暢的想要唱出來。
來到樓下的小花園,她突然想在鞦韆上蕩幾下。
飛奔過去,藍色鞦韆在冬日的夜晚中騰空而起,彷彿藍色之夢上的那隻蝴蝶終於獲得自由,得以翱翔。
乾淨,清新的笑容飛在夜空。她終於再一次邁進自己的理想,而且還可以掙多點錢,可以好好的讀完最後一年的大學。
凜冽的風中,那跳躍的霓虹猶如深夜的火舌,終於等到屬於自己的時間而肆意閃爍。
零下五度酒吧裡,喧鬧的人羣中,有人正在瘋狂的跳舞,有人自顧自的喝酒,有人大聲的跟隨音樂歡暢。
二樓貴賓包間中,深藍色格調的裝飾給樓下的喧鬧帶來一絲寧靜氣息。
濃密黝黑的頭髮,遮住了他左半邊那猶如黑夜裡耀眼星辰的眼。
額頭,光潔寬闊。
微微皺起的劍挺眉毛,讓人想要伸手將那糾結撫平。
微微擡頭,眼若星光,深邃而靜遠。
挺直的鼻,更添硬朗。
薄厚適中的嘴脣,擁有完美性感的弧線,略帶一絲紫紅,引人無限遐想。
一張剛毅,有棱有角的面容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吧檯。
阿勁,安靜的立在門口,順着凌風的視線望向吧檯。
琉璃般,璀璨的燈光在舞池中時而迸發,時而隱去。
這時,一個體態輕盈,臉上妝容妖豔無比的女人,走上中心舞臺。
她,柔軟的身段下盡顯柔媚撩人的舞姿。
鮮紅的薄紗外披下,一對圓潤的雙峰時隱時現,彷彿下一刻就要掙脫而出。
黑色超短裙,緊緊包裹住緊緻微翹的*,一雙筆直均勻的美腿猶如兩條蛇般柔軟纏繞。
臺下的男人們個個眼神呆滯,垂涎欲滴,有的似乎已經留下了口水。
她,是這裡的特約舞者舞飛,只要3000元,就可以請她上臺秀一場。
此刻她已經成功吸引了臺下所有人的目光。但是不包括二樓的那束墨黑眼懵。
他再等,等着那個一別三年,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