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狗急了會跳牆,而人被惹急了,就會做出讓人瞠目結舌的事。
就像此時的凌楚萱,在江明雪的話音剛落,她揚手就要往江明雪的臉頰扇去,但她低估了江明雪,只見江明雪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凌厲的看向她,冷笑:“凌大小姐就這種素質嗎?動不動就打人嗎?”
“放開!”凌楚萱掙扎着。
江明雪狠狠甩開她的手,然後轉頭對安染染說:“染染,我們走。”
說完,她便率先越過凌楚萱朝門口走去,安染染最後看了眼一臉憤懣的凌楚萱,隨後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凌楚萱揉着被江明雪抓痛的手腕,眼裡的恨意和怒意讓人看了都心驚,安染染我不會放過你。
“楚萱,你沒事吧?”凌楚萱的同伴見她一直揉着手腕,連忙關心的出聲問道。
凌楚萱沒有回答她,而是扭頭瞥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兀自往門口,邊走邊扔下一句話,“我先回去了,改天再約。”
商場地下停車場,凌楚萱走向她的車子,就在她打開車門準備坐進去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她以爲又是什麼推銷電話,直接就掛掉了。而就在她坐進車裡,手機再度響了起來,她又一次掛掉。
但沒多久手機又響了起來,對方似乎很執着於給她打電話。凌楚萱忍無可忍地接了起來,朝着手機那邊的人吼道:“有完沒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她一吼完就要把電話掛掉,這時,那邊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請問您是凌楚萱小姐嗎?”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小心翼翼。凌楚萱平靜了下心情,沒好氣的回道:“我是,你是哪位啊?”
一聽到她肯定的答案,那邊的男人就很急的說:“淩小姐,我是李錦的獄友,他讓我出來了給您帶個話。”
李錦?凌楚萱皺眉,李錦不是已經進看守所了嗎?
“他要你帶什麼話?”凌楚萱問。
“他讓我和你說,人要信守承諾,否則後果自負。”
凌楚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臉色都黑了。她把電話掛掉,然後把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脣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李錦妄想以此要挾她嗎?還真以爲她凌楚萱是被嚇大的嗎?
……
好心情都被凌楚萱破壞了,安染染和江明雪重新找了家咖啡店。一落座,江明雪就嘖嘖的搖着頭,滿臉的嫌惡,“真知道那個凌楚萱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這你都和雲總把孩子生了,她還在執着着雲總,真的是有病。”
“她就是那樣的人,別和她一般見識。”安染染擡手招來了服務生,“明雪姐,你要喝什麼呢?”
“隨便吧,就給我來杯拿鐵吧。”說實話,她現在連喝咖啡的心情都沒有了。江明雪看着安染染,看到她還是笑眯眯的,看樣子是一點也沒有被凌楚萱影響到。她不免有些好奇了,問:“凌楚萱那樣你都不生氣啊?”
安染染和服務生說完了她們要的咖啡後,才笑着答道:“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
“對啊。”安染染點點頭,“凌楚萱今天算還好了,之前有一次我和我朋友也是在咖啡店遇到了她,她還和我朋友打起來呢。”
安染染說的輕描淡寫,江明雪聽得眉頭深鎖,有些難以置信的說:“凌家好歹在京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怎麼凌楚萱就這麼野蠻呢?”
“誰知道呢?”安染染聳了聳肩,想起了那次是樑婧和凌楚萱打了起來,如果今天凌楚萱那一巴掌打到了明雪姐,不知道……
安染染很是好奇,於是就朝江明雪揚了揚眉,問道:“明雪姐,要是凌楚萱打到你了,你會怎麼做?”
“我啊?”江明雪看到她一臉的好奇和期待,忍不住輕笑出聲,隨後作陰狠狀,把聲音壓低了說:“她要是敢打我,看我不削死她。”
“哈哈哈……”安染染大笑了起來,“明雪姐,我相信你一定會把凌楚萱削得她爹都不認識的。”
江明雪聽了她的話也笑了起來,然後說:“這樣一說,我整個人的心情又好起來了。”
“所以啊,沒必要爲一個智商不在線的人生氣。”說真的,每次遇到凌楚萱都會弄出些幺蛾子來,她真的都已經免疫了。
“好,我聽你。”江明雪衝她笑了笑。
服務生把她們的咖啡送了過來,重新恢復了好心情的江明雪又點了兩份蛋糕,用她的話來說呢,心情好就該吃甜食。
凌楚萱就是她們姐妹下午好時光裡的一個小插曲,很快她們就拋之腦後了。
……
凌楚萱回到家,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好也在家。她一想到李錦讓別人告訴她的話,再加上在商場裡遇到了安染染和江明雪,她的火氣又冒了起來,臭着一張臉走過去坐了凌父的對面。
正在看報紙的凌父擡眼瞥了眼自己的女兒,看到她臉色很不好看,就把報紙收了起來,關心的問道:“又是誰惹我的寶貝女兒生氣了啊?”
凌楚萱雙手環抱在胸前,重重的哼了聲,然後應道:“還不是那個討厭的安染染。”
“安染染?”凌父呢喃着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想了想,隨即恍然大悟,“你是說雲墨非的未婚妻安染染嗎?”
“除了她還會有誰啊。”
看她那麼生氣的樣子,凌父笑着搖了搖頭,“她怎麼了嗎?”
“她……”凌楚萱張口就想數落安染染的種種不是,但看到父親眼裡的促狹,忿忿的撇過頭,“她沒怎麼。”
凌父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語重心長的對她說:“萱萱啊,那個安染染可是南市楊家的人,你知道楊家是什麼來歷嗎?那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再說了,她現在是雲墨非的未婚妻,更不是我們能招惹的。你呢,就不要再執着於雲墨非了,死了這條心吧。”
因爲雲墨非的關係,以前他那個單純天真雖然有時候任性刁蠻的女兒,都已經變得讓他陌生了,變得很不可理喻了。
“爸,我不甘願,我也不會死心的,該是我的就要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