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烏魯木齊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
在機場吃過飯後,白芨她們到當地的租車店租了輛車,兩個姑娘自駕驅車前往克拉瑪依。
看了網上的攻略說那裡可以欣賞到大漠落日的美景。
所以那裡是她們的第一站。
一下飛機,白芨不忘發信息給雲璽恩,告訴他自己平安抵達烏魯木齊。
他只是簡單的回覆了四個字:保持聯繫。
死死盯着手機屏幕的那四個字,白芨有些憤懣的嘟囔着:“還說會想我呢?這一真的到新疆了就變得這麼冷淡。”
正在開車的徐琪琪聽到她的抱怨,分神瞄了眼她的手機,看到上面的內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白,看不出來你這麼在乎雲總啊。”
“誰在乎他了。”白芨把手機關上,沒好氣的撇了她一眼。
“是啊,你不在乎,你可是說過你對他只是有好感而已。”
“琪琪!”白芨低低喊了聲,微惱的瞪着她。
“欸,什麼事?”徐琪琪笑意盈盈的應了聲。
見她是這樣的態度,白芨“哼”了聲,雙手環抱在胸前,忿忿道:“不和你說了。”
徐琪琪笑笑也沒再作聲。
從烏魯木齊到克拉瑪依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程,白芨和徐琪琪兩人交替着開車,雖然疲累,但兩個人情緒都很高漲,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倒也很快就到了克拉瑪依。
在一家當地風味餐廳解決好晚餐,兩個人找了家酒店住下。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飛行,再加上將近四小時的車程,兩個人是真的累了。
洗了澡之後,兩個人顧不上聊天,躺在牀上就睡着了,導致遠在京市的雲璽恩打了不少電話,都沒有人接。
……
趁着國慶大家都有時間,李裕把好友們都約出來聚聚。
顧年佑剛好也從香港回京市,聽說他們要聚會,便讓他們到“未”來。
“哥,你這是打給誰呢?”從剛剛就看到他家表哥拿着手機不停地撥電話,顧年佑不免好奇他想聯繫的人是誰。
一旁的徐長卿聽到他的話,便笑着替雲璽恩答道:“還能有誰,不就是他女朋友。”
“噗!”正喝着酒的李裕一聽到“女朋友”三個字,一口酒就噴了出來。
“阿裕,你能不能講點衛生啊?”不幸被波及到的沈漠沒好氣的瞪着他。
可李裕顧不上他,急急的追問道:“長卿,哥的女朋友是誰啊?”
徐長卿抿了口酒,賣起了關子,“你們都認識的。”
“都認識的?”
顧年佑和李裕都斂眉想着這個他們都認識的女人是誰。
這時,一個涼涼的聲音飄了過來,“是白芨吧。”
顧年佑和李裕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皆是一愣,兩個人互看了一眼,然後朝徐長卿投去求證的目光。
徐長卿揚眉,“還是阿漠聰明,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靠!”李裕神情有些激動,他嚷着:“哥,你真的和那個白芨在一起啦?你是不是想不開啊?”
雲璽恩滑動手機的手指驀地一僵,他掀起眼皮,朝李裕射去一道凌厲的目光,後者忍不住哆嗦了下,知道自己失言了,有些不自在的撇開視線。
沈漠知道李裕這話是惹到了哥,便出聲打了個圓場,“哥,你也知道阿裕說話不帶腦子的,你就別生他的氣。”
“誰說我說話不帶腦子啊?”對於沈漠這樣的說法,李裕很是不滿。
難道他這樣還不夠證明不帶腦子嗎?人家都在幫他說話了,他還計較這個。沈漠無奈的嘆了口氣。
雲璽恩眸光沉沉的盯着李裕好會兒,才語氣冷冷的問道:“你有意見嗎?”
李裕再沒腦子,也知道自己惹他生氣了,當下就賠着笑搖頭:“沒意見,我怎麼會有意見呢?”
他“呵呵”傻笑着,雲璽恩又盯着他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
李裕暗暗鬆了口氣,這哥有多喜歡白芨他們這些做兄弟的怎麼會不知道呢。對於白芨那個人,他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只是覺得她配不上哥而已。
本來還以爲過一段時間,哥對白芨的感覺就會淡了,卻沒想到這兩人最後還是在一起了。
可真是意外啊!
在場還覺得意外的是顧年佑。他從一聽到雲璽恩的女朋友是白芨的時候,就一直沉默着,他默默喝着酒,神色晦暗不明,眼底涌動難解的情緒。
徐長卿看到雲璽恩還在打電話,便開口問道:“哥,還是不接嗎?”
雲璽恩“嗯”了聲,又撥出去了個電話。
依然是沒有人接。
見狀,徐長卿拿來自己的手機,撥了徐琪琪的電話,鈴聲響了很久,也是沒有人接。
他皺起眉,“應該是休息了,今天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又自己開了快四個小時的車,肯定很累。”
聞言,雲璽恩看了他一眼,然後把手機關上,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着喉嚨滑過胸間,稍稍安撫了他有些煩躁的心情。
“哥,白芨她是大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要這麼擔心。”沈漠也出聲安慰道。
雲璽恩沒有說話,仰頭一口飲盡杯裡的酒。
……
隔天,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的白芨,一睜開眼就把手機拿過來想看看時間,卻被上面顯示的幾十個未接電話嚇得坐了起來。
她趕忙解鎖手機,查看未接電話,都是雲璽恩打來的。
“他是瘋了嗎?”她哭笑不得的搖着頭。
不過,想想,他會打這麼多電話也不是沒原因的。
昨天晚上她和琪琪兩個人因爲太累了,很早就躺牀上睡了,也睡沉了,都沒有聽到手機響。
她擡手抓了抓頭髮,咬脣思索了片刻,然後就着未接電話撥了出去。
鈴聲沒響幾秒,就被接起了。
手機那邊的人,沉默着,沒有說話。
隔着手機,白芨似乎也可以感覺到來自他的怒意。
“璽恩。”她小心翼翼的喊了聲。
“嗯。”淡淡的迴應,聽不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吃早飯了嗎?”她問。
“嗯。”
又是這麼冷淡的迴應,白芨在心裡罵了句“靠”,不就是沒接電話嘛,有必要過了一個晚上還這麼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