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白芨就隨着雲璽恩來到凱悅酒店。
在經理的帶領下,來到了預定的包廂。偌大中式裝修風格的包廂,空氣裡飄着淡淡的香氣,沁人心鼻。
白芨挨着雲璽恩坐下,等待着客人的到來。
無聊之際,白芨拿出了手機,點開微信,開始給徐琪琪發消息,向她解釋今晚可能沒辦法陪她過生日了。
可不管發什麼消息,徐琪琪一點動靜也沒有,一條信息也沒有回覆。
“不會真的生氣了吧。”白芨蹙眉咕噥着。
她身邊的雲璽恩聽到了她的聲音,但沒聽出她說了什麼,於是開口問道:“怎麼了嗎?”
“啊?”白芨側過頭,見他眸光沉沉的看着自己,連忙搖頭:“沒事。”
說完,她就把手機塞回包裡,心想等回去了再和琪琪好好解釋一下。
客戶姍姍來遲,是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漂亮女人。
中年男子一走進包廂,就伸出雙手徑直朝雲璽恩走過來,後者站了起來,白芨也跟着站了起來。
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中年男子和那個漂亮女人。
中年男子和雲璽握了手後,注意到了白芨,於是納悶的問道:“她是?”
“她是徐特助的助理。”雲璽恩語氣不鹹不淡地答道。
白芨連忙伸出手,“您好,我是白芨。”
中年男子和她握了握手,然後笑着打趣道:“白助理看起來很年輕哦。”
“我今年就畢業了,也不年輕了。”白芨回以一笑。
中年男子笑笑也沒再說什麼,倒是他身邊漂亮的女人時不時用探尋的目光打量着白芨。
白芨察覺到了,就擡眸看了過去,對方倒也不躲不閃,直直的盯着白芨看。
白芨對她客氣的笑了笑,人家直接回以一個冷冷的眼神,然後撇開視線。
莫名其妙的!
白芨皺了皺眉,然後也收回了自己視線。
飯局上的氣氛很輕鬆,雲璽恩和那個中年男子聊着合作上的事,白芨在一旁安靜的吃着菜。
這次,她一改往日裡的狼吞虎嚥,裝優雅的細嚼慢嚥着。
吃的同時,她還不忘偷瞄着那個漂亮女人,只見那個女人和中年男子舉止還蠻親暱的,會剝蝦餵給中年男子吃,這應該是情侶間纔會做的事吧。
可是那個女人看起來很年輕啊,都可以當中年男子的女兒了。
不是女兒,那就是情人了。
男人啊,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真是夠可恥的。
白芨邊吃邊在心裡暗暗的唾棄着中年男子,以致於雲璽恩喊了她,她都沒聽見。
直到雲璽恩推了推她,她才反應過來,怔怔的問了句:“怎麼了?”
雲璽恩涼涼的瞥了她一眼,然後用眼神示意着她,她連忙眸光一轉,只見中年男子舉着酒杯,笑容滿面的看着她。
她立馬領會過來,趕忙舉起酒杯,賠着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有點恍神了。我自罰一杯。”
說完,就一口喝完了手裡的酒。
辛辣的酒液順着喉嚨滑進胃裡,胃裡的燒灼感讓白芨微微有些不適,但臉上依然保持着客氣的笑容。
“白助理,酒量可以啊。”中年男子大笑出聲。
“呵呵……”白芨笑了笑。
雲璽恩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眸光幽深的猜不透他此時的心思。
白芨的好酒量要感謝自己的父親,小的時候總會用筷子沾酒喂她嘴裡,慢慢的她可以喝一點點,再到後來她算不上千杯不醉,但酒量還是相當不錯的。
所以整個飯局下來,她也喝了不少酒。原以爲她一個女孩的酒量都不錯,那雲璽恩應該也不差,誰知道他兩杯下肚後就趴到桌上了,把白芨和中年男子他們都看懵了。
這酒量未免太差了吧。
……
在服務員的幫忙下,白芨把雲璽恩扶上了車,然後用力關上車門。
和服務員道了聲謝,隨後繞過車頭,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把手放到方向盤上,看着那個車標,白芨咂舌,這個牌子的車就一個車軲轆她一整年的工資都不知道買不買得起。
果然貧富差距太大了。
這輩子是買不起這麼豪的車,但能有機會開上一次,也是極好的。
白芨回頭看了眼躺靠在車後座的男人,然後啓動車子,手轉着方向盤,把車子駛出場。
……
車子駛離了酒店,白芨纔想到她是要把大老闆送回那個別墅還是別的地方呢?於是她給徐特助發去了一個求助短信。
徐特助很快就回復了她,她一看,是個小區地址。
她在前面路口掉了個頭,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這是在雲聖集團大廈不遠處的一個高級小區,一平米幾十萬,是她這種小市民望塵莫及的價位。
保安幫她把雲璽恩扶進了電梯,向保安說了聲謝謝,隨後關上了電梯門。
電梯緩緩的上升,白芨偏過頭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張一貫冷漠的俊逸臉龐染上了些許紅暈。
“真看不出來酒量這麼差。”藉着他喝醉酒意識不清,她伸出手指,大膽的戳戳了他的臉頰,隨後輕笑出聲,“這樣看起來還蠻人畜無害的嘛。”
電梯抵達後,沒有別人的幫忙,白芨一個人扶着一個高大的男人還是挺費勁的。
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扶到門口,騰出一隻手按下了門鎖的密碼,聽到“咔噠”一聲,門鎖開了。
她拉開門,又是一陣拖拉拽,把雲璽恩扶進了屋。
……
“累死了。”
白芨癱軟在沙發上,她感覺自己的雙手雙腳都在發抖,整個後背都冒汗了。
伺候一個酒醉的男人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她歪着頭,望着房間的方向,還好把人安頓好了。她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環顧着四周簡約的裝修風格,不是黑的就是白的,不帶一丁點其他的顏色,整個看上去好禁慾啊。
真的好符合自家大老闆的風格啊!
“咕嚕”安靜的空間裡響起了一個違和的聲音,白芨撫着自己的肚子,撇了撇脣:“今晚都沒怎麼吃,還費了這麼大的勁,都快餓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