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嗎?
白芨並不覺得可怕,只覺得心酸。
這得多喜歡一個人,纔敢冒險做這樣的事呢?
“那後來呢?”白芨問。
“後來啊?”徐琪琪仰頭盯着天花板,“後來他和女朋友分手了,他看到了那張照片,知道了我做了那樣的事,就直接和我媽說沒時間幫我補習了。以前他就是把我當成妹妹,很疼愛我,可是自從那件事後,他真的對我很冷淡,我寧願他罵我兇我,都不願意他用那麼冷漠的態度對我。”
徐琪琪自嘲的笑了笑,“不過這也是我自作自受吧。”
白芨張開手抱住她,兩個人的頭相抵着,她輕聲的說道:“琪琪,別難過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是啊,都是過去的事了。”可她就覺得恍如昨天才發生一般,歷歷在目。
“對了。”白芨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納悶的出聲問道:“那現在看徐特助對你的態度不像是很冷漠啊?”
不是還抱着她吻得那麼忘我嗎?看起來不像是對她沒有感情啊?
“呵!”徐琪琪嗤笑出聲,撇脣:“他現在不過就是在耍我。”
幾年來都不怎麼理她,冷冷冰冰的,突然說喜歡她什麼的,鬼才會信呢?就算她再喜歡他,這點理智還是有的。
“耍你?”白芨皺眉,隨後搖了搖頭,“不像是在耍你啊。而且徐特助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誰知道呢?”徐琪琪聳了聳肩,“反正你就把自己看到的都忘了。”
“好,我會忘的。”白芨笑着答應了她。
……
隔天,白芨起牀走出房間,隱隱感到一絲不對勁。
她皺起眉,隨後倏然瞪大眼,她知道哪裡不對了。以往早晨只要一走出房間,定能聞到煎蛋的香氣。
可今天沒有。
快步走到餐廳,餐桌上並沒有像往日裡擺放了早餐,空蕩蕩的。
“琪琪還沒起牀嗎?”她邊呢喃着,邊走去敲徐琪琪房間的門。
“琪琪。”她隔着門喊了聲。
許久都沒有聽到一點回應。
白芨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房內窗簾緊閉,光線昏暗。她走近牀一看,被單鋪得很平整,琪琪不在。
“這麼早就出門了嗎?”白芨納悶的咕噥着,懷着疑惑回到自己的房間,正打算拿手機打個電話問問看,視線掃過梳妝檯的時候,被上面放着的一張a4紙吸引住了目光。
她記得她並沒有在梳妝檯放什麼a4紙啊。
走過去拿起來一看,上面寫了幾行字,娟秀的字跡,她一眼就認出是琪琪的。
小白:
原諒我在你睡着的時候,偷偷的走了,別罵我哦。就像誰說的,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所以我就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誰讓你有工作了呢,不然我們就一起去旅行。
昨晚我和你說了那麼多,我回到房間也想了很久。不管現在他對我是什麼樣的態度,我想都與我無關。我想借着這次的旅行,慢慢的淡了我對他的感情。
小白,記得祝願我能在這段旅程裡邂逅一段美好的愛情哦。
ps:我會給你帶禮物的。愛你的琪琪。
署名後面還畫着一個笑臉,白芨忍不住輕笑出聲,“傻瓜!”
轉頭看向窗外,天空一碧如洗,清晨的陽光傾瀉了一地。
白芨緩緩揚起脣角,眼角溼潤。
琪琪,祝願你心想事成。
……
琪琪去旅行的事只有白芨知情,所以當徐長卿打不通琪琪的電話,聯繫不到琪琪的時候,就找上了白芨。
白芨和徐特助談完工作上的事,說了聲“徐特助,拜拜”,正要掛掉電話的時候,徐特助溫和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白助理,琪琪怎麼了嗎?”
白芨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猶豫着該不該把琪琪去旅行的事告訴他。
徐長卿也不急,很有耐心的等着白芨的回答。
過了半晌,白芨纔出聲問道:“徐特助,你喜歡琪琪嗎?”
“喜歡。”
言簡意賅的答案,不帶一絲猶豫。
白芨又問:“是哪種喜歡?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喜歡?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徐長卿沉默了下,不答反問道:“琪琪和你說了?”
“嗯。她和我說了很多以前的事。”白芨頓了下,吸了口氣,接着說:“包括她喜歡你的事。”
電話那邊響起了他淺淺的低笑聲,只聽他說:“我喜歡琪琪,不是把她當成妹妹,而是當成一個喜歡的人在喜歡。不,應該說我愛她,愛了很多年。”
徐特助的坦白讓白芨驚訝不已,他的聲音一貫的溫和,像是在敘述一件很普通的事,但仍可以聽出聲音裡飽含的深情。
“那琪琪怎麼說你是在耍她呢?”
白芨小聲咕噥着,徐特助沒聽清楚,於是追問道:“你在說什麼?”
白芨心裡一驚,連忙回道:“沒說什麼,我是想告訴你琪琪去旅行了,不在京市。”
“旅行?”徐特助很是意外。
“嗯,今天早上走的。”
“那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雲南。”
在得到了琪琪的旅行地點,徐特助匆匆的就掛斷了電話。
白芨把話筒輕輕放下,眉頭輕蹙,“不知道琪琪會不會怪我把事情告訴徐特助呢?”她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嘆道:“算了,說都說了,再想也沒用了。”
就在這時,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來還沒說什麼,就聽到平淡無波的兩個字:“進來。”
白芨撇了下脣,然後把電話放下,起身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敲了下門,然後開門走了進去。
她走到辦公桌前停住,原本低頭認真看着文件的雲璽恩擡起頭,神情冷漠的看着她,語氣淡淡的說:“今天回去準備簡單的行李,明天和我一起飛香港。”
“啊?”白芨沒明白過來。
“出差。”
簡單利落的兩個字讓白芨愣了下,隨後追問道:“爲什麼我要陪您出差呢?”
“怎麼?你是不願意?”
雲璽恩把手上的文件擱到桌上,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白芨連忙搖頭否認道:“不是的,我只是沒想到是我。”接着吶吶的加了句:“不是應該讓徐特助陪您去的嘛?”
“他沒空。”
“對哦,徐特助還在住院呢。”白芨後知後覺想起了徐特助急性腸胃炎的事。
“不是,他請了一個月的長假,所以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你要暫時代他幫我處理一些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