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在一片混沌中,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囁嚅着脣,“璽恩……”
聲音很小,幾近沒有。
但云璽恩還是聽到了,他低頭看着懷裡的女孩,看着她眉頭緊鎖的難受狀,黑眸裡盛滿了心疼。
“我在。”他輕輕的說。
白芨艱難的睜開眼,模糊中,她看到了一張輪廓熟悉的臉龐,脣角勾起一抹虛弱的笑,“璽恩。”
他心疼的撫上她的臉頰,“我在。”
“我……難受。”她蹭了蹭他冰涼的手掌,這短暫的冰涼讓她體內的燥熱貌似有那麼一丁點的緩解。
看着她泛着異常紅暈的臉頰,黑眸裡閃過一絲厲光。
那個想侵犯她的男人說是有人拿錢讓他這麼做的,拿錢的人說已經給女孩下過藥了,保證他今天晚上不僅賺了錢還能賺個人。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雲璽恩直接就是一腳把那個男人踢倒,如果不是酒店工作人員的拉着,他想那個男人現在進的不是警局而是醫院了。
眸光眯起,眼底騰起嗜血的冷芒,他絕不會放過傷害白芨的每一個人。
“好熱……”白芨邊輕聲低喃着,邊難耐的在他懷裡扭動着身體。
雲璽恩眉心蹙起,把她抱起,徑直走進浴室。
把她放到浴缸裡,打開花灑,冰涼的水噴灑在她的身上。
水太冰了。
她打了個冷顫,整個人瑟縮成一團,雖然冷,但體內翻涌的燥熱似乎慢慢平息了下來。
雲璽恩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看她渾身上下慢慢被水浸溼,雖然心疼她,但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她的痛苦。
約莫過了幾分鐘,他才關掉花灑,俯身把她撈起來,三下五除二的把她身上的衣服剝得一乾二淨。
雲璽恩心無雜念的拿過一旁的浴巾把她包裹起來,然後打橫抱起她,走出了浴室。
把她放到牀上,她的頭髮溼漉漉的看上去很狼狽。
見狀,雲璽恩轉身想去拿吹風機,突然手腕上一緊,他回頭,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躺在牀上。
而那個狼狽的女孩則壓在他的身上,髮尾的水珠緩緩滴落在他的胸前,不一會兒,他的襯衫就溼了一片。
他靜靜的看着身上的女孩,她眼神迷離,泛着醉人的光澤,薄脣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丫頭,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意識再次陷入混沌的白芨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吃吃的笑着,然後開始扯他的襯衫。
包裹在她身上的浴巾,因她的動作,而鬆開了,滑落。
黑眸瞬間眯起,眸色轉濃,他緊握雙手,艱難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別鬧了。”
明明他們在法律上已經是夫妻了,做什麼都是合法的。可他不願在這種情況要了她,他怕她醒來會後悔。
可忍耐真的很痛苦,而且她完全是沒了理智,在經過努力後,總算解開了襯衫的鈕釦,當她雙手撫上他的胸口,腦袋裡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崩斷了。
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直直看進她迷茫的瞳眸,他還殘留着最後一絲理智,聲音暗啞的說:“你知道自己的在做什麼?”
回答的依然是傻笑,他深吸了口氣,準備翻身下牀。
他覺得還是讓醫生過來給她打個針比較保險。
突然,身下的女孩一個挺身,直接吻上了他的脣。
她的主動猶如一點星火,瞬間就點燃了他燎原的慾火。
夜,還很長。
……
緩緩睜開酸澀的雙眼,陌生的天花板躍入了眼簾,白芨皺起眉,緊接着,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特別的痠痛,感覺就像是瘋狂跑了幾公里的後的痠痛。
眉頭鎖得更緊,她嚯的拉開被子,在看到被子下的情況,瞳孔倏然放大,頃刻之間,昨晚的記憶在腦中轟“轟”的一聲炸開。
“白芨,既然來參加年會,怎麼能只喝果汁呢?”
“我酒量不好,不喜歡喝酒。”
“那你就是不給我面子。”
“呵呵,不是,我是真的不喜歡酒。”
幾次的拒絕,最後她還是喝下了秦素遞過來的那杯酒,之後的事,她就記不清了,只記得一向酒量好的自己,只喝了那杯酒就醉了。
本來她就對秦素突然改變的態度就懷着警惕的心,可到頭來還是着了她的道。
醉酒不省人事,醒來時不着寸縷。
傻子也知道是發生什麼事。
心生悲涼,她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盯着天花板,雙眼無神,毫無焦距。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終於有了動作。
裹着被子,翻身下牀,拖着痠疼的身體,面無表情的走進了浴室。
被子扔在了浴室門口,她徑直的走到花灑下,打開,水流順勢噴灑而出。
溫熱的水沖刷着身體,她垂下眼眸,視線落在胸前的點點的痕跡,就這樣看着,突然,她擡手用力搓着那些痕跡。
用力,再用力一點,就會洗乾淨的。
殘酷的事實帶來了無盡的悲涼瞬間就吞噬了她,眼淚頓時紛涌而出,她近似瘋狂的搓着身體,白嫩的肌膚瞬間就紅成一片。
“好髒,好髒……”她喃喃自語着。
雲璽恩走進房間,視線先是往牀上看,卻發現牀上空無一人。他皺眉,視線一掃,便看到了浴室門口地上的被子。
他輕輕鬆了口氣,還以爲白芨醒來發現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實,怒而離開了呢。
還好沒有。
他踱步走過去,走到浴室門口,就聽到從裡面傳來的流水聲。他笑了笑,然後彎身撿起被子。
正打算把被子放回牀上,耳畔隱隱約約聽到了哭聲。
他頓住腳,往浴室裡看,只見霧氣朦朧的浴室裡,花灑下站着一個纖細的身影,此時正努力搓着自己的身體。
她的動作近似瘋狂,透着詭異。
來不及細想,扔下被子,他衝了進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你這是在做什麼?
”
他低頭一看,只見她原本白嫩的肌膚上都泛着通紅,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搓過的。
“啊!”白芨突然尖叫。
雲璽恩的心被狠狠地震了下,只見白芨緩緩蹲下身,把頭埋進膝蓋裡,整個人蜷縮在牆角。
“丫頭,你怎麼了?”雲璽恩伸手要去拉她,卻聽到她哽咽的聲音響起。
“你出去,你快出去,我不想讓你看到這麼不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