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繼續過着,自從那一晚之後,寧靜和葉致遠再也沒有見過面。
寧靜在百度上搜索了葉致遠公司的地址,然後找了個信封,寄了份快遞。
兩天之後,葉致遠在辦公室收到了一份快遞。
打開來,是一張支票還有一張粉色的便利貼。
支票是一百萬。
便利貼上寫着:“葉總,您的擔心是多餘的。”
葉致遠隨手拿起身邊的電話,將助手叫了進來。
“葉少,什麼事?”
葉致遠拿起桌上的支票,面無表情。
“聽說前段時間慈善組織有打過電話來,這一百萬捐出去吧。”
助手陳慶微笑着上前接過支票,看了一眼。
“是,葉少。”
“恩。”
葉致遠未言語,只是將椅子輕轉,看向東方升起來的烈日。
似乎真的如葉致遠所說,那一晚的事情徹底的從他們的記憶中消失了。
兩個星期後,葉致遠約了客戶在皇廷酒店談合約。
金色旋轉的木門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葉致遠在助手的陪同下,高大的身子向前走着。
周圍傳來很大的吵鬧聲,女人拔尖的尖叫,刺耳。
葉致遠,皺着眉頭,厭煩。
女人,還是要溫順點,至於潑婦,那是侮辱了女人。
腳步未停,這個世界只有依依的事情纔會讓他停下腳步的。
“你個小賤.人,我將你從小養到大,你現在是本事了,能掙錢了,了不起啊,你不要忘記了,這麼多年,要不是我忍讓着你,你根本活不過今天,我只是問你要點錢,居然說沒有。”
婦人尖銳的手指揪着女孩的頭髮,完全不顧女孩早已泛白的嘴脣。
“我說了,我沒有錢,這個月的工資我已經交給你了,你又來我問我要,我去哪裡弄。”
女孩一手捂着自己的腦袋,緩解頭皮的疼痛,大口的喘着氣。
“我真恨不得你小時候沒有賣了你,那樣也能換點錢用。”婦人大聲的謾罵着,唾液星子崩了女孩一臉。
“你這樣的嗜賭,再多的錢也不夠你敗的。”
女孩痛的低下了腰,用後背對着她。
婦人氣急,今天在麻將桌上,輸了一個月的家當,這個小賤.人現在居然說自己沒錢,最主要的是還對她不敬。
哼,她忘記了,是誰養她的嗎?
長了翅膀,以爲就能飛出去嗎?
“啪”的一巴掌,女人兇狠的扇過去。
女孩沒有站穩,隨着這一巴掌的力氣,身子向左摔了半米,頭直接磕在堅硬的大理石上。
葉致遠前進的腳步終是停了下來,因爲女孩摔倒的地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後退一步,雙腿插在西裝口袋裡,目光冷靜的看着這一幕。
婦人看小賤.人甩開後,大步跑過來。
巴掌,拳頭,雙腳,全數落在女孩的身上。
葉致遠呼吸開始沉重,陳慶已是明白。
今天是來簽約的,這對母女真的是不知道選地點嗎?
上前。
“住手。”
陳慶站在她們的身側,看着面前一強一弱兩個女人。
“管你屁事,我在教訓我女兒。”
婦人擡起臉來,毫不客氣的回道。
陳慶的薄脣緊閉着,目光陰狠的看着這個毫無教養的潑婦。
“救我。”
被打的女孩,擡起頭來,求救的看着陳慶。
只是這一眼,卻讓身後的葉致遠看的真切。
方纔她一直低着頭,他並未看清楚她的臉。
嘴角上揚,一抹冷笑溢出。
冷冷的看着這一幕,女人啊,清高過了就是虛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