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巴掌下來,吳龍雲的嘴角流的血更多起來。
葉致遠深邃的雙眸比夜色還暗,高蜓的鼻子聞見了鮮血的味道,微微的皺眉。
“四叔,你說該怎麼懲治吳龍雲?”
忽然被點名,在意料之中卻又是在意料之外。
“全聽少主的。”四叔簡單的回答,不冷不熱,好像此件事情與他全然無關係。
“呵呵。”葉致遠卻是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令鐵房內的人不敢動彈半分。
本來停住動作的吳伯,在聽到葉致遠的笑聲後,拳頭又再次朝着吳龍雲的小腹處砸過去,完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兩名保鏢上前將吳伯拉開,吳龍雲的身子立刻軟了,跪在地上。
“吳伯,你年歲已高,本想不驚動你,可是這件事,非同小可。”葉致遠看着氣喘吁吁的吳伯,開口。
“少主,這件事必須我親自動手,讓我來結束這個逆子的命。”吳伯講話都一喘一喘的,聲音粗噶有力。
“呵呵,吳伯,這裡不是吳宅,你要教訓兒子關起門來想怎麼做,我葉致遠絕對不會插手的,只是這是暗夜的事情,暗夜好像是我做主的吧。”葉致遠的聲線溫和,只是說出來的話卻生生讓吳伯和吳龍雲心裡沒底。
剛纔那樣用力的打,只希望葉致遠可以將吳龍雲交給他處置,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可能。
“少主教訓的是,暗夜是少主說了算,但是這個逆子實在不配讓少主親自動手。”吳伯彎着腰,恭敬的像個下人。
吳伯在暗夜的權利僅僅次於葉致遠和四叔之下,此刻卻比保鏢的態度還要謙卑。
“配不配還輪不到你來說。”
葉致遠的大手直接拍在桌子上,鐵房裡的一切都是鐵做的,發出的聲響比外界大很多。
吳伯如被雷電擊中,僵硬了全身,臉上慘白如死灰。
雖然他很想救出孫子,但是也不能犧牲兒子。
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從我接管暗夜開始,暗夜就只有一個主人,即便我不在的那幾年,依然是我的天下,我,葉致遠用鮮血打下來的江山,你們認爲可以隨意的奪走。”
“你們究竟是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我。”
葉致遠的聲音在鐵房裡緩緩的說着,渾身繃得很緊,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發一般。
他可以容忍他們一次,絕對不會容忍第二次。
他麼以爲第一次綁架依依的人他不知道是誰嗎,所以才大膽的有了第二次。
葉致遠高大的身子離開龍騰椅,邁着長腿向吳龍雲走去。
距離不遠,但是吳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雙眼擔憂的看着四叔,四叔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出頭,只要出頭的人或許下場會比吳龍雲還要慘。
觸不及防的拳頭朝着吳龍雲打了過去。
那拳頭的速度極快,吳龍雲避之不及,嘴角又捱了一拳。
葉致遠常年健身,在加上他的身上比吳伯強十倍都不止,所以這一拳下去,吳龍雲的左邊臉都偏了,嘴角的血開始流的更兇。
轉身,看着吳伯和四叔,雲淡風輕道,“不如,斷了他另外一條腿。”